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別打我...」
這吳主任本就是一個軟柿子,他見鷹鉤鼻男都落敗了,他知道自己嘴硬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所以他急忙道:「是...是任無敵給了我五十萬,讓我陪他的屬下演一齣戲,將霍雷給引出來。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殺霍雷,我還以為只是普通恩怨而已...」
「任無敵來清江市了?我怎麼沒有收到消息?」
霍雷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看來是自己這群人的安逸生活過得太久,已經忘記了任無敵這個潛在的敵人,連情報系統都怠慢了許多。
他立即掏出手機給程霸虎打去電話,想要向程霸虎告知這邊的情況。
可是他接連打了好幾個,對面都無人接聽,這讓他心中生出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
他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衝上前,一把揪住鷹鉤鼻男子:「說,你們的計劃是什麼?不單單只是針對我吧?」
這鷹鉤鼻男顯然是一個不怕死的主,獰笑著道:「霍雷,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我想你的老大和寧半城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雷惡狠狠的揪著鷹鉤鼻男子的衣領。
鷹鉤鼻男只是一個勁兒的陰笑,一副已經看淡生死的架勢。
就在霍雷發怒想要狂揍鷹鉤鼻男的時候,蕭然開口道:「先給寧半城打電話問問情況吧,此次行動,任無敵肯定是有備而來,你們這邊的核心成員和精銳肯定都在他的打擊範圍之內。」
聽見蕭然的聲音,霍雷就算再惱怒,也只能壓下心中的火氣,將鷹鉤鼻男丟到一旁,掏出手機給寧半城打去電話。
值得一提的是,這霍雷是程霸虎的心腹,曾經還救過寧半城的性命,所以彼此的關係十分親近。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霍雷才會成為任無敵的打擊目標之一。
「寧老大,任無敵回來了,你那邊有什麼情況嗎?我老大的電話打不通,很有可能是遭遇襲擊了。」
霍雷急忙道。
寧半城長吁一口氣:「我這邊沒事,幸好有蕭先生安排的那位茉莉小姐相救,我只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已。你老大那邊,我已經聯繫上了,雖然受了傷,但死不了。對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這一次任無敵同時對我們發動攻擊,你應該也不例外吧?」
聽見寧半城和程霸虎都沒事,霍雷懸著的那顆心這才落到地上。
他急忙道:「是蕭先生救了我,他正好在我的酒吧裡面喝酒,如果不是他仗義出手,恐怕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寧半城頓時緊張起來:「什麼?蕭先生跟你在一起?快,快把手機交給他,我要跟他說話。」
霍雷不敢怠慢,急忙恭恭敬敬的將手機遞到蕭然面前:「蕭先生,寧老大要跟您說話。」
蕭然剛接過電話,手機里就傳來寧半城惶恐的聲音:「蕭先生,對不起,因為我的事情而讓您遭受牽連,我真的是罪該萬死。」
蕭然笑了笑,問道:「你沒事吧?」
「只是受了一點兒輕傷,蕭先生,多謝了,如果不是您安排茉莉小姐過來,恐怕今天我這條小命就要交代了。」
寧半城發自肺腑的感謝道。
蕭然有些好奇:「她保護你,你居然還能受傷?」
對於茉莉的實力,他可是知情的,哪怕是槍械,也未必能夠傷害到茉莉分毫。
寧半城苦笑一聲:「當時我正在與幾個外地的商人談生意,茉莉小姐在外面等候,結果那幾個商人突然對我發難,好在有蕭先生您的洪福庇佑,我才能倖免於難。」
「損失如何?」
蕭然再度問道。
寧半城不敢有絲毫隱瞞:「根據我的調查,發現程霸虎的精銳都遭受不同程度的損失,他本人被人偷襲身受重傷,現在正在前往醫院救治,而我的一些產業也被相關部門調查甚至查封。真沒想到這些年來任無敵竟在暗中培植出了如此強大的勢力,就連那些官方人員也被他給收買了。在此之前,我竟然沒有接到絲毫的風聲,說來也是慚愧。」
「看來這任無敵背後肯定是有高人相助!」
蕭然輕笑一聲。
「高人?」
寧半城頓時醒悟:「難道是我的那些仇家?」
哪怕是那些小商販,也會有幾個競爭對手。
寧半城的寧氏集團是清江市的龍頭企業,仇家肯定不少,自然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
他一旦倒下,那些人將會如同蝗蟲一般鋪天蓋地而來將他的產業啃食殆盡。
寧半城苦笑一聲:「目前還不太清楚,不過既然這一次任無敵敢回來,那我一定會將他永遠的留在這裡。」
蕭然頓了下,道:「讓茉莉去調查一下吧,她以前跟任無敵很熟悉的。」
「好,那就只能勞煩茉莉小姐了。」
寧半城點頭道。
在蕭然掛斷電話時,站在旁邊的江瀾瀾已經被雷得外焦里嫩,那表情就好像是看見一個肌肉男在光天化日之下洗澡,那神態格外的滑稽。
「瀾瀾,你怎麼啦?嘴巴張那麼大幹什麼?」
陳欣怡看見江瀾瀾那誇張的模樣,好奇的問道。
江瀾瀾這才回過神來,滿臉難以置信的對陳欣怡道:「欣怡,蕭然剛剛是在給寧半城打電話嗎?他跟寧半城認識?他究竟是什麼人?你爺爺當年究竟是打著什麼樣的燈籠給你找的金龜婿?而且看他那語氣,好像還跟寧半城十分熟絡。」
陳欣怡湊到江瀾瀾耳邊輕聲道:「蕭然以前當過兵,他的首長跟寧半城是戰友。」
這個藉口是當初蕭然隨口編造用來哄騙陳欣怡的,沒想到這妮子還真的深信不疑。
「原來是兵哥哥,難怪功夫這麼好。」
江瀾瀾望著蕭然的眼神中充滿了別樣的味道。
此時,蕭然在將手機扔給霍雷之後,快步來到陳欣怡面前,滿臉溫柔道:「沒有被嚇到吧?」
「沒有!」
陳欣怡雖然是溫室里長大的花朵,但也不至於那麼膽小。
而且她在蕭然身上能夠感覺到足夠的安全感。
「哇,這也太溫柔了吧,還真不愧是國家培養過的男人。」
江瀾瀾一臉的花痴樣。
陳欣怡翻了一個白眼,道:「行了,我們先回去吧。」
接下來的那些瑣事,自然是交給霍雷他們來處理。
蕭然開著車,陳欣怡二人則坐在後排。
突然,江瀾瀾大大咧咧的問道:「欣怡,你怎麼啦?不開心嗎?你能遇見這麼帥又霸氣的老公,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蕭然似乎猜到了什麼,開口道:「欣怡,你是在擔心任無敵嗎?」
陳欣怡嗯了一聲,臉上的擔憂之色更濃了幾分:「真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捲土重來,當年他可是清江市赫赫有名的梟雄,如今他殺回來,肯定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我擔心我們牽扯進他和寧半城之間的恩怨,這任無敵一旦想要報復我們陳家,陳家恐怕會在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原本蕭然並不打算直接參與寧半城和任無敵之間的爭鬥,可是想到前幾天任無敵還無緣無故的派人來暗殺他,再加上陳欣怡的擔憂也不無道理,這也讓他無法再坐視不管。
「放心吧,欣怡,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肯定不會波及到你和陳家人。」
蕭然信誓旦旦道。
陳欣怡在臉上強撐起笑容,慌忙解釋道:「蕭然,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為我跟我奶奶立下軍令狀,所以才會出手救霍爺,好讓寧半城欠你一個人情。」
蕭然沒想到陳欣怡竟然如此的通情達理,心頭一暖,那股想要守護陳欣怡一輩子的念頭更加堅定。
「欣怡,你奶奶又逼你做什麼了?她這個老巫婆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好歹呢?她也不看看她那二兒子的德行,能夠擔當得起大任嗎?」
江瀾瀾立即為陳欣怡這個閨蜜打抱不平。
陳欣怡也只是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滿臉愁容。
在回到家後,許久未見的閨蜜二人便回到房間聯絡感情,而蕭然則擔當起了一個家庭煮夫的職責。
就在二人在房間內聊得興起的時候,突然,江瀾瀾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什麼味道?好香...」
「估計是蕭然做好飯了,走吧,下去吃飯。」
陳欣怡道。
江瀾瀾眼前一亮:「他居然還會做飯?」
看著江瀾瀾那既驚訝又羨慕的表情,陳欣怡內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做的飯還不錯,等一下多吃一點。」
當兩個女孩來到樓下,剛剛還有些矜持的江瀾瀾瞬間化身為小饞貓,飛快的撲到餐桌前看著那滿滿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哈喇子已經快忍不住了,拿起一塊排骨放進嘴裡,眼睛裡直放光芒,連連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哇瑟,蕭然,這...這也太好吃了吧,簡直比我家的大廚做的還好吃。你有缺點嗎?我怎麼感覺現在看你的身上都散發著金光?」
蕭然抱著碗筷笑著從廚房裡出來:「喜歡就多吃一點,以後常來,我做給你吃。」
江瀾瀾突然賊兮兮的扭頭看向陳欣怡:「小的時候,我有的東西都會分你一半,對吧?而且你也說過,我們之間永遠不分彼此,要一直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姐妹,是不?」
「你想說什麼?」
陳欣怡心中直打鼓,總感覺江瀾瀾的肚子裡肯定沒憋著什麼好屁。
果不其然,只見江瀾瀾邪笑一聲,道:「以後我們三個一起過日子,你放心,正室的位置,我肯定會讓給你的。這樣一來,我們姐妹倆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正在盛米飯的蕭然險些一個踉蹌將手中的碗摔到地上去。
至於陳欣怡,早已經是滿頭黑線。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男人也能夠拿來分享。
以前她聽網上說防火防盜防閨蜜,她還不相信,現在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不過一向臉皮比較薄的陳欣怡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道:「只要他同意,我沒意見。」
「別開玩笑了,快吃飯吧,涼了可不好吃。」
蕭然催促著兩人,同時他也從陳欣怡那口是心非的態度中察覺出,他在陳欣怡心目中的位置已經越來越穩固。
江瀾瀾將一塊雞翅塞進嘴裡,嘟囔道:「欣怡,以後你可要對蕭然好一點,要不然我可要來撿漏了。」
明明陳欣怡知道這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她的心中卻十分不是滋味。
因為她想起那一次蕭然意圖侵犯她的第二天早上,蕭然莫名其妙的失蹤,那時候,她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尖肉被摘走了。
「快吃吧,這麼多好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蕭然笑著將一塊鍋包肉夾進江瀾瀾的碗裡。
估計是他做的飯實在是太好吃,接下來江瀾瀾只顧著往嘴裡炫飯,根本就顧不上說話。
在吃完飯後,蕭然正在廚房裡洗碗,茉莉給他打來了電話:「蕭先生,查到了,任無敵現在正在鼎尚會所,他和魏天宇在一起,需不需要我馬上去將他們二人的腦袋給您帶回來?」
「魏天宇?」
蕭然晃了晃脖子:「剛吃完飯,正好消消食吧。」
...
鼎尚會所最頂層的豪華包廂內。
這家會所是魏天宇家裡的產業,任無敵躲在這裡,自然是十分的安全。
此時,魏天宇正喝著酒看向被美女環繞的任無敵,心中暗道,只要自己跟任無敵保持這種友好的關係,等任無敵拿下清江市的地下世界,那以後自己將會有極大的可能繼承魏家的產業。
就在這時,一名屬下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任爺,不...不...」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見屬下冒冒失失的衝進來打擾了自己的興致,任無敵頓時暴怒,抓起面前的酒瓶就砸了過去。
那名屬下被砸得頭破血流,捂著腦袋結結巴巴道:「剛剛傳回的消息,暗殺寧半城和程霸虎的計劃都失敗了。」
「你說什麼?失敗了?怎麼可能,我的計劃如此縝密,怎麼可能會失敗呢?難道他們兩個,一個都沒幹掉嗎?」
任無敵面色猙獰得可怕,惱怒的將身旁的女人給推開,一臉怒不可遏的瞪著那名屬下。
那名屬下被嚇得不斷發抖:「我...我不知道,老大,我只是一個傳話的,我真的不知道...」
「計劃失敗?居然一個都沒幹掉?怎麼可能?為什麼?我籌謀了那麼久的計劃,你告訴我失敗了?」
任無敵宛如瘋魔一般衝到那名屬下的面前,一拳轟下。
隨即,那名屬下便倒在血泊之中,身體不斷的抽搐,顯然是救不活了。
剛剛還在陪著任無敵作樂的女孩們被這一幕嚇得蜷縮在一起哇哇亂叫,這讓本就暴躁的任無敵更加心煩意亂:「你們在瞎叫喚什麼?是不是也想要找死?」
幾個女孩立即緊緊捂著嘴巴,嚇得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魏天宇同樣是被任無敵那盛怒的模樣嚇得不輕,他還真擔心任無敵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急忙壯著膽子起身讓那些女孩出去後,這才開口勸道:「任老大,您息怒,此次寧半城和程霸虎雖然逃過一劫,但我料定你的計劃肯定讓他們損失慘重。而且您別忘了,我們還有最後的殺招。」
「本來以為用不著我拿出最後的底牌,但現在看來,是不用不行了。」
任無敵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真沒想到寧半城和程霸虎的命這麼大,下一次見面,我可絕對不允許他們有這麼好的運氣。」
其實魏天宇也不知道任無敵的底牌是什麼,只是前兩天喝酒的時候,任無敵曾說過自己有一張不敗的王牌,只要那張王牌一露頭,壓根就用不著打出去,就能夠讓程霸虎和寧半城灰飛煙滅。
當時魏天宇還想要追問,結果任無敵根本就沒給他機會。
此次,他也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剛想要追問任無敵,底牌是什麼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
魏天宇滿臉不爽的喊了一聲。
當包廂門被推開時,他剛想要問什麼事,可抬頭一看,頓時頭皮發麻,連連往後爆退兩步:「蕭...蕭然,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還活著?你是人是鬼?」
蕭然輕笑一聲道:「當然是來找你嘍,難道來找小姐嗎?魏少爺,好久不見,我真不知道哪兒得罪你了,你為何要連派兩名殺手來殺我?是我長得比你帥,你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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