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求你看在我這些年為財團做出貢獻的份上,你就饒了子騰吧,我願意替他受過!」
「社長,我不想死,求求你,開開恩,我願意將功贖罪!」
砰砰!
兩道刺耳的槍擊聲從別墅內傳來。
佐藤大勇手中的那杆獵槍正冒著白煙,而福源子騰父子倆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徹底沒有了氣息。
高山震翔立即對著周圍的保鏢揮了揮手,那群保鏢們急忙將父子二人的屍體給抬了出去。
他作為佐藤大勇的心腹智囊,自然知道自己不僅僅只是要為主人出謀劃策,還需要給主人提供必要的情緒價值。
所以當看見佐藤大勇如此憤恨之時,他急忙開口勸道:「社長,您不必太憂慮,依我看,哪怕福源老祖的失聯跟蕭然有關係,我想肯定是福源老祖帶人去追擊蕭然了,一時無法聯繫上我們而已。我相信當福源老祖回來的時候,肯定會提著蕭然的腦袋,凱旋歸來。」
他在頓了下後,繼續道:「您不要以為我只是在安慰您,你仔細想一想,福源老祖是什麼樣的實力?倘若就算蕭然具備幹掉他的實力,那兩人勢必也會引發一場大戰。可是今天早上,我去福源老祖居住的地方時,發現所有的建築物並未遭到破壞,甚至四周連一丁點兒打鬥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我才大膽猜測,極有可能是蕭然發現自己不是福源老祖的對手,第一時間選擇了逃離。而福源老祖意識到蕭然是一個很大的隱患,便立即帶人前去追擊。」
聽見這話,快要被憤怒和憂慮吞噬理智的佐藤大勇,這才逐漸冷靜了下來,一直壓在他胸中的那口惡氣,這才得以舒緩。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不是沒有這個道理,不過現在我最擔心的,莫過於是蕭然此人陰險狡詐,萬一是設下了圈套...」
高山震翔急忙安慰道:「社長,炎國有一個成語,叫做杞人憂天。我覺得你現在就是這樣的一種心態,放心吧,福源老祖什麼場面沒見過?怎麼可能在蕭然這條陰溝裡翻船了呢?」
通過自己這位心腹的一陣安慰後,佐藤大勇這才停止了焦慮,開始選擇靜下心來等待福源老祖的凱旋。
可這一等,就是一天。
而福源家族的人也是全軍出擊,滿城的尋找,但依舊毫無線索。
這讓佐藤大勇那顆剛剛熱起來的心,又涼了大半截。
轉眼來到了晚上。
這兩天,在蕭然的陪同之下,陳欣怡的精神壓力得到了很好的釋放,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愉悅,玩得都有些忘乎所以。
剛剛幾人在酒吧內,如果不是蕭然生拉硬拽,這幾個女孩子還不肯離開。
此時,羅德開著車,而蕭然則坐在副駕駛,後排的陳欣怡幾人正打開手機的電筒,隨著車載音響的勁爆DJ聲瘋狂的搖擺著。
「把窗戶開一下,透透氣!」
身後的群魔亂舞攪得蕭然的耳朵嗡嗡作響,立即對羅德吩咐道。
「蕭然,你是真有點兒掃興,車窗關了才有那種感覺。」
「對啊,剛剛在酒吧,我們玩得正嗨皮,幹嘛要逼我們回家?」
幾個女孩見狀,紛紛表示抗議。
蕭然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剛剛如果不是他和羅德在酒吧裡面攔著,這幾個女孩估計早就已經被那些眼冒精光的男人給搶走了。
沒辦法,她們三個外加蕭麟兒這個可愛的女娃,無論到了哪兒都是惹人注目的對象,很難不讓男人生出覬覦之心。
雖說蕭然和羅德都有萬人敵的本領,但他也不可能將那些前來搭訕亦或是意圖不軌的人給全部殺了吧?
所以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這才強硬的帶著幾個女孩回家。
此時,面對幾個女孩的抗議,羅德也不敢怠慢,剛準備將車窗升起來的時候,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來。
這種血腥味非常的淡,可對於常年生活在戰場中的人而言,卻非常的明顯。
蕭然和羅德立即互視了一眼,皆看出了彼此間眼中的深意。
蕭然率先開口道:「你先送她們回去吧。」
「怎麼啦?你要去幹什麼?」
不明所以然的陳欣怡立即追問道。
蕭然扭頭笑了笑,道:「突然想起來還有一點兒事情沒有辦,我去解決一下,放心吧,很快就會回來的。」
龍靜瑤卻壞笑道:「你該不會是在酒吧裡面約了漂亮的小妹妹,打算瞞著我們去赴約吧?」
蕭然翻了一個白眼:「你再敢胡說,小心我把你從車上丟出去。」
龍靜瑤切了一聲,扭頭對陳欣怡竊竊私語道:「等一下回去後千萬別睡,等他回來了,你再驗明正身。」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在這空間狹小的車內,卻能清楚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這時,羅德已經將車靠邊停了下來。
蕭然也沒心思跟龍靜瑤胡扯,扭頭對陳欣怡道:「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把事情忙完就回來。」
說完之後,他便開門下了車。
在羅德開車疾馳而去時,路燈下,蕭然的身影驟然間消失在原地。
在另一條偏僻的街道上,一名青年男子正背著一名年輕女孩狼狽的逃跑。
「一六,你趕緊跑吧,別管我,要不然我們倆都逃不掉!」
年輕女孩的腿上正在不斷的往下淌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男子卻緊緊的勒住女孩的兩條腿,咬牙道:「要死我們一起死,如果你死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原本這句話挺讓人感動的,可女孩卻瞬間暴怒:「你是傻瓜嗎?當然有意義,如果你也死了,那山本家的仇誰來報?難道你想要讓你家的先輩們死不瞑目嗎?快把我放下,逃命去吧。記住,一定要為你們山本家八十三口人報仇,這就是你活下去的動力...」
女孩在怒吼完後,拼命的掙扎著,想要從男子身上掙脫下來。
「報仇?哈哈...你們以為還有這個機會嗎?」
一道霸道的身影襲來的同時,身後的追兵已經越來越近。
咻咻咻!
緊接著,數道破空聲激射而出。
男子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急忙閃身躲避。
但他畢竟背著一個人,行動受到極大的阻礙,被背後射來的暗器打中了大腿和手臂,一個踉蹌便摔在了地上。
不過這青年男子還是蠻有血性的,當摔倒之後,他全然不顧身上的傷,連滾帶爬前去查看女孩的情況:「美珍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美珍子劇烈的咳嗽了幾下,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
她並沒有回答山本一六的話,而是使出全身力氣推開山本一六,並惱喝道:「你快逃,我幫你拖住他們,快逃,我求你了,你趕快逃...山本家族的血仇,都繫於你一人之身,你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看著美珍子聲嘶力竭的怒吼,山本一六心如刀絞。
就在他慌神的功夫,身後的追兵已經追了上來,並將他們給團團圍住。
看著圍困住自己的十多人,美珍子的眼中滿是淒涼與絕望。
她知道,今晚他們二人肯定是逃不掉了。
山本一六急忙抬手將美珍子護在自己的身後,凶戾的瞪著為首的中年男子:「福源大河,你們福源家族當真是要趕盡殺絕嗎?你們會遭受報應的。」
福源大河冷笑一聲,一隻手已經搭在腰間的那柄武士刀上:「山本一六,你應該是山本家族最後的餘孽了吧?只要將你斬殺,那誰還有能力讓我遭到報應?」
說完這話後,他抬手對著身後的人示意道:「男的幹掉,至於那個女的嘛,就賞給兄弟們開開葷了!」
身後那十餘名殺手聞言,皆仰天發出猖狂的笑聲。
山本一六並不怕死,可當聽見對方要折磨自己的愛人時,原本憤怒的他,神色間卻被驚懼之色所取代。
他牢牢的將美珍子護在自己的身後:「不要,我求求你們,我願意赴死,可你們不能傷害美珍子,我求你們放了他吧...」
「混蛋!」
看著為給自己博取生機而向仇人求饒的山本一六,美珍子卻並未有絲毫的感動,反而是無盡的憤恨。
因為在她看來,向敵人求饒是莫大的恥辱,這絕對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隨即,只見她快速從腰間摸出一柄匕首,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心臟刺了下去。
然而,這樣的小伎倆如何能夠避得開福源大河和周圍的那群殺手?
只見福源大河冷笑一聲,指尖飛速彈出一枚暗器,正好打在美珍子手中的那柄匕首上。
鐺!
一道脆響聲響起的同時,美珍子手中的匕首直接被打落到了地上。
福源大河譏笑一聲:「如此漂亮的美人兒,怎麼能如此輕易的死掉呢?難怪山本一六能捨命護著你,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看著被暗器打落的匕首已經被其他的殺手一腳給踢開,美珍子臉上的憤恨之色更加的濃郁,惡狠狠的瞪著福源大河:「我以山本家族的英靈詛咒你,你一定不會好死的!」
「果然是貞潔烈女,不過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你可就看不見了。」
福源大河冷笑一聲,隨即拔出腰間的武士刀,同時高高舉起,打算先幹掉山本一六,再收拾美珍子。
可就在他的屠刀即將落下的瞬間,一道瘮人的殺意從背後襲來。
這股殺意猶如一陣冷冽的颶風吹在他的身上,讓他不寒而慄的同時,頭皮一陣發麻。
他立即往後望去,卻並未發現身後有人。
其他殺手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立即警惕起來,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大河,什麼情況?為何剛剛我感受到了一股很強大的殺氣?」
一名屬下湊到福源大河的身旁,小聲的嘀咕起來。
福源大河也是一臉不明所以然的懵逼,搖了搖頭後,道:「不太清楚,剛剛那股殺氣,我也感覺到了,很強大。」
「難不成是山本家族的餘孽?」
另一屬下小聲的詢問道。
福源大河見周圍並沒有任何異常,心中擔心出亂子的他急忙道:「先幹掉他吧,以免事情生出變故來!」
就在他再次舉起手中武士刀的時候,一道清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這麼一大幫人,欺負這對小情侶,不覺得無恥嗎?還是說你們福源家族的人,一向都是如此的卑鄙無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福源大河幾人聞言,心中頓時一震,急忙循聲望去,發現不遠處的路燈之下,一名長相帥氣的青年男子正雙手插兜,一臉悠閒的朝著這邊走來。
此人自然就是蕭然。
雖說蕭然十分年輕,不過二十來歲,但卻讓福源大河與他的屬下們倍感壓力和惶恐。
眼看著蕭然距離自己還有五十多米的距離,福源大河立即壓住心中的不安,手中的武士刀朝著山本一六重重的劈砍而下,準備先解決了山本一六後,再去對付蕭然。
山本一六見狀,身受重傷的他已經無力去反抗,只能本能的抬手護著自己的腦袋。
然而,當時間過去了良久之後,他卻並未感知到身上傳來半點兒疼痛。
他立即抬頭望去,發現福源大河手中的武士刀正定格在空中,同時一隻大手正抓住福源大河手持武士刀的手腕。
「什麼?」
福源大河扭頭望去,發現抓住自己手腕的,竟然就是剛剛距離自己還有五十多米的蕭然,這讓他格外的慌神。
咔嚓!
下一秒,一道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了起來。
只見福源大河握著武士刀的手,硬生生的被蕭然給掰斷。
這一幕看得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啊...」
福源大河在痛苦嚎叫的同時,立即對周圍的那群屬下們怒吼道:「八嘎,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宰了他!」
那群屬下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立即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蕭然劈砍而去。
面對眾人的圍攻,蕭然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
只見他眼眸中寒光一閃,隨著他的每一次揮手,就會有一人倒飛而出,摔在地上徹底喪失了反抗之力。
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十餘人便盡皆倒在了地上。
福源大河看見這一幕,另一隻手捂著斷臂的他滿臉驚駭的看向蕭然:「你...你是什麼人?知道大爺我是誰嗎?我們可是福源家族的人,你敢管我們福源家族的事情,日後你必定會遭受到福源家族的報復...」
「聒噪!」
蕭然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十足,福源大河的半張臉被抽得瞬間扭曲變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