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斐辦完事回家,第一時間就去了主院找自己親娘。
「秦斐,你怎麼來了,有事?」
秦夫人見他還是今早出去那一身打扮,就知道他剛回府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要平時的話可都是先換了再來找自己。
「娘,我同意了。」
秦夫人被他說的一愣,同意什麼了啊,幾息過後她反應過來,不確定的問道,「你同意和錢府的婚事了?」
秦斐點頭,隨後補充道,「要不您明日就去。」
秦夫人對自家兒子無語了,昨天還說要考慮一下,現在就迫不及待起來了,她突然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疑惑的看向秦斐。
「你不會幹了什麼吧。」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按照她對兒子的了解,這小子可不是安分的主,昨天還推說自己要考慮幾天,今天就催著自己上門,這明顯不對!
「你不會背著我去見人家小姑娘的吧?」
秦斐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他確實有這個打算的,就是沒想到錢小小的行動比他更快一步,不過他也不能在這時候出賣錢小小,總得維護一下她的面子。
「嗯,就是見了一下,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
秦夫人快被兒子這樣子氣死了,這是能隨隨便便乾的嗎?萬一被誤會成登徒子可咋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明天不行,時間太趕了,後天吧,我明天給錢夫人遞帖子,後天就登門拜訪。」
秦斐見她答應,心中高興,又哄了秦夫人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另一邊錢小小回府後也不敢把自己乾的蠢事告訴錢夫人,她在侯府已經被許春嬌訓了一頓,可不想回家後再被訓。
可是她想著秦斐離開時說的,秦家應該很快就能上門,心中也開始期待。
等第二日錢夫人收到秦府的拜帖時還有些驚訝。
她前兩日在一個聚會上遇到了秦夫人,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一般如果男方也有意的話就會過段時間正式上門拜訪,若無意也對雙方沒有影響,她原以為即使秦家有意也得再過一段時間,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遞了拜帖,看來這親事應該是可以成的。
錢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沒注意到旁邊錢小小的神情變化,此時的她既高興又羞澀,沒想到秦斐說的儘快竟然這麼快!
待第二日秦夫人上門拜訪時便看到規矩地坐在錢夫人身旁的錢小小,看著十分端莊規矩,但是眼睛卻十分靈動,她覺得這小姑娘應該沒有看上去這般文靜。
不過若真是端莊嫻靜的性子,她兒子估計也看不上,錢家和自家算是門當戶對,對方也沒有什麼毛病,既然兒子都同意了 ,她也沒必要反對。
因為兩家人都抱著同樣的目的,雙方也不是愛挑刺的人家,於是很快的,秦錢兩家便定下了這樁婚事。
許春嬌在第一時間都得到了消息,同時還收到了來自錢小小和錢夫人的謝禮。
她收到這份禮時還和陸雲霆嘀咕了幾句,感嘆自己年紀輕輕的都已經開始當起媒人了,還一次就成,說不定自己很有做媒人的天分在。
陸雲霆聽得哭笑不得,硬是分走了她一半的禮物,說他出了大力,必須分禮物,惹得許春嬌念叨了他好長時間。
因著錢小小定了親,錢夫人開始嚴格限制錢小小出門,就怕她鬧出什麼事,把好好的婚事作沒了,因此也很少來侯府。
少了錢小小,許春嬌覺得日子過得有些過於平靜,除了陪暖暖、處理侯府的事務好像也沒有別的事需要她操心的。
這日,她剛把手中的帳冊看完,就聽綠柳說了一個讓她有些驚訝的消息。
「夫人,信王府的周美人早產了。」
許春嬌一時沒想起來周美人是誰,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是周巧怡。
「怎麼就早產了,人沒事吧?」
「母女平安,就是身體有點弱。」
「你可知為何她會早產?」
綠柳臉上立刻出現八卦的神色,眉飛色舞的將自己打聽到的事告訴了她。
原來周巧怡這幾個月仗著身懷有孕在王府格外囂張,沒少去招惹其他人,大家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也不敢明面上對她做什麼,因為她越發過分。
就在前幾日,她像往常一樣去花園散步,結果摔了一跤,好在雖然艱險最後還是把人保住了。
周巧怡醒後堅稱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說自己是被滑到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害她,但是王爺派人查探後沒有發現人為痕跡,最終這件事就當做意外結案了。
許春嬌聽完後覺得周巧怡應該說的是真的,畢竟她行事毫無顧忌,指不定得罪了多少人,有人想要報復是很正常的。
還好人沒事,不過孩子不是周巧怡期待的兒子,也不知道她會有多失望,而且估計王府後院又會有熱鬧了。
許春嬌猜的沒錯,周巧怡知道自己生的不是兒子後非常失望,她心心念念的兒子沒有了,那之前暢想所有都是一場空。
因為是早產,孩子身體孱弱,需要精心照顧,而周巧怡根本就沒心思管孩子,信王也只是在孩子剛出生時匆匆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可以說整個王府後院,除了周巧怡自己因生女兒而傷懷,其他人可都笑開了花。
他們都在慶幸周巧怡生的不是兒子,在這幾個月時間裡他們可真是受夠了周巧怡,如今她可沒有什麼依仗了,以後有她好看的!
這之後周巧怡在王府愈發難過起來,各種明里暗裡的針對讓她心力交瘁。
原本行事毫不顧忌的她,現在變得畏畏縮縮,總害怕又說錯什麼話被人抓住把柄而受罰。
她如今也對信王死心了,曾經的她以為信王對自己是有一點感情的,要不然怎麼會和自己私下見面,還給自己寫詩,可經過這些日子她也看清楚了,曾經的自己太傻,可如今想要脫身也不可能。
於是周巧怡只能想盡辦法讓自己在王府好過一些,可是她得罪的人太多,沒過多久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