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記得往前翻一翻哦,昨天內容有新增。
每天都在操心寶寶們不會操作【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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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對她比心吶。
霍煙低頭笑了起來,看著照片,滿眼歡喜。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秦裕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看見帥哥就挪不開眼了。」
霍煙心說,我看自己的男朋友,關你什麼事呢。
不過秦裕終究是她頂頭的上司,這些話也只能在心底說說,她沒有和他頂嘴。
「哇,你管得好寬啊。」隔壁桌的蘇莞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帥哥也礙著你的事啦。」
秦裕輕咳一聲:「沒礙我的事,但影響工作了。」
蘇莞抱著手笑了起來:「可我看你女朋友,整個早上捧著手機盯著人家男朋友的照片發呆,一臉的花痴相,你管天管地,怎麼不去管管自己女朋友呢。」
果不其然,徐嘉璐茫然地抬起頭,不明白大家為什麼都看著自己,而她的手機屏幕上,果然是那張最帥空軍的照片。
秦裕氣得臉色脹紅,轉身回了自己的工作間,重重關上了門。
霍煙很無奈地看向蘇莞,蘇莞沖她嘻嘻一笑:「這種人,就得快速定位精準打擊,你越忍讓,他越得勁。」
步入職場這麼長時間,霍煙那股稚氣的鋒芒漸漸收斂,可是蘇莞卻一點沒變,過去怎樣現在還怎樣,不過她的確有無所顧忌的資本,誰讓公司老闆都要讓著她一些呢。
不過偏偏是這樣一個嚼著一口勁兒從不忍讓的姑娘,偏偏這些年只對某個男孩牽腸掛肚,百依百順。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霍煙扎著馬尾,戴著大框眼鏡,埋頭於一堆繁複的數據代碼中。蘇莞好幾次催她去洗手間補個妝,霍煙騰不出來手,只說:「補什麼呀,我干不完今晚又得加班,不見人。」
「今天有大人物要來。」蘇莞拎著自己的化妝包在她眼前晃了晃:「別怪我不給機會。」
霍煙知道她又在故作神秘,手在鍵盤上扒拉扒拉敲擊出一串字符,漫不經心道:「就算是國家領導人今天蒞臨咱們公司,我也絕不離開工作崗位半步。」
「好!有志氣!」蘇莞豪氣干雲地拍了拍她的桌子:「這可是你說的,誰先溜號誰是小狗。」
霍煙心裡笑話她幼稚,不再理會她,扶了扶眼鏡繼續扒拉自己的代碼。
下班的時間眼瞅著要到了,有好些同事已經站起身開始活動筋骨,為下班做準備。而就在這時,落地窗邊,有女同事突然驚呼——
「快來看啊,樓下捧花的男人好帥!」
此言一出,周圍的幾個女同事都好奇地湊了過去,嘰嘰喳喳議論開了。
「我去,沒人覺得他和前幾天的最帥空軍小哥哥很像嗎?」
「非常非常像啊!」
「同一個人吧我的天,我想下去問他要聯繫方式了。」
「沒看見他手裡捧著那麼大一束花麼,總不是送給你的吧,肯定是來接女朋友下班的。」
「對哦,他戴著戒指呢。」
「難道她女朋友在咱們寫字樓,是誰啊?」
徐嘉璐抱著手肘,遠遠地凝望著傅時寒,冷言冷語道:「是誰都不可能是咱們公司的人。」
「也對,要是咱們公司的人,大傢伙兒早就知道了。」
「那可不一定,霍煙不是說她男朋友是軍人嗎?」
有同事提到這茬,眾人才望向霍煙,只見她正趴在蘇莞的辦公桌邊,手裡緊攥著她的淺綠化妝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是給你家和尚積德啊。」
「那不行。」蘇莞死死抱著自己的化妝包,費勁地說:「別說那臭和尚跟我沒關係,就算是有,咱們今天也得把話掰扯清楚了,剛剛誰言之鑿鑿說國家領導人來了也不離開崗位一步,誰走誰小狗。」
「我是小狗,我小狗。」霍煙還衝她「汪汪汪」叫了幾聲:「化妝包借我,求你了,看在...看在我們大學四年同床共枕的份上。」
「不借,看誰都不借。」蘇莞笑著故意說:「你素顏挺好看的,真的,你寒哥哥絕對不嫌棄,哈哈哈。」
倆人鬧了會兒,霍煙還是拿到了化妝包,跑到洗手間快速搗鼓了一陣子,出來的時候精神氣十足,連眼睛裡都有了神采,坐在辦公桌邊,焦灼地只等著下班時間。
徐嘉璐看著她,故意大聲嘲諷道:「某些人是在搞笑嗎,見著帥哥就犯花痴,還跑去化妝,人家會看你一眼?」
霍煙心情一片大好,懶得搭理她,只等下班時間一到,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自己的包,第一個衝進了電梯裡,心情既緊張又興奮,還帶了些近鄉情怯的不安。
別是幻覺吧,他真的回來了?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霍煙漂浮的一顆心才總算塵埃落定。
他手捧一束嫣紅的站在門邊的全身鏡前,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領和髮型。
「哇,好大一隻帥哥!」
傅時寒轉身,卻見霍煙站在離他十米外開的地方,背著手,沖他盈盈地微笑著。
他嘴角淡淡揚了揚,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小硬茬,似乎還有些不大好意思。
畢竟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面了啊。
倆人在原地站了會兒,傅時寒將花放在邊上,然後對她伸出手:「你...不想過來抱抱我?」
霍煙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朝著他小跑過來,直接跳起來掛在了他身上。
傅時寒穩穩接住了她:「驚喜不驚喜?」
「嚇死了都!」霍煙摸著他的腦袋頂上硬硬的小茬子:「頭髮呢!」
傅時寒頗為無奈地看著她:「對不起啊,剪了。」
霍煙抱著他的腦袋吻了一下,莫名心底湧起一股子酸澀之感,眼睛也跟著紅了紅。
「頭髮短了,你還...還變黑了。」
她低聲咕噥著,聽著竟然還有些委屈。
傅時寒心疼不已,只能連聲道:「沒保持住,丑到我媳婦兒了,對不起啊。」
霍煙又被他給逗笑了,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一點也不醜,更有男人味了。」
傅時寒抱著霍煙,騰不開手,只能說道:「嘴,來一下。」
霍煙咯咯地笑著:「不要。」
他去啄她,她偏頭躲開,笑意更甚。
「別鬧。」傅時寒板著臉,又拿出了過往學生會主席的嚴肅調子:「親一下。」
霍煙捧著他的臉,輕輕吻住了他的唇,傅時寒張開嘴迎接她的到來,不過因為這裡是公共場合,所以沒有遞出舌頭,只是與她雙唇緊緊貼合廝磨了片刻,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
霍煙從他身上下來,傅時寒將那一大捧小雛菊的花束遞過去:「昨天拿到休假,中午剛下飛機,回去洗了個澡便過來了,沒來得及準備禮物,晚上吃過飯去逛街,補上。」
「好啊。」
霍煙黏著他的手臂,跟他貼著走,就像只黏人的小貓咪。
而傅時寒還像過去一樣,接過了她的手提包掛在肩頭,攬著她離開。
樓上一眾圍觀的同事都驚呆了。
「居然真...真的是霍煙的男朋友,我的天吶!」
「他倆是結婚了吧,都戴戒指了。」
「霍煙這也太幸福了吧,那個軍哥哥看她的眼神,溫柔得都要融化了。」
「所以人家有這麼帥的老公,會覬覦某些人的男朋友,我有些不信了。」
這話說出來,眾人看徐嘉璐的眼神開始發生變化了,謠言也算是不攻自破。
站在落地窗邊的徐嘉璐,手緊緊攥著文件袋,臉上憤懣不已——
「長得帥了不起嗎,現在這年頭,拼的是實力。」
立刻有女同事指出:「昨天軍事網有刊文報導噢,那個最帥軍哥哥是新一代高空高速殲擊機研發團隊最年輕的設計師之一。」
雖然大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徐嘉璐氣急敗壞,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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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寒已經訂了一家格調幽雅的西餐廳,兩人坐在靠窗的桌邊,一面欣賞夜景,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霍煙問傅時寒:「為什麼要吃西餐啊,我還以為你會想吃火鍋呢。」
傅時寒拎了拎自己的西裝:「難得裝一次,別浪費了。」
霍煙哈哈一笑:「好的好的。」
幾分鐘後,霍煙端著盤子坐到了傅時寒的身邊去,抬眼望著他,問道:「男為悅己者容,寒哥哥是為了見我,特意打扮了來,還穿了最不喜歡的西裝嘛。」
若非正式場合,其實他很少著正裝,喜歡輕鬆隨意的風格。
傅時寒扯了扯領帶,讓領口稍稍鬆了些:「沒別的意思,聽說某人在公司挺受歡迎,我來殺殺她的桃花。」
三言兩語又把霍煙給逗笑了,反正他在身邊,她笑的次數比這兩年加起來都多。
「你怎麼那麼壞啊!」
「還有更壞的,要試試嗎?」
「好呀。」
說話間傅時寒的手落到了她的腰間,輕輕捏了一下,附身湊近她耳畔:「明天請假吧,不用去上班了。」
霍煙說:「偏不。」
「除非你能下得了床。」
他濕熱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耳廓邊,霍煙耳垂緩緩掛了紅暈。
「你這次回來,留幾天吶?」她錯開了話題。
「請到三天假。」
「只有三天吶。」霍煙戀戀不捨地看著他:「我還以為至少得留個十天半月呢。」
傅時寒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沒那麼自由,不過也快了,我寫了申請,再有半年應該能調回江城,屆時答應了丁教授,回來念他的研究生,以後就留在江城的空軍總隊。」
「真的嗎?」霍煙驚喜地問:「只有半年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從來不騙她,既然說到就一定會做到,霍煙一如既往地相信傅時寒。
「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霍煙點了一瓶香檳,傅時寒睨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蛋,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霍煙打開香檳,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那你回來之後,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
她臉上的笑容根本遮掩不住,整個人神采飛揚。
「不是經常見面。」
霍煙失望地問:「這樣也不能經常見面嗎?」
傅時寒碰了碰她的高腳酒杯,淡淡一笑:「是每天都可以見面,早上說早安,晚上說晚安,因為我們會成為夫妻,會白頭偕老。」
霍煙心底感動,卻還嘴硬道:「哦,你說成為夫妻就成為夫妻,什麼便宜都讓你占盡了,沒這回事,我要考慮考慮。」
傅時寒莞爾,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怎麼看,都是你占我便宜比較多吧。」
「才不是!」
霍煙報復地捏著他高挺的鼻樑:「就你占我便宜。」
西餐廳里不少西裝革履的男士和禮裙優雅的女士,能來這種高檔餐廳消費的人群必然已經不再年輕,看著這小倆口一頓飯吃得甜甜蜜蜜,倒是也心生幾分羨慕。
就連邊上的服務員,都忍不住那眼睛去瞥他們,俊男靚女,賞心悅目。
男人看女孩的時候,眼裡眉間的寵愛之情溢於言表,那女孩能笑得如此甜美,心底一定幸福極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傅時寒替她切好了牛肉顆粒,遞到她的盤子裡:「多吃些,今天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霍煙:......
誰...誰跟你有一場硬仗打啊!
**
晚上,霍煙帶了傅時寒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房間一室廳,屋子裡東西雖有些多,但是並不凌亂,給人一種小家小室的溫馨感。
傅時寒打量著客廳,沙發是非常舒適的沙床樣式,內芯有細小顆粒,躺上去如陷入流沙之中,整個深深凹陷進去,舒適愜意至極。
沙發上隨意落著幾本小說和雜誌,他甚至能夠想像夜間她獨自一人,倚靠在沙發邊看著書,緩緩入眠的情境。
即便獨自生活,她也懂得享受生活的情趣,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女人。
霍煙洗完澡出來,看到他正在幫她收拾沙發上的書本,床上的衣裙也讓他疊得整整齊齊。
這個溫馨的小家原本是一個人的貓窩,突然多出一個大男人,便顯得侷促了許多。
傅時寒拎著她柔軟的黑色連衣裙,拿到眼前,左看右看,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然後評價了一個字:「短。」
霍煙奪過小裙子,說道:「上班又不能穿,這是平時跟蘇莞林初語她們聚會的時候才穿一下的。」
跟閨密們在一起,難道還不能打扮打扮麼。
傅時寒看著性感緊身的小黑裙,說道:「穿給我看看。」
不過還沒等霍煙說話,他拎著她胸前的浴巾結,將她拉近自己,柔聲道:「算了,我還是喜歡你什麼都不穿的樣子。」
霍煙推開了他:「你還是這麼輕薄。」
傅時寒眼角噙著一抹微笑:「你還是這麼虛偽。」
霍煙攥著拳頭捶他,這傢伙部隊練過兩年回來,肌肉越發硬朗了許多,霍煙只覺得拳頭生疼,他卻渾然無事。
「要不要緊啊。」他嘴角綻開笑意。
霍煙將他推到浴室門口:「洗你的澡吧廢話這麼多。」
「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還要穿衣服?」
霍煙問出這話,兩個人同時沉默了幾秒。
傅時寒眨了眨長睫毛,看著她,她也是一臉無辜地回望了過去。
隨後傅時寒一把將她擼過來,使勁兒揉了揉她的頭髮和臉蛋:「跟我皮了呵。」
「哎哎!大佬,我錯了,開玩笑的!」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部隊的東西,因為不能和現實沾邊,以防敏感,所以儘可能架空虛構,作者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