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感覺自己已經隱隱抓到了些什麼,就差一點點,就可以摸到實質了。記住本站域名
現在,剛好去呂流氓家換個思路。
眾人朝著呂流氓的家裡走去。
一路上稀鬆平常。
那些村民好像固定這個點會午睡,沒有人出來村子。
忽然。
一個聲音讓眾人都望了過去。
「呀,小雞。」呂流氓一腳踩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雞仔上。
頓時,血肉從他的鞋底流了出來。
淡淡的血腥味散發到空氣之中。
他高興地轉過頭,雙手越過頭頂來回揮手,整個身體晃動不止。
好像生怕大家注意不到他。
「他就是個神經病。」楊村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程野旁邊了,輕聲吐槽道。
程野瞥了一眼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呂流氓,問道:「你認識他?」
「之前下副本碰到過一回,做什麼事都憑自己心情,一會瘋一會顛的,嘴特別賤,人也賤,之前明明可以通關的遊戲他非要作死……」楊村花忍不住皺著眉,十分不滿:「算了,總而言之儘量別招惹他。」
「那你還跟他過來。」程野輕笑。
「他這個人變態是變態了一些,但是如果他說找到線索了那就是真的有線索。」楊村花憤憤地說:「不過,這個線索意味著什麼,他是不會主動說的。」
「他以前可以通關的遊戲卻故意不通關?」程野回想起楊村花說過的話著重問道。
楊村花點點頭,不明白程野為什麼要確認這個。
「對,他經常第一天就察覺到了遊戲的本質,但是故意不說,看著別人走岔路,會覺得特別開心。」
「然後最後一天在眾目睽睽下通關遊戲?」
楊村花詫異地看向程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對。」
程野笑了,抬起頭看向遠處蹦蹦跳跳的呂流氓:「我們也是他遊戲的一部分。」
他哪裡是什麼好心讓大家去他家看線索。
不過是看著眾人在岔路上越走越遠,所以拿出一個跟現在方向完全不一致的線索,攪局罷了。
他想看大家急,想看大家出錯,想看大家束手無策。
在眾人眼前全黑的時候,拋出個別的東西引領著大家團團轉。
他不過是在玩自己的遊戲罷了。
對於他來說,眾人都不過是小丑。
程野眯起眼睛。
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東西,能讓他這麼開心。
村子很小,眾人沒一會兒就到了呂流氓家。
他揮揮手,忽地彎下腰給大家鞠躬說道:「鄙人家貧,寒舍無燈,望各位仁兄姐妹不要嫌棄。」
張大嘴嫌棄地直翻白眼。
呂流氓說完,緩緩渡步到臥室。
漫不經心地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份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眾人表情:?
他笑嘻嘻地扔到一邊:「哦,拿錯了。」
然後又轉頭拉開第二個抽屜,抽出來一張紙:「是這個。」
目光匯聚在他手上,是一張醫院體檢單。
這個?
程野一把拿走了單子。
呂流氓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道:「我一直以為我是自己一個人住,後來發現,我其實還有個兄弟。」
「他去這家醫院體檢了一下,然後就消失了。」
程野細細地看了檢查單,上面的名字是「呂流氓2號」
程野:.......
副本是真會給自己省事。
這是一張肝腎生化單,上面的所有數據都是正常。
程野看完後,遞給了下一個人。
每個人都看了一遍,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唯獨呂流氓,像是在欣賞一場表演一般,笑得開懷。
程野面無表情,忽然機械般地開口:「呂流氓2號,你親兄弟,不明原因消失......」
呂流氓笑眯眯地看著程野,示意他繼續。
「他還在讀書,高三,17或者18歲,你比他大一些,不學無術,應該是很早就被退學了。」
「除了中午村民休息時間,你無法離開這間屋子,因為你的人設讓你哪怕遇到了一條小母狗,都得上去騷一會。」
「這怎麼辦才好呢,你都不敢出門,連親弟弟失蹤了都束手無措,這麼慫呢。」
呂流氓本來笑著,聽著聽著卻忽然沒了笑容。
他雙眸晦暗不明,陡然直勾勾地看向程野。
程野卻陡然調轉過頭,將屁股對著呂流氓。
他看著另外三人,語氣平靜:「你們檢查過自己家麼?」
楊村花點點頭:「我檢查過,沒有發現線索。」
「我還沒有我還沒有。」老光棍急不可待。
「我也檢查過,沒有線索。」張大嘴跟著說道。
她神情自然,語調平緩,看不出來任何疑義。
可實際上她的手藏在口袋裡下意識地捏緊。
難道那個東西......
程野饒有興致地看了張大嘴一眼,但什麼也沒說。
他轉過頭,衝著老光棍:「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不如我們先去你家看看。」
為了早點完成任務,老光棍自然沒有什麼不樂意。
「行啊,剛好看看能不能有別的線索。」
眾人默契地朝門口走去。
呂流氓被遺漏在眾人身後。
他陷在整片的陰影處,目光陰鷙,聲音冰冷:「就這麼走了?」
「你的線索很有用,謝謝你。」程野優雅地轉過身,頗為紳士地道謝。
呂流氓緩緩笑了,啞著嗓子低聲說道:「那謝人的誠意呢。」
程野聳聳肩:「暫時想不到,先欠著吧。」
.......
眾人離開了呂流氓的屋子。
張大嘴越想越開心,忍不住笑了。
第一次看呂流氓吃癟,感覺特別好。
呂流氓則一臉陰沉地盯著程野漸行漸遠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到一半,楊村花忍不住問程野:「你沒事得罪他幹嘛?」
程野笑了:「我只是想賺更多積分。」
楊村花一臉疑惑。
「遊戲出去後是不會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吧?」
楊村花點點頭,奇怪地看了程野幾眼。
這不是老玩家都知道的嗎?
「你上一次跟他同場遊戲是什麼時候?」
「很久很久之前了,只是他的風格太令人難以忘懷了。」
「是吧。」程野笑了起來,語氣輕鬆:「他又不知道我是誰,從這個遊戲出去後他也找不到我,和他再進同一個遊戲的概率極低。」
何況我是個新人。
沒道理每次都匹配三級副本。
「你剛剛發現了什麼?」楊村花覺得程野說得很有道理。
在遊戲裡遇到變態,該罵就罵,畢竟下場遊戲就遇不到了。
程野漆黑如墨的瞳仁,泛著愉悅的光芒:「再等一等,先去老光棍家看看,我確定了就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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