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8年9月26日,海市溫家別墅內賓客紛至,熱鬧非凡。
溫家世代經商,涉獵房產、礦產、醫藥、金融、新能源、人工智慧等多個領域,產業遍布全球。
溫家主家最新一代的三個男丁也各自在今年的福布斯排行榜上占據了自己的位置,可謂是前途大好,一片光明。
今天正是溫家主家獨女溫果兒25歲的生辰宴。
溫果兒,溫家名副其實的小公主,溫父溫母50歲得女,一出生便是父母的掌中寶,上面還有三個能力超群,且寵她如命的哥哥。
這25年來,溫果兒的日子可謂是一路順遂,毫無坎坷。可就是這婚事,在溫果兒的各種「沒感覺」下一直沒有敲定。
奈何年至25,就算溫家再寶貝,也不得不把婚事提上日程。
這次的生辰宴,溫家廣發宴貼,各世家的優質未婚男子均在被邀約之列,一是為了慶生,再則就是為溫果兒創造機會,用溫父的話說就是,廣撒網,總會有漏網之魚。
「下來了,下來了。」隨著賓客們小聲的議論,別墅二樓樓梯口,一位妙齡女子,手提裙擺,款款而下。
利落的赫本式挽發,不飾一物,精緻的五官不施粉黛卻乾淨出塵,雙眸靈動的掃向眾人。
「這溫家的小公主真的是天姿國色呀!這張臉一點妝都沒畫吧。」
「19歲就獲得了哈佛雙博士學位,真是才貌雙全呢。」
「聽說今天溫家有意選婿,不知道在場誰能入得了小公主的眼......」
隨著大家的竊竊私語,在場的男青年們都暗自挺直了背脊。
「感謝大家一起來見證小女25歲的生辰,下面由小女領舞一曲開啟今晚的宴會。」
掌聲響起,隨著溫父的開場,大家紛紛走向舞池。
溫果兒在哥哥紳士地牽引下走向中心,舞曲悠揚,她舞步輕起,隨著節奏舒展,跳躍,旋轉、旋轉、旋轉......
「是錯覺嗎?怎麼感覺頭頂的水晶燈在下墜?」溫果兒最後的意識停留在此,隨著一陣劇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唐戰,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天晚上這房必須給老娘我圓了,不然我們老唐家寧願沒有你這個老兒子。」
「娘,現在都新社會了,結婚不能包辦的。」
溫果兒迷迷糊糊中被兩人的爭吵拉進現實,額頭傳來的痛感讓她下意識地抬手去摸。
「啊!」更強的痛感刺激,使她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這是哪裡?」
昏暗中,一盞煤油燈忽閃忽閃地在牆角的木桌上獨自搖曳。
「怎麼像之前去東北旅遊時體驗過的農家火炕?還有這炕櫃,這東北大花被子,是特意做舊的嗎?」
看著周圍掉渣的土牆,糊的一塊又一塊的窗戶,溫果兒不禁感嘆:「這細節做的還真是到位。」
「新社會,新社會,新社會讓你不娶媳婦了?新社會讓你不聽娘的話了?」
伴隨著掃帚的呼呼聲,溫果兒再次痛到扶額,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紛至踏來。
這也太玄幻了,她重生了,重生到了1975年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同名溫果兒身上。(本文均為架空時代)
三年前,溫果兒的爹娘為了給家裡的老兒子娶婿婦兒,收了老光棍50塊彩禮,要把年僅14歲的她嫁給隔壁屯裡的老光棍兒,溫果兒死活不從,冰天雪地里硬是被拖到了村口,正好遇上要出村的唐母王德花。
王德花看這姑娘被拖在雪地里,凍的臉頰青紫,仍一副抵死不從的倔強,小臉倒是生的俊俏,想想自己那當兵幾年的老兒子,心思一轉,便跟溫果兒的爹娘打起了商量。
最後以六張大團結的價格,高出老光棍十塊錢的高價,把溫果兒留在了自己家當小兒媳婦養著,精明的王德花為了以絕後患還讓溫果兒的父母寫了斷親書,簽字畫押整的明明白白的。
這不一晃三年過去,算算老兒子唐戰都25歲了,在農村,這個年紀的男人,娃兒都滿地跑了,偏偏她家老兒子這三年別說沒見個人影兒,連封信都沒來過。
正在王德花同志尋思明兒就去武裝部打聽老兒子下落的時候,院門外一抺軍綠色身影踏著夜色,走進了院子,哎喲,這不正是她家老兒子唐戰嘛!
現在正是各家都閒在屋裡貓冬的時候,當晚王德花同志和唐老汗一尋思,他們家小兒媳婦都在自家三年了,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每次提到當兵的老兒子,也都是滿眼羞澀,在家勤勤懇懇,服侍二老,儼然已經把自己代入了唐戰媳婦兒的角色。
二老大腿一拍,利落地決定天亮就把溫果兒和老兒子的婚事給辦了。
這年頭村兒里辦喜事都簡單,有條件的請上大家吃一桌,沒條件的,媳婦直接領進門,就算成親了。他家這小兒媳婦兒都在自家三年了,該準備的這兩年也都準備上了,趁老兒子休假在家,早點辦了,倆人還能多處處。
當看到滿院熱鬧的七大姑八大姨和父老鄉親,唐戰同志才知道他爹娘這是給他娶媳婦兒了,媳婦兒還是昨晚匆匆一面之緣的小姑娘。
想他堂堂七尺社會主義好兒郞,怎能允許包辦婚姻?賓客一散,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場婚禮不算數!
正在新房偷聽外面動靜的新娘子溫果兒,把外面的一切聽地真切,一時悲憤撞了牆,2038年的溫果兒,就這樣穿到了這具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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