「顧珩……」
沈清梨環著顧珩的腰,胳膊感受到他結實的腹部肌肉,她不禁心口發熱,酸澀蔓延,杏眸泛起水光。
八年時間,她終於緊緊抱住她藏在心裡的少年。
她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體溫。
這一刻,仿佛回到那個最熱烈的夏天,少年站在斑駁樹影下,摸摸她的腦袋,衝著她笑。
想到這,沈清梨心中酸澀,抱著男人的胳膊,又收緊幾分。
顧珩任由她抱著,沒抗拒也沒迎合,女孩身上淡淡的甜香,讓他整個人燥熱起來。
直到沈清梨鬆開他,顫顫巍巍去解他的襯衣扣子,他一把握住她嬌軟的小手。
女孩膽怯地杏眸迎上他,帶著不解。
顧珩微微俯身,咫尺之間,呼吸交纏,曖昧流竄。
「沒穿內衣?」
剛才她抱他的時候,他感受到了。
沈清梨眼眸一顫,白皙的臉泛起紅暈,「我……我內衣濕了……」
「這麼緊張?」女孩小巧的下巴被捏住,挑起,「你在發抖。」
顧珩黑眸沉沉,沒有任何波瀾,似乎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嬌艷欲滴的唇被女孩抿了一下,似是鼓起十分勇氣。下一秒,女孩閉上眼睛,攬住他的脖頸,虔誠地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微涼,帶著她獨特的香甜氣息,撩撥起顧珩身體裡的每一寸神經。
沈清梨沒有接過吻,這樣僵硬地貼上去,已經是她的極限。
男人喝過酒,呼吸間都帶著醉人的酒氣,幾秒後,她退開,瀲灩的杏眸觀察他臉上的神色。
顧珩依舊平靜無波,深邃的黑眸,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水。
沈清梨生起挫敗感,發抖的指尖在男人領口的金屬扣上解了半天,一個沒解開。
鼻尖冒出緊張又焦急的薄汗,男人胸腔溢出一聲低笑。
她抬眸的同時,放在他扣子上的手也被按住,他指尖一挑,金屬扣子輕鬆解開。
「別解了。」
男人的聲音啞了幾分。
沈清梨臉像被火燒著一般,視線不知道該往哪放,他修長的指尖摩挲著她的唇,
「嘴巴動一動,會嗎?」
聽著男人的指導,沈清梨再次勾著他的脖子貼了上去,只是這次不是簡簡單單的僵著。
她大膽地碰觸,紅唇動了動。
薄唇仿佛觸電一般,酥麻觸感直達心底。
顧珩的自制力崩了。
他伸手攬過沈清梨纖細的腰身,按住她的後腦。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摻雜著男人身上獨特的木質冷香,霸道地糾纏著她。
沈清梨身上那件真絲睡袍很快被解開,男人毫不憐惜地在她胸口留下曖昧的痕跡。
她不知道怎麼被抱到床上的,後背接觸到柔軟的床時,男人也隨之壓了下來。
她身上浴袍凌亂,白皙細嫩的皮膚被他炙熱的手掌揉過後,已經泛起誘人的紅。
而顧珩,連襯衣扣子都沒有解開一顆,偏偏他還頂著一張毫無波瀾地臉,說著,
「看著挺瘦,剛好。」
沈清梨臉紅透了,拉過被子角遮臉,又被他一把扯開,他捧著她的臉再次吻了下來。
下身一涼,她難受得哼了一聲。
男人似是被這一聲刺激到,呼吸一重,修長的指尖更加肆無忌憚。
身體的疼痛很快覆蓋了她緊張侷促的神經,她的唇被堵著,呻吟聲消失在炙熱的吻里。
……
沈清梨睜開眼睛時,酒店落地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
浴室里有水聲,顧珩在洗澡。
她渾身酸軟,像是快散架一般,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忍直視。
沈清梨用被子捂著胸口,去拿她已經幹了的衣服,然後躲在被子裡換。
她身上很清爽,昨晚顧珩抱她進浴室沖了個澡。
只是在浴室,他又……
沈清梨捂住自己紅得滴血的臉。
她昨晚竟然真的跟顧珩睡了,現在回想起來,這種事,她根本沒有勇氣再做一次。
不過今晚後,她對顧珩沒有什麼遺憾了。
這場從未窺見天光的暗戀,到此為止。
顧珩從浴室出來時,沈清梨已經穿好衣服,正坐在窗邊梳理著黑色長髮。
女孩看到他,扎頭髮的動作頓住,眨眨杏眸,像是被眼前露著上半身的人灼燒到,心虛地移開視線。
「不多睡會兒?」
顧珩走近她,依稀能看到她白皙脖頸上的吻痕,剛剛在浴室冷靜下來的身體,再次泛起燥熱。
他下身只松松圍著塊浴巾,白色浴巾上方是人魚線條和腹肌。
「我還要去兼職。」
沈清梨紅著臉不敢看他,心不在焉的頭髮也扎得有些歪。
說話間,門被敲響,顧珩去開門,林秘書給他送了乾淨的衣服,還有一套是沈清梨的。
他把沈清梨的放到她旁邊,「穿這些,昨晚的不是都被淋濕了。」
沈清梨看了一眼沒接話,顧珩站在床邊開始換衣服,她偷偷用餘光看他。
男人背對著她,後背有幾道明顯的紅色抓痕,有一道更是在他後頸上。
這些都是她昨晚留下的。
「安排女助理去買的。」顧珩語氣很淡,「都是你的尺碼。」
沈清梨看著旁邊的杏色長裙和貼身衣物,不用摸都知道,這都是名牌。
她拿著手機起身,等顧珩穿好衣服才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遞過去一個收款碼。
「謝謝,衣服我穿自己的就行。」
顧珩看到收款碼後,俊眉一挑,「要多少?」
「五……五……」
沈清梨想說五萬,昨晚顧珩似乎挺盡興的,五萬應該合理。
但她打從心底里覺得這種事情羞恥,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五千?」
顧珩幫她說了,只不過少了個零。
毫不意外,女孩不敢置信地仰頭看他,杏眸中寫滿了震驚。
她的反應他很滿意,眉眼勾起戲謔地笑意。
正要開口糾正,沈清梨就認命般點點頭。
「嗯……五千。」
顧珩很意外,她竟然接受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在手裡轉了兩下,沒有一點要給錢的意思。
「顧先生。」
沈清梨把付款碼湊過去寫。
「加好友,晚點轉給你。」
顧珩冷淡說完,掃了加好友的二維碼,手機往床上一丟,順手撈起領帶繫著,沒有再看她一眼。
沈清梨秀眉擰了起來,她快要遲到了,顧珩這麼有錢,應該不至於連五千塊都賴掉。
「顧先生我先走了。」
她拎起自己的帆布包,剛走到門口又被叫住。
「等等。」
沈清梨下意識開口,「您放心,我不會糾纏您,錢貨兩清,就算在外面見到——」
「讓林秘書送你去。」
顧珩冷聲打斷她。
沈清梨在路口下了車。
手機振動,沈清梨點開信息——
【沈先生的治療費,已經開始欠費,請儘快將錢打入醫院帳戶。】
看著信息她一時出神,她的父母七年前失蹤,哥哥在兩年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一個月前舅舅變賣沈家房產,帶著所有錢消失了。
她沒有錢,沒有住的地方,還要面對哥哥巨額治療費,她的人生徹底步入深淵。
沈清梨按滅手機,回想起男人尊貴的身份,心底無比酸澀。
到培訓中心時間剛好,之前在這家培訓中心做美術老師的助教兼職。
舅舅一家消失後,為了掙錢,這一個月她已經從兼職變成了全職。
沈清梨從小學了不少東西,古箏、鋼琴、舞蹈、美術,最後只有美術堅持下來,並成了她最喜歡的。
她素描很好,甚至比培訓班裡教了很多年的老師都要好。
但她沒有教師資格證,大學也沒有畢業,只能做助教。
整整一上午,沈清梨頂著身體的不適,幫小朋友們修改寫生畫作。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先去了趟藥店,買避孕藥。
昨晚酒店裡沒有T,顧珩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