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村松剛被一個組織的老大好言好語的送出門,現在在回去的路上。
他按照時律的指示一步一步完成了任務,已經渾身都是冷汗,同時再也起不了反抗的心思。
在和那個銀髮的男人分開後,先生帶他一步步完成了策劃,他在神奈川看到了前半輩子從未見過的罪惡,又親眼看著那個叫山下一誠的男人落入早就編好的蛛網。
到了晚上,在先生走後,他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拿著先生給的手機,在各個本土黑幫的地盤跑來跑去,僅僅憑著裡面一條簡訊,就讓他暢通無阻,甚至成了座上賓。
那龐大的關係網和極其精妙的設計令人震撼。
父親,北村泉,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又要把我送到這裡來?怎麼做到的?代價又是什麼?
無論是埋在心裡的疑問還是恐懼,都讓他明白自己再也逃不出去了,所幸作為一個標準的可以自我吐槽的宅男,倒是還沒有崩潰。
他按了按別墅大門的電子鈴。
是那個金髮碧眼的管家開的門。
「你回來了。」
「啊啊啊,你那是什麼表情啊!為什麼一副驚訝的樣子!可惡,你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嗎!」
「……不,我沒有。」
「你剛才絕對停頓了吧……」北村松抓抓頭,就已經不想再計較這些,轉而去抱怨罪魁禍首,「到底為什麼我會被扯進來啊,該死的老爸。」
「大概是幾年前的命運決定的吧。」
北村松看他一眼,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還是把這句話好好的記住,說不定以後就成為線索了呢。
總之這傢伙應該不會亂說。
「總之我先上去了。」
「夜安,北村松。」緒方徹以為他要去睡覺,還禮貌的道了晚安,畢竟他能活著回來,以後大概就是同事了。
———
「進來。」
男人全身放鬆,一隻手支著頭,靠在高背椅上,似乎在看默劇,電視雖然開著卻沒有一絲聲音傳出,房間裡安靜的可怕。
來送今晚整理出來的文件的北村松連大氣也不敢出,眼觀鼻鼻觀心,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把文件恭敬地遞過去後就站在原地不動。
氣勢真的好強啊,我當初怎麼會以為他是個普通有錢人呢。
「啪嗒。」
什麼在響?
糟了!難道是我的冷汗落在地上了嗎。
糟糕了!!!
會被殺掉的!北村松臉色驟然變白,感到有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衝頭頂。
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嗅覺變得靈敏,一縷血腥味飄進了他的鼻子。
隨後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在椅子陰影下那隻骨節分明的手,還有上方略顯瘦削的手腕。
那裡深深地劃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暗紅色的鮮血從中湧出又流淌而下,一滴一滴的滴在木板上。
「啪嗒。」
「啪嗒。」
血液在寂靜的房間裡十分有節奏的滴著,漸漸匯成一小攤,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先生之前明明沒有受傷……
北村松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正看著他。
他笑眯眯的問,「你在看什麼?」
「對不起!先生!我不該偷偷看您的傷口!」青年撲通一聲果斷的跪倒在地,來了一個標準的士下坐,「請原諒我吧!拜託了!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
「哦?你在看這個?」男人眯了眯眼,好像有些驚訝。
「是的!因為之前沒有發現您有傷口!作為下屬真是太失責了,都不知道您受傷了!真的很慚愧!」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更大了一點,「請讓我給您包紮吧。」
「原來你被壓迫到極限後反而會無所謂嗎,是這樣的性格啊,沒有想到,太有趣了。」
然後男人沒有再說話,似乎在觀察他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才默不作聲的把手遞了過去。
半晌過後,漂亮的手腕上已經纏好了繃帶,在蒼白皮膚的映襯下,顯得充滿了病態感。
「你還有事?」
「啊?沒,沒有了。」
「出去吧。」
「嗯,好的,不是,嗨!」北村鬆手慢腳亂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臨關門之前,他看到先生走重新坐好,似乎很累的閉上了眼睛。
等他往回走的時候,卻發現走廊轉角那裡的緒方徹驚訝的看著他。
簡直就差把震驚兩個字寫在臉上。
「你說的上來就是去找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先生難道不在那裡面?」
「當然在了,怎麼了?」北村摸不著頭腦的問。
「這個時間先生從來不讓人進去房間的,甚至愛麗絲也不行。」緒方徹實在不明白這小子哪裡特殊,內心燃起了嫉妒的熊熊火焰,把理智焚燒殆盡,「你竟然能活著出來。」
「啊……我覺得先生人還是挺好的……」北村松對他自信的說。
畢竟這個新老闆除了喜怒不定罪惡滔天喜歡自殺還是犯罪導師以外簡直沒什麼缺點。
這個新工作除了容易受傷死無全屍晝夜顛倒列為通緝犯以外也沒什麼缺點。
太完美了。
「你怎麼……哭了。」
「你看錯了。」
———
放在正文湊字數的小劇場
時律日記
老實說我上午看到柯南的時候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掛了……
居然活下來了,死亡人物可是隨機啊,誰知道下次碰見他會不會當場去世。
得想個辦法才行。
竟然被琴酒嘲笑了時間感,可惡,你的組織臥底都能開個迷你聯合國了,我有笑過嗎。
我這次就看著你被赤井秀一和臥底的騷操作氣死算了。
琴酒的噩夢有聽說過嗎。
下午帶北村進行了策劃活動,這人天賦還行。
晚上的時候毆打不聽話的下屬心軟了,害我得去割腕,這也就算了,一不小心竟然讓北村進來了!!!
電視還靜音放著海綿寶寶啊!!!
幸好他只注意到我在放血。
今天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