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上是認真,
「式安這話不能那麼說,此事是天元的錯又如何能怪罪到右柚身上?」
景式安的視線落在了一旁捉著糕點吃的肉肉身上,肉肉覺得脖子有些發涼下意識扭頭對上了景式安的視線,
昨日皇祖母和肉肉說了,式安夫君的眼睛雖然生得好看但是卻是有問題的,比如說他很兇的看著一個人,其實是不怎麼凶的所以不用害怕。
所以現在肉肉沒那麼害怕他了,她看式安夫君定定看著她止不住開口問道,「式安夫君你也要吃糕點嗎?「
.....
景式安快速邁步朝肉肉走過去,
「祖母你且看著哪家身負重傷的女子能有那麼好的胃口?被打得體無完膚不應該是半死不活躺在榻上休養嗎?哪裡有精力亂跳的?」
「式安夫君你,你要做什麼呀?」肉肉語氣有些緊張,一旁茶案上所有的糕點被景式安長臂掃落,「我說過別那麼叫我。」
肉肉被摁在了茶案上,小臉稍白,「疼…」
不叫就不叫,幹嘛要摁她,
殿內除了幾個丫鬟和太后便沒什麼人了,景式安粗暴扯開肉肉身上的裙子,
青綠色的襦裙被大力剝開,首先露出來的是肉肉白嫩光滑的肩膀,景式安把掙扎的肉肉摁得死死,另一手繼續往下剝入眼的景色讓他眸色止不住一變,
還是那白皙瑩潤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膚,只是那羊脂白玉卻是被一條條紅色的深紅色的藤曼緊緊糾纏捆綁著,幾乎是沒一塊沒被傷著的地方,
因為方才剝衣裙太粗暴了他還弄到了她胸口處的傷口,一時觸目驚心的鮮血便似是衝破了河堤的泉水開始快速冒出,
太后一開始沒來得及攔,這會兒一拐杖直接打在了景式安背上,一把把人推開丫鬟眼疾手快快速拿過一旁的軟毯子直接蓋在了肉肉身上,
太后眸底心疼摻雜著擔憂,「送下去,快些尋兩個太醫去看看。」
「是。」兩旁攙扶著肉肉的宮女也不敢耽擱,腳步邁得極快。
目送肉肉出去,太后沒忍住又是一拐杖直接砸在了景式安身上,沒好氣道,
「死孩子你現在開心了?!」
「……」
景式安面色變了變,他確確實實沒想到她竟然傷得那般厲害,見活蹦亂跳的原以為…
「嫌棄右柚了?」
太后是指肉肉身上那些宛若水中交錯縱橫的雜草般的鞭傷,
她昨日也問了太醫太醫說就算是用了進貢的雪玉膏大概率也會留疤的程度,
因為右柚太細皮嫩肉傷口又實在是太多太深了些,而且打右柚的那鞭子還是帶倒刺的生生還把右柚身上的肉生生扯走了一些,這哪能不留疤?!
那個叫做右綿的女子小小年紀竟這般惡毒。
「你不是真嫌棄右柚的身體了吧?!」太后氣得站起身子,手上捏著拐杖的手稍緊,
「所有人都可以嫌棄她偏偏你景式安是最不能嫌棄的,而且你也沒有那個嫌棄的資格,
右柚是因為右府的人怕你誅九族所以才把她打成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孫兒沒有,」
景式安抬眼,「孫兒只是,只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
太后眼底划過一抹欣慰她就知道她的孫兒是頂頂好的,雖然在外頭名聲不好但是人是不壞的就是處事風格差了點殘暴了些,知錯也還是會改的。
「錯了便是錯了,你應該去和右柚說而不是跟個什麼一樣杵哀家的眼。」
景式安站起身子太后一下又把人叫住語氣警告,「你若是敢嫌棄右柚的身體,」
太后話未說完景式安便搶先開口,「不會。」
是真的不會因為他以後壓根不會碰她半點,先前那次只是一個意外那種意外以後也定然不會再有,要是再有他就殺了她。
另一邊,
「還疼嗎三小姐?」宮女看了一眼止不住心疼,那麼好的皮膚竟生生被那個右大小姐糟蹋成這般…
「不疼了,現在一點也不疼了。」
肉肉說的是真的,因為她吃多了雞鴨腿現在的妖力回來了一些,先前因為用不了妖力所以傷口很難好又疼,
再吃個三五日雞腿很快她身上的皮膚便會長得和原來一模一樣了,
「冰兒別哭,肉肉真的一點也不疼的。」
雖然肉肉說的是真的,但是看著肉肉身上的痕跡她哪裡相信會不疼?多是因為肉肉怕她心疼故意這般說的,
這樣的三小姐哪裡是外人說的那個狡猾又極具小心機處處算計著想攀高枝的三小姐呀?
這明明是心底單純善良的小天使。
冰兒擦了擦眼淚,下次若是有人在外邊造謠她冰兒定然第一個站出來叉腰罵人。
「世子爺您,來了?」
冰兒擦乾眼淚站起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看向景式安眸底莫名多了一抹防備。
肉肉動了動唇式安夫君說不讓她叫式安夫君,肉肉一時不知道該叫什麼了,
再加上肉肉雖然記性不怎麼好,但是方才式安夫君怎麼可怕得要剝自己衣裙還撕裂了自己的傷口之事,肉肉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畢竟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下意識的肉肉往裡邊的牆壁靠了靠,眸底也多了抹防備,
「你,你來做什麼?」
景式安坐在不遠處的茶桌上,飲下一口茶水面上是不經意,「對不起,」
一道有些發低的聲音自他口中發出,
他說得小聲但是肉肉還是聽清楚了,魅魅姐姐說做人就是要寬容一些能原諒別人過錯一些這樣才能活得開心一些,肉肉其實有一些不太懂什麼意思,
但是肉肉清楚的知道對不起後邊很多時候是跟著沒關係的,也就是說式安夫君現在是認錯了,
肉肉看了不遠處的景式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明媚又好看的笑,這男人生得還真好看不凶的時候也好看,既然那麼好看肉肉願意原諒他,「沒關係哦。」
反正她現在也不疼了。
景式安怔了一瞬,快速移開了視線,
都當眾剝她衣裙了,這世界上真能有這般寬容大度的女子?她是真心原諒他亦或是故意在他面前假裝寬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