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眼中,任無敵這種級別的存在已經是天花板中的頂流,但在蕭然面前,任無敵只不過是一隻隨手就能捏死的螻蟻。
哪怕是他曾經手底下一個很不起眼的屬下,也絕非是任無敵這種螻蟻能夠輕易接觸到的。
而茉莉似乎也明白蕭然心中的疑惑,急忙解釋道:「暴君,自從您離開之後,暴亂之地再度恢復了以前的戰亂,無數勢力和超級強者在為爭奪暴君之位而瘋狂的殺戮。我已經厭惡了那種生活,所以選擇離開了暴亂之地,踏上了尋找你的旅途。」
「期間,我還加入過暗影組織,可是暗影的人居然...」
說到此處,她的拳頭捏得啪啪作響,美眸中的殺意猶如潮水般涌動。
不過最後她也沒說出自己在暗影中的遭遇,直接一筆帶過:「我離開暗影后,正好遇見了前去西方歷練的李猛,我這才想起您曾經是炎國人,便讓李猛帶我來到了炎國,希望能夠找到您的蹤跡。」
「老天不負我,我總算是找到您了,暴君,求您,讓我繼續留在您的身邊吧,哪怕是給您為奴為婢,我也願意。」
她情緒激動的匍匐在地上:「我求您了,是您給我的世界帶來了光明,您是我唯一的信仰。」
蕭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他本想要安安靜靜的過一段幸福的日子,為何就是天不遂人願呢?
不過他看出對方跟自己一樣,同樣厭倦了殺戮,在長嘆一口氣:「行吧,不過你想要留在我身邊,那你就必須要記住,我現在不是什麼暴君,我真正的名字叫蕭然,你叫我蕭先生就行。」
「暴...蕭先生,那你還會回暴亂之地嗎?」
茉莉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蕭然。
「你想要回去嗎?」
蕭然反問道。
這暴亂之地又稱之為禁忌之地,是人性和律法的禁忌,那裡只有殺戮和血腥,一切靠手中的武器和拳頭說話。
誰的拳頭硬,誰的武器強,誰就有絕對的話語權。
當初他師父將他送到暴亂之地歷練的時候,他也被那煉獄般的場景給嚇到了,因為他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地方,簡直就是人間修羅場。
茉莉想了想後,搖頭道:「如果您願意回去的話,那我自當為您披荊斬棘。」
「你還真是口是心非,放心,不回去了,我都說過,暴亂之地只是我歷練的地方而已。」
蕭然笑了笑,道:「對了,你剛剛說你為了尋我,進入過暗影組織,你在暗影吃過虧?」
茉莉緊緊握著拳頭:「暴...蕭先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親自去報仇的,無需您操心。」
蕭然向來就是一個不喜歡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既然對方說不需要幫忙,他也沒再多言。
突然,茉莉想到什麼,道:「蕭先生,您跟魏天宇和任無敵有仇嗎?我馬上去把他們的腦袋拎過來。」
憑藉她的實力,就算任無敵和魏天宇的身邊有千軍萬馬守護,她也能在萬軍叢中取二人的首級。
蕭然擺了擺手,道:「既然你的仇,你都要自己去報,那我的事情也無需你插手。另外,這裡是炎國,不是殺戮的世界,你要懂得遵守這裡的律法,更不能傷害平民百姓,知道嗎?」
茉莉怔怔的看著蕭然:「蕭先生,您好像變了,變得好溫柔。」
蕭然險些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他輕輕咳嗽一聲,道:「行了,你回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以後你不許擅自闖入我的生活中。」
茉莉剛要轉身離開,突然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蕭然:「蕭先生,我去哪兒?」
蕭然這才意識到對方好像無處可去,思索一番後,他給寧半城打去電話。
在將茉莉安置到寧半城那裡去後,他便轉身回到別墅內。
看著還在熟睡的陳欣怡,他走上前去剛想要將其抱到臥室里去,陳欣怡就好像有感應一般猛然睜開眼,一臉驚慌的看著俯下身來的蕭然。
隨即,一道刺耳的尖叫和耳光聲迴蕩在別墅之中。
蕭然捂著臉,心中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你打我幹什麼?」
「蕭然,虧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想要輕薄我。」
陳欣怡蜷縮在沙發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衣服領口:「我告訴你,你如果敢碰我,我就...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蕭然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他連忙解釋道:「我看你睡得那麼沉,準備將你抱回到房間去,你真是把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看著蕭然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像不是裝出來的,陳欣怡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但依舊死鴨子嘴硬:「誰讓你抱我的?你不會把我喊醒嗎?你就是在狡辯。」
「你還想狗咬呂洞賓是吧?」
蕭然早就一身邪火沒地方釋放,而且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冤枉。
既然陳欣怡認定他是卑鄙小人,那他可不能白白被冤枉。
隨即,他把心一橫,直接朝著陳欣怡那柔軟的嬌軀撲了過去,並順勢反扣住陳欣怡的雙手,將臉貼了上去:「你不是說我要輕薄你嗎?那我就輕薄給你看。」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陳欣怡奮力的掙扎,可蕭然卻緊緊的壓在她身上,讓她根本就無力反抗。
情急之下,她的淚水如同潮水般涌動,同時,眼看反抗無用的她竟放棄了掙扎,別墅內只傳來陣陣抽噎的聲音。
蕭然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面對漫天的炮火,他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他最怕的就是女孩的眼淚。
陳欣怡的淚水如同一盆冰涼的冷水般,瞬間澆滅了蕭然心中的那一團邪火,讓他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做得有些過火,急忙鬆開陳欣怡站起身來,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欣怡依舊傷心的抽噎著,雙手緊緊的捂著衣服領口,一臉怨恨的瞪了蕭然一眼後,憤然轉身往樓上跑去。
「特娘的,怎麼就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呢?」
蕭然真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鞭子。
陳欣怡在跑回房間後,砰的一聲關上臥室門,趴在床上隱隱啜泣著。
她沒想到自己剛剛試著去接納蕭然,結果蕭然就對她做出那種事情,這讓她原本已經對蕭然緩緩打開的內心瞬間關得嚴嚴實實的。
「蕭然,你為什麼要欺負我,難道你跟其他男人一樣,只是饞我的身體嗎?你為什麼不考慮我的感受?」
陳欣怡在內心中無助的吶喊著,任由淚水浸濕床單。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心力交瘁的她慢慢合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蕭然,在簡單洗漱一番後,她這才走出房間。
蕭然的房間就在旁邊,可門卻開著。
雖然陳欣怡內心對蕭然還有些抗拒,但還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蕭然的房間,裡面竟沒有人。
這讓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快步來到樓梯口,果然,飯廳內依舊是空空如也,沒有想像中豐盛的早餐和蕭然那熟悉的身影,一切都是那麼的冷清孤寂。
要知道以前早上她每次起床時,蕭然都會做好一桌營養均衡的早餐,能給她的一天帶來滿滿的元氣。
「他...走了?」
那一瞬間,陳欣怡感覺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乾,她急忙握著樓梯扶手,這才沒倒在地上去。
最難過的時刻,莫過於熱鬧後的突然冷清,這種冷清能深入骨髓,冷得讓人發寒發抖。
陳欣怡踉踉蹌蹌的從樓上下來,快步上前推開廚房門,裡面依舊是冷鍋冷灶。
她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適應失去爺爺和父親的孤寂生活,蕭然的出現讓他冷清的日子擁有了些許熱鬧。
可這一切卻猶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她蹣跚著步伐來到餐桌前無力的坐了下來,猶如無脊椎動物般趴在桌子上。
桌面冰涼,但卻涼不過她的那顆心。
淚水不爭氣的跟著從眼角滑落下來。
就在她被孤寂所包裹著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中,她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著自己這邊快步走來。
她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急忙伸手擦拭著淚水,等她再次定睛一看時,蕭然已經提著一袋早餐來到她面前。
「你怎麼又哭了?」
蕭然縮著腦袋:「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我給你道歉行不?誰讓你昨晚冤枉我的。」
陳欣怡慌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珠,板著臉指著那袋早餐哽咽道:「道個歉就完事了?你就請我吃這個?外面的東西衛生嗎?」
「冰箱裡連一個雞蛋都沒有,菜市場又遠,買回來現做肯定會耽誤你上班,所以我只能去早餐店給你買。」
蕭然將早餐推到陳欣怡面前:「放心吧,我都替你試過毒了,肯定不會拉肚子。」
陳欣怡臉上雖然擺著不情願,但還是將包子拿起來咬了一口。
蕭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探著腦袋好奇的問道:「你剛剛哭,好像不是因為我昨晚欺負你,而是你認為我不告而別了,才在這兒偷偷抹眼淚的吧?」
陳欣怡猶如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一張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
但她依舊死鴨子嘴硬道:「才不是,我剛剛只是胃痛,吃點兒東西就好了。」
「胃疼?」
蕭然一臉陰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在撒謊呢?」
「你...」
陳欣怡怒瞪著蕭然:「蕭然,我警告你,如果再敢發生昨晚那種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再理你。」
見陳欣怡真的有些生氣了,蕭然只好乖乖閉上嘴巴。
在吃到一半的時候,陳欣怡突然開口:「對了,今天是我奶奶的生日,禮物你選好沒?」
「今天?」
蕭然驚呼道:「不是明天才是她的生日嗎?」
陳欣怡臉色一沉,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蕭然把時間記錯了。
他咻的一聲往外面衝去:「你先吃著,我馬上去買,保證她老人家滿意。」
在來到別墅外面後,蕭然撓著腦袋一臉發愁。
以前都是別人挖空心思給他送禮,他何曾給別人送過禮?
這可把他給難住了!
不過陳欣怡給了他五萬塊錢,並告訴他,老太太平日裡喜歡擺弄一些花花草草,研究文玩玉石字畫。
可這五萬塊錢,也買不到什麼名貴的字畫玉石。
就在他不知道買什麼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不是有寧半城給他排憂解難嗎?
隨即,他便掏出手機,給寧半城打去電話:「寧會長,幫個忙,我媳婦的奶奶今天過生日,我也不知道送什麼禮物,我想你小子肯定有主意吧。」
「蕭先生,能為您分憂,那是我的榮幸。」
寧半城滿臉忐忑道:「不知道老太太平日裡喜歡什麼東西?這送禮講究投其所好才能討她老人家歡心。」
「也就是喜歡一些花花草草,你看著弄吧,別太貴了。」
蕭然知道這老太太不是很喜歡陳欣怡,他自然也沒必要送太貴的東西,所以才沒有提及文玩字畫。
因為他覺得對於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哪怕自己為對方掏心掏肝,對方也絕對不會高看他一眼。
並且他也用不著別人高看他。
「好,我馬上去準備,一個小時後送到您府上。」
寧半城急忙應承下來。
可是當他掛斷電話後,卻開始犯難了。
蕭然雖然給他指明了方向,但蕭然所說的那句「不要太貴」,讓他摸不著頭腦。
因為在他看來,對於蕭然而言,數億甚至是數十億的東西都不在「貴」的範疇之中,而且萬一蕭然說不要太貴,只是客氣一下而已呢?
如果他真的送便宜的東西過去,惹得蕭然不滿意,那他可沒好果子吃。
畢竟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攀上蕭然這艘巨艦,不想就此下船。
在一番思前想後,他腦袋中靈光一閃,對著外面喊道:「快,去拿鐵鍬來,把我花園裡面的那株朱雀果樹給我挖起來。」
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寧半城:「老爺,這眼看著朱雀果樹已經結出果實了,挖出來幹什麼?」
「讓你挖你就挖?趕緊的,如果壞了老子的事,老子劈了你。」
寧半城雖然心疼,但為了能夠討好蕭然,他也只能忍痛割愛:「挖出來後,你親自送到陳欣怡的別墅去交給蕭先生。」
「啥?送人?」
管家一臉苦逼:「這朱雀果的一顆果實可抵得上一百粒靈丹妙藥,更是能益壽延年,使得容顏永駐。老爺,什麼大人物,用得著把朱雀果樹送出去?」
「你廢什麼話?」
寧半城瞪了管家一眼:「快去挖,小心點兒,別把根莖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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