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環境幽靜,十分適合周末和幾個朋友聚會。
蕭然三人來到二樓的一個包廂內,在點完菜之後,陳欣怡和江瀾瀾便湊在一起聊著悄悄話。
不多時,一道道精美的菜餚被服務員端上桌。
江瀾瀾在嘗了一口後,猶如吃到蒼蠅一般直接吐了出來,滿臉嫌棄道:「好難吃,這怎麼吃?」
「不是挺好吃的嗎?色香味俱全。」
陳欣怡急忙嘗了一口後,好奇道。
江瀾瀾則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還是蕭然做的飯好吃。吃過他做的飯,其他人做的菜在我眼中都是垃圾。」
「有你說得這麼誇張嗎?」
陳欣怡翻了一個白眼。
江瀾瀾剛點頭想要說話,一名服務員推門走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柄黑漆漆的手槍瞄準蕭然。
蕭然的反應是出奇的快,手中的筷子宛如離弦的箭一般咻的一聲朝著那名服務員的手腕射去。
那名服務員顯然不是普通的殺手,在感受到危機的一瞬間,他果斷放棄扣動扳機,急忙往旁邊閃避而去。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那根筷子竟直接將那扇實木門給洞穿。
蕭然見狀眉頭一皺,眼見對方再次抬起手中的手槍,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抬手一掌拍在餐桌的邊沿。
那重達數百斤的餐桌嘩的一聲,猶如脫韁的野馬般朝著那名服務員衝去。
那名服務員顯然沒料到蕭然這麼厲害,立即一個鯉魚打挺,險而又險的避開餐桌的撞擊。
就在他再度找尋蕭然蹤跡準備扣動扳機時,卻突然感覺握槍的那隻手的手腕一疼,好似被人給抓住了。
他下意識的扣動扳機。
砰砰兩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聲迴蕩在包廂內,後知後覺的江瀾瀾二人嚇得急忙趴在地上抱著腦袋。
蕭然眉頭一皺,緊握著對方那隻握槍的手猛然用力,一道咔嚓的脆響聲迴蕩在包廂內。
緊接著,他又是一拳轟在對方的腹部。
疼痛驅使著那名服務員慘叫連連,手中的手槍也跟著掉落到地上。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暗殺我?」
蕭然察覺到對方的反應雖然很快,但也只能勉強稱得上是三流殺手而已。
像這種級別的殺手肯定不是他的仇家派來的,唯一的解釋是,很有可能是任無敵殘存的餘孽派來的。
那名殺手見自己的計劃落空,非但沒有因為害怕而開口求饒,反而還一臉怨毒的瞪著蕭然。
蕭然臉色一沉,似乎有所察覺,立即伸手捏住對方的下顎猛然用力。
對方的下巴頓時脫臼,然後他將手伸進對方的嘴裡,竟掰出一枚血淋淋的大牙,大牙裡面鑲嵌著一個比米粒還小的毒囊。
「想要自殺?在我面前,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說吧,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蕭然一隻手捏著對方的脖子威脅道。
「蕭然,怎麼回事?他是誰?為什麼會有槍?」
被槍聲嚇得蹲在地上的江瀾瀾戰戰兢兢的詢問道。
蕭然淡淡道:「沒看見我在問嗎?這傢伙的嘴挺硬的。」
剛剛的槍擊聲自然是吸引了餐廳的服務員,當那些服務員推門而入,看見包廂內那狼藉的一幕以及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時,被嚇壞了。
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在其他國家,或許很正常,但發生在槍枝管制十分嚴格的炎國,這已經算是相當恐怖的事件了。
雖然餐廳方面知道此事曝光出去,肯定會對餐廳有所影響,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報了警。
眼看著有人報警,蕭然知道留給自己審問的時間並不多。
他邪笑一聲,道:「既然你不想說,那行,希望你能在我手底下扛住一分鐘。」
「我受過最專業的訓練,哪怕是世上最殘酷的刑罰對我也沒用,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那名殺手非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還十分囂張的對蕭然威脅道:「小子,我警告你,別太狂,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你的後半生絕對會生活在恐懼之中,直至死亡。」
蕭然長嘆一口氣,隨即便鬆開了掐住對方脖子的手,神色間帶著幾分無奈。
那名殺手跪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脖子連連咳嗽著,同時抬起頭滿臉戲謔的看向蕭然:「小子,既然你知道怕了,那就乖乖放我離開,或許我還會向上面替你求情,饒你一命。」
砰!
蕭然猛然一腳踹在對方的腹部。
剛剛還一臉得意的殺手頓時面色痛苦扭曲,身體如同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
蕭然之所以沒有對這名殺手施以酷刑,是因為剛剛他從這名殺手的眼中看出了視死如歸的決心。
像這種訓練有素的死士,根本就沒辦法撬開他的嘴。
不過對方的威脅並沒有讓他感受到絲毫的害怕,反倒是有些遺憾。
原本他以為自己能夠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寧靜生活,現在看來,這寧靜的生活是要提前結束了。
「王八蛋,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如果你不說,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江瀾瀾從地上爬起來,氣沖沖的跑上前對著那名殺手怒吼道。
蕭然聳了聳肩膀:「別白費功夫了,就算你殺了他,他也未必會招供出幕後主使。」
「那怎麼辦?難道真放了他?」
江瀾瀾有些不甘心。
蕭然撇了撇嘴:「餐廳的工作人員已經報警,只能將他交給警察來處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數名警察沖了進來,在探查完現場確定安全後,立即掏出手銬將那名殺手給制服住。
至於蕭然三人,則被帶回警局去做筆錄。
畢竟這種槍械襲擊的事件在炎國的性質是非常惡劣的,官方人員自然要從嚴處理。
在做完筆錄後,已經是下午四點過。
當三人走出警司時,江瀾瀾雙手背在身後,一臉認真的看向蕭然:「蕭然,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除了以身相許之外,任何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蕭然笑著道:「謝我幹什麼?」
「當然要謝你了,因為我感覺這個殺手肯定是沖我來的。」
江瀾瀾的面色嚴肅起來:「真沒想到我剛回國,就被人給盯上了,別讓我揪出是誰在幕後主使,否者我一定打得他親爹都不認識。」
其實蕭然感覺江瀾瀾是多慮了。
因為剛剛那名殺手在衝進包廂掏出槍後,第一目標是他,而並非是江瀾瀾。
不過他考慮到陳欣怡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沒有江瀾瀾那般頑強,他擔心說出實情,陳欣怡會害怕,所以他滿臉認真道:「那你以後小心點兒,出門的時候儘量帶上保鏢。」
「放心吧,吃一塹長一智,我可沒那麼容易被擊倒。」
不得不說江瀾瀾的心性是真的很頑強,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其他女孩身上,估計早就哭著回家找爸爸了。
隨即,一輛賓利車疾馳而來停靠在三人面前,後面還跟著好幾輛悍馬。
當車門齊刷刷的打開,十餘名孔武有力的壯漢從車上下來,分兩隊排開,氣勢不凡。
「小姐,聽說您遇襲了?您沒事吧?」
一名燕尾服老者慌慌張張來到江瀾瀾面前,滿臉緊張的詢問道。
蕭然想過江瀾瀾身份不簡單,沒想到排場這麼大,而且那十餘名保鏢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
「沒事,死不了。」
江瀾瀾面色冷清,在跟蕭然兩人打過招呼後,便直接上了賓利車,那副氣勢洶洶的架勢顯然是急著回去找幕後真兇。
「剛剛嚇壞了吧?都已經四點了,要不就不要去公司了,回家好好休息。」
蕭然滿臉溫柔道。
陳欣怡想了想後最終點頭同意下來,直到此刻她的腿肚子都是軟的,並且心緒不寧,就算去公司,也沒精力處理工作。
隨即,二人一起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在回到別墅,剛推開門時,陳欣怡看見裡面的一幕,嚇得尖叫一聲撲進蕭然的懷裡。
而蕭然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只見在別墅的客廳牆壁上,赫然用紅油漆寫著一句話:「今晚三更,取你小命。」
這句話可以說是徹底點燃了蕭然心中的怒火。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跟他說過同樣的話,但現在那些人的墳頭草已經至少兩米高了。
他見陳欣怡嚇得不輕,急忙安慰道:「沒事,只是紅油漆,不是血。」
「蕭然,怎麼辦?究竟是誰寫的?」
縱然是往日裡十分堅強的陳欣怡,此刻也已經方寸大亂,依偎在蕭然懷裡瑟瑟發抖。
「別怕,有我在,任何牛鬼蛇神都不可能傷害到你分毫...」
蕭然好一陣安慰之後,陳欣怡的情緒這才逐漸穩定下來。
在將陳欣怡扶到沙發上坐下之後,他這才來到那寫著字的牆壁下面。
當他仔細一看時,發現那字跡鏗鏘有力,一筆一划間透著一股霸道的鋒芒,隱隱之間他還能感覺到那字跡上殘存的渾厚內氣。
「看來還真是一位高手,難怪會如此自信。」
就在蕭然心中嘀咕著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如今的陳欣怡猶如驚弓之鳥,聽見門外的動靜,嚇得立即躲到蕭然的身後。
「別怕,或許只是客人。」
蕭然柔聲安撫一句後,快步走上前去將門給打開。
隨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對鼓鼓囊囊的「山巒」,規模跟那豐滿的歐美女人有得一拼,至少是一對E。
「咕咚!」
蕭然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後,不舍的將目光上移,這才發現擁有這對「山巒」的竟然是一個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女警官。
這名女警官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白皙,標準的瓜子臉,眉宇間透著一股英豪之氣。
而那身材絕對是堪稱魔鬼。
「你看什麼呢?」
女警官見蕭然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看,這讓她格外不爽,厲聲喝道。
蕭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立即收回那火熱的目光,笑著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女警官陰冷著臉不好氣的瞪了蕭然一眼後,掏出自己的證件道:「我是刑警第二支隊的隊長,我叫宋凌霜,這是我的證件。」
「宋警官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蕭然再度問道。
宋凌霜似乎有所察覺,微微眯起眼睛道:「你擋在門口乾什麼?怕我進去?裡面不會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蕭然心中一陣惡寒。
他本不想將殺手在別墅里留字的事情宣揚出去,因為這樣只會把事情搞複雜。
畢竟對付這種級別的殺手,他毫無壓力。
所以面對宋凌霜的詢問,他笑著道:「的確是不太方便,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他的反常舉動自然是引起了宋凌霜的警覺和好奇。
後者臉色一沉,直接將手搭在腰間的電擊槍上:「蕭先生,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請你讓開,否者我將以妨礙公務罪對你實施強制手段。」
蕭然能感覺到這娘們肯定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再執意不讓開的話,這娘們是真的會對他動手。
眼看事情已經瞞不住,他索性側開了身體,任由對方進屋。
果不其然,當宋凌霜走進去時,第一眼便注意到客廳牆壁上用紅油漆寫的八個大字。
她神色一凜,扭頭瞪著蕭然:「這就是你不讓我進來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然感覺到宋凌霜對自己的滿滿敵意和質疑,他淡淡的聳了聳肩膀,道:「我只是覺得我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
「是你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還是說你想要刻意隱瞞什麼?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凌霜一臉警惕的盯著蕭然,似乎是在審問犯人。
蕭然板著臉道:「宋警官,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我並沒有覺得我的言辭有什麼不妥之處。」
宋凌霜指著蕭然對陳欣怡詢問道:「陳小姐,他真的是你的丈夫嗎?你清楚他的來歷和背景?你們是交往多久才結的婚,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句話讓陳欣怡的心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她實在是對蕭然的過去了解得不夠多,而且她也只是聽蕭然說剛剛退伍而已,至於真實性,她並沒有去考證。
而宋凌霜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接著追問道:「陳小姐,我希望你能夠如實相告,我是警察,絕對不會害你。」
「喂,宋警官,你什麼意思?想要離間我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嗎?」
蕭然十分不爽。
「請你閉上你的嘴巴,我沒有問你。」
宋凌霜一臉不善的瞪了一眼蕭然,轉而繼續對陳欣怡問道:「陳小姐,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
陳欣怡猶豫了兩秒後,這才開口:「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與蕭然的長輩為我們定下了婚約,在此之前,我都沒有見過他。」
說到此處,她立即補充道:「宋警官,不管我知不知道他的過往,但現在他是我的丈夫,我相信他。同時也請你不要去懷疑他,好嗎?」
蕭然聽見這話,心頭一暖,感覺甜滋滋的。
「都什麼年代了,沒想到陳小姐還是一個如此傳統的人。」
宋凌霜輕笑一聲後,快步來到蕭然面前:「我聽我的同事說,剛剛在餐廳內,那名殺手在拔出槍的一瞬間,你就反應過來了?更是在那名殺手自殺之前,拔出了他嘴裡的毒牙?對嗎?」
「有什麼問題嗎?」
蕭然發現這宋凌霜似乎就是來找茬的,自然沒給什麼好臉色。
「剛剛我出外勤了,沒在警司裡面。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有幾個地方挺可疑的,所以專程過來問問。」
宋凌霜掏出紙和筆記錄著什麼,同時接著詢問道:「你說你當過兵,為什麼系統裡面沒有關於你的檔案?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提供一下你的退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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