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集團董事長人選問題,搞得眾人都沒心思吃飯,在陳欣怡簽下軍令狀後,氣氛也不再像剛剛那般熱鬧。
這場壽宴在一個多小時後,便草草結束。
在眾人離開之後,陳建明立即將陳老太拉到一個房間內,苦著臉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咱們不是說好今天讓我當集團董事長嗎?你怎麼能給陳欣怡機會呢?萬一半年內她真的將集團資產增值五倍,你還真讓她做董事長不成?」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氣哄哄道:「既然你想要讓陳欣怡做董事長,那你就明說,以後就當沒我這個兒子,你讓陳欣怡給你養老吧。」
「就你這脾氣秉性,也配跟陳欣怡斗?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何你大哥失蹤了一年,你也沒能憑實力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陳老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見自己母親生氣,陳建明只好妥協道:「媽,你知道陳欣怡那妮子從小鬼點子就多,我是防不勝防。你就幫幫我唄,就算你不為我著想,你也要為你的寶貝孫子考慮吧,難不成以後你想要讓你的寶貝孫子去要飯嗎?」
歷來就重男輕女的陳老太可是將陳曉虎當成心頭肉。
她長嘆一口氣,便說出了自己的計謀:「你也真是笨,難道你沒看出來,我這是在將你的利益最大化嗎?」
「利益最大化?什麼意思?」
陳建明滿臉疑惑。
陳老太接著道:「你不是說集團的那些高層和股東都挺看好陳欣怡的嗎?如果你現在上位,確定能夠壓得住集團的那群人?」
陳建明聞言,低頭不語。
「我給陳欣怡半年的時間,在這半年內,她肯定會瘋了似的做出成績。就算最後她真的能夠將集團的資產增值五倍,那也只是為你做嫁衣而已。」
陳老太頓了下,接著道:「到時候我會想辦法逼迫陳欣怡小兩口要孩子,等她懷孕,就是你奪位的好時機。」
陳建明還以為陳老太會有什麼好辦法,沒想到是這種老掉牙的餿主意,立即抱怨道:「媽,你看看外面,現在懷著孕還上班的女性多得是,而且一旦讓她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她豈能輕易下來?」
陳老太看著自己這個沉不住氣的傻兒子,她是格外的心塞。
她拍了一下陳建明的腦袋,罵道:「你的腦袋是夜壺嗎?你想一想,陳欣怡一旦懷孕,又把全部精力放到工作上,你說蕭然還不得夜夜獨守空房?到時候你再找兩個美女纏著他,你覺得血氣方剛的他會不動心?」
陳建明頓時眼前一亮,連連對陳老太豎起大拇指:「媽,你這招夠絕的,懷孕生子再加上蕭然出軌,我就不相信她一個女孩子還能挺得住,到時候絕對能要她半條命。」
陳老太突然長嘆一口氣:「要怪也只能怪陳欣怡是女兒身,哪怕是她生的孩子也是跟別人姓,而且自古哪兒有嫁出去的女兒來娘家當家做主的道理?真要是這樣,那我們陳家還不讓人笑話?」
「媽,您說得的確是這個道理。」
陳建明嘿嘿一笑,湊上前殷勤的給陳老太捶著背:「媽,剛剛欣怡送到那株朱雀果樹...」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陳老太就怒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告訴你,那株朱雀果樹你休想拿去賣了。」
「媽,你...」
陳建明苦著臉,剛要說一些軟話。
可當他看見陳老太那副臉色時,立即乖乖閉上了嘴巴。
陳老太勸道:「我可告訴你,這朱雀果樹是我們陳家巴結胡志大師的關鍵所在,你也趁機經常跟他走動一下,憑藉他的聲望和人脈,日後無論是你競爭集團董事長還是管理企業,都有諸多幫助,懂了嗎?」
「懂了!」
這一刻,就算陳建明再傻,也能明白自己母親的用心良苦。
...
「怎麼愁眉苦臉的?難不成你對自己立下的軍令狀沒有信心嗎?」
蕭然開著車,見副駕駛上的陳欣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笑著問道。
陳欣怡揉了揉太陽穴:「半年時間讓集團增值五倍,這怎麼可能呢?」
蕭然剛要說自己可以幫忙時,陳欣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一看,臉上的愁容消退大半,立即接起電話笑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終於知道給我打電話了嗎?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手機里傳來一道女孩清脆的聲音:「我在泰然拳擊館,你過來嗎?」
「你去拳擊館幹什麼?你要練功夫?」
陳欣怡好奇的問道。
「你過來就知道了,哦,對了,把你那便宜老公帶上。」
女孩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陳欣怡在收起手機後,扭頭對蕭然道:「去泰然拳擊館。」
「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啊?」
蕭然在開車掉頭的同時,好奇問道。
「我一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剛從國外進修回來。」
陳欣怡突然想到什麼,立即道:「她的性格古靈精怪的,等一下你們見面,你可千萬別惹她生氣,她這人特別記仇。」
蕭然笑了笑沒說話。
不多時,他便開著車來到泰森拳擊館門口。
當二人走進去時,不少人正在揮汗如雨,空氣中充滿著濃濃荷爾蒙的味道。
儘管拳館裡面有不少女學員,但蕭然一眼便注意到一名正戴著拳套向沙包揮舞著拳頭的靚麗女孩。
她穿著緊身運動裝,將全身那充滿視覺衝擊力的線條展現得淋漓盡致,腦袋後面扎著馬尾,白嫩的肌膚上已經掛著點點汗珠。
特別是那張精緻的臉蛋,竟還帶著幾分奶凶奶凶的氣勢。
她哪怕是跟女明星站在一起,也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瀾瀾...」
陳欣怡不斷招手呼喊著。
果不其然,那個女孩就是陳欣怡的閨蜜江瀾瀾。
江瀾瀾轉身看見陳欣怡時,立即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許久未見的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而這一幕看得蕭然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兩個女孩的身材都十分的豐滿,如此緊緊擠壓在一起,他心中嘀咕著,難道不會痛嗎?
「讓我看看,哎呀,又大了,是不是因為有老公的緣故?」
兩人鬆開之後,江瀾瀾低頭看向陳欣怡的胸口,笑著打趣兒道。
陳欣怡輕哼一聲:「本來一直都比你的大。」
「誇你兩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要不去比比?」
江瀾瀾大大咧咧的拉著陳欣怡就要去更衣室。
陳欣怡翻了一個白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真不害臊。」
兩人打趣一陣後,江瀾瀾突然注意到旁邊的蕭然,她拖著下巴上下打量一陣後:「不錯嘛,的確是挺帥的,我叫江瀾瀾,是欣怡的閨蜜。」
說著話的同時,她主動向蕭然伸出手。
「我叫蕭然!」
蕭然笑了笑,剛伸手與對方握在一起。
江瀾瀾突然臉色一變,緊緊抓著蕭然的手猛然轉身,看那架勢是想要給蕭然一個過肩摔。
蕭然是何許人也?
腦袋上飛過的子彈比江瀾瀾這輩子見過的雨點都多。
面對這種拙劣的偷襲,他淡然一笑,然後猛然往前一踏,他的胯部正好抵在江瀾瀾的曼臀上。
任憑江瀾瀾如何用力,卻始終無法撼動蕭然,反而讓她跟蕭然更加的親密貼合在一起。
並且她那咬牙使勁兒並發出的輕哼聲,讓蕭然一陣熱血翻滾。
突然間,她好似感受到了什麼,宛如受驚的兔子般快速鬆開蕭然,然後一臉驚慌失措的捂著自己的曼臀快速跳開:「你這個骯髒卑鄙的王八蛋,你幹什麼呢?」
「瀾瀾,怎麼啦?你怎麼突然襲擊蕭然?」
陳欣怡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好奇的問道。
江瀾瀾的臉上瞬間出現出一抹紅暈,剛要說出蕭然對她的不軌之舉,可話到了嘴邊,卻始終無法說出來。
其實別看她剛剛跟陳欣怡聊得火熱,但她的內心還是一個十分保守的女孩,更何況剛剛她可是讓蕭然占足了便宜,這讓她恥於說出口。
她怒瞪蕭然一眼後,扭頭對陳欣怡道:「欣怡,你不是在電話里跟我說他挺能打的嗎?一個人就能單挑十多個匪徒。我就是想要試一試他的身手,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找了幾個演員來演戲的。」
「好了,瀾瀾,你別胡鬧!」
陳欣怡急忙上前去勸著,生怕江瀾瀾搞出什麼事情來。
可剛剛在蕭然那裡吃了虧,如果江瀾瀾不趁機報復回來,那她就不叫江瀾瀾了。
她氣哄哄的看向蕭然:「敢不敢比一下?」
「怎麼比?」
蕭然輕笑一聲,同時腦海中還在留念剛剛與江瀾瀾親密接觸的那種柔軟觸感。
江瀾瀾見蕭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下來,立即拍了拍手。
隨即,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塊頭跑上前來:「江姐,有何指示?」
江瀾瀾指著那名大塊頭對蕭然道:「你不是能打十幾個匪徒嗎?他是這家拳館的館長,叫李泰然,曾多次獲得省擂台冠軍。你如果能打敗他,我就相信你有真功夫。」
「瀾瀾,你別胡鬧。」
陳欣怡急忙勸阻道。
可江瀾瀾卻一副堅定的態度:「我這是為你好,怕你被這小子給矇騙了,如果他有真功夫,那他肯定不會受傷。」
李泰然已經捏著那沙包大的拳頭走上前,一臉哂笑著審視蕭然:「就是你一個能打十多個?」
雖然蕭然的身高也有一米八,但從小修煉內功的他並沒有那種爆炸型的臃腫肌肉,而是極具流線型的美感線條,所以穿上衣服的他顯得有幾分瘦弱。
這也讓李泰然對他生出輕視之心。
「有什麼問題嗎?」
蕭然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反問道。
李泰然眉頭一皺,他沒想到看似瘦弱的蕭然還挺硬氣的。
他笑了笑,指著拳擊館最裡面的那個沙袋道:「別說我看不起你,我是真怕把你給打殘了。這樣吧,你看見那個沙袋了嗎?你能一拳把它打得晃動起來,就算你贏,怎麼樣?」
「這是不是也太輕鬆了,他可不是什麼繡花枕頭,而是一個能打十多個壯漢的超級高手。」
江瀾瀾將手環抱在胸前,一臉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你確定就這麼簡單嗎?」
蕭然一臉輕鬆的對李泰然反問一句後,信步朝著那個沙袋走去。
李泰然輕哼一聲:「受傷了可別怪我。」
「那小子竟然想要去打那個沙袋?不要命了嗎?」
「現在叫救護車還來得及不?我擔心等一下那小子會疼死。」
「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連拳套都不戴,他的手算是要廢了。」
...
拳館內的眾人見蕭然向最裡面的沙袋走去,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小聲嘀咕起來。
「瀾瀾,你們在耍什麼花招?那個沙袋我都能打得動,蕭然怎麼可能打不動呢?」
陳欣怡憑藉對江瀾瀾的了解,再加上周圍人的議論聲,這讓她隱隱感覺事情絕非尋常。
江瀾瀾解釋道:「那個沙袋裡面裝的可不是細沙和棉絮,而是鐵砂,五百多斤呢。」
「想當初我練了六年,我師父才讓我去打這個鐵砂袋,結果一拳下去,疼了我半個月,沙袋愣是沒動一下。就算是現在的我在全力一擊下,也只能讓鐵砂袋輕微的晃動而已。」
李泰然一臉看好戲的看向蕭然。
「什麼?」
陳欣怡心中一緊,剛想要開口勸蕭然不要衝動。
可一切已經遲了。
只見蕭然沒有絲毫的蓄力動作,輕描淡寫的揮出一拳。
砰!
下一秒,整個拳擊館內響起一道宛如炸彈爆炸的聲音,緊接著,砂袋直接爆開,鐵砂漫天飛濺。
炸開的不僅僅只是這個沙袋,更是在場所有人的內心。
這個鐵砂袋,在場每一個人都試過,跟打在水泥牆上沒有絲毫的區別,而且那反震的力量還會震得手臂酸痛。
可蕭然竟然一拳將鐵砂袋給打爆了。
這還是人嗎?
蕭然抖了抖腳上的鐵砂,笑呵呵的看向李泰然:「李館長,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控制好力度,把沙袋給你打爆了,你應該不會讓我賠錢吧?」
眾人的心境再一次崩潰。
什麼叫沒控制好力度?
難道剛剛那一拳,你還沒用全力嗎?
原本還打算看好戲的李泰然和江瀾瀾,此刻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們知道蕭然這是在裝逼,但這裝的卻是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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