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事可行!
走走走,我這就回去給上面打報告!咱們就去那大草原,去騎馬,去打獵,去睡那蒙古包!」
老爺子這一來了精神,比藍果兒還要急迫,恨不得立馬就要動身。
「您老別著急嘛!這上陣還不打無準備之仗呢!咱們這難得出去一趟,怎麼不得好好規劃一下?」
藍果兒扯住他,無奈挑了挑眉,
「再說了,這買車票什麼的,不也都需要時間嘛!您老著什麼急嘛!」
老爺子想想也是,這才放慢了腳步,嘴裡卻在不住念叨著,
「那草原上的馬奶酒味道不錯呀!烤牛羊也是真香呀!
你是不知道,爺爺當年有個警衛員,老家就在蒙省的呼市,家裡人都是牧民。
爺爺我當年可沒少舔著臉蹭人家家裡給寄來的好東西吃!那味道香得哦,現在想想還忍不住要流口水呢!
就是那小子後來負傷退伍了,這麼多年也沒來個信兒。算起來,如今也四十來歲了呢!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提起當年,老爺子眼神里儘是懷念。
惦記著出行的事,老爺子回到家,連口水都顧不得喝,便著急忙慌地給上面去了電話。
上面對老爺子這級別的老首長出行還是十分慎重的!但礙於老爺子的意願,最後還是批准了他的請求。
不過,卻也給出了相應的對策。
不僅安排了相應的保衛人員一路隨行,還為他們在蒙省安排了專門的人進行接待。
若不是得知有藍果兒這孫女兒兼大夫一同出行,怕是還要再安排上幾名醫護人員。
雖然知道老爺子出行比較麻煩,但真當上面各程條條框框布置下來,藍果兒才真正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建議,對上面的工作人員來說,那是有多能折騰!
當然,對她原本那無拘無束的計劃,也平添了不少限制。
不過,能出去看看,好歹比讓老爺子一直悶在家裡要好!
晚上,蘇國勝和蘇國玉下班回來,聽家裡這一老一小鬧出這麼大個動靜,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可上面都准許了的事,他們還能多說些什麼!只得幫著他們做好準備工作了唄!
最後,各方溝通之下,確定了兩天後出發。
她們先坐火車去呼市,再由當地負責接待的人員,帶他們在當地進行觀光遊覽。
雖說有些束手束腳,但這倒也省得藍果兒自己去做攻略了。
見行程已定!
藍果兒本想著接下來兩天可以好好休整一下,可哪想到第二天剛吃過午飯,醫院裡又打來緊急電話。
原因是白老爺子突發腦溢血,情況危急!
這種情況是藍果兒怎麼都沒想到的。
那天,白老的手術是她親自操刀,術後她也曾親自進行過檢查,老爺子恢復的很是不錯,不出意外的話,再休養幾日就能出院,甚至不會出現任何後遺症。
這怎麼突然就腦溢血了呢?
來不及多想!她當即讓小高發動汽車,急匆匆趕去醫院。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她趕到時,手術室的大門剛好打開,一張移動床從裡面推了出來,床上白紗遮體,醫生們垂頭蔽目,個個表情凝重。
白沙沙再無往日的趾高氣昂,整個人蓬頭垢面,不聲不響地盯著床上的白紗,目光灰敗得活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兒。
看她趕來,護士長悄摸兒扯了扯她的袖子,將她拽去一旁。
「哎喲喂,那白沙沙正是發瘋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在她面前露臉!以免被她給遷怒上。」護士長提醒道。
「這究竟怎麼回事?我昨天看白老先生還好好的,怎麼今天突然就腦溢血了呢?」
站在醫生的角度,藍果兒眼中儘是不解,不禁問道。
「哎!還不是這兩口子給鬧的!」
護士長緊皺著眉頭,壓低聲音道,
「今天,有個女的來醫院找白沙沙那男人。
兩個人鬼鬼祟祟躲旁邊病房裡,不知都做了些什麼,偏巧還讓白沙沙給撞見了!
白沙沙那是不依不饒,好一通鬧騰呀!嚷嚷著兩人是在背著她搞破鞋,還吵鬧著要去報公安!整個醫院都被她搞得不得安生!
偏巧白老爺子還就在那時候醒了過來,許是聽到夫妻倆的爭吵,一急之下,這不!當場就暈了過去!
哪曾想,這病情發展的也太快了!孫大夫和幾位醫生全力搶救,都沒將人給救回來。
這不就......」
護士長輕搖著頭,一臉無奈,
「哎!這樣的子女,也真是造孽喲!」
藍果兒:「......」
她早知范剛的不安份!可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呀!
見過搞外遇的,可這搞到醫院裡,還在原配和老丈人眼皮子底下亂搞的,這范剛還真是頭一份呢!
也真真是再次刷新了她的「眼界」!
「說起來,那搞破鞋的女人今天也是夠慘的!」
想到什麼,護士長繼續講道,「你是沒見那場面!那簡直跟雞飛狗跳也沒什麼兩樣了!白沙沙出手那也叫一個狠呀!
不僅抓花了那女人的臉,就連頭皮都給她薅下來好一大塊兒!整張臉血淋淋的都沒個人樣了!
若不是那范剛死命護著,這會兒怕是都交待在這裡了!」
藍果兒聽得都不由打了個寒顫!尤其在聽到頭皮都被當場扯下時。
這戰況著實激烈呀!
再想到范剛那相好的,不就是那位曾經的劉護士,她京大的同班同學——劉盈嘛!
一時間,她都不知該做何反應了!
就真這般饑渴難耐?無懼無畏?明目張胆......
可這,也不像她劉盈能有的「魄力」呀!
但這也不是她關心和想摻和的事兒!
既然白老先生人都不在了,她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無奈搖了搖頭,就打算離開。
哪知,她剛和護士長從拐角處出來,一個身影就叫囂著朝她撲了過來。
「還我父親的命來!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我不就說了你幾句不中聽的話嗎?你怎麼就能這般狠心,竟要了我老父親的命呀!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