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二之前分家的錢沒有被楊秋月偷走送去給她娘家,這會兒陸遠志和他的孩子也能住上新房子。
明明地基都弄好了,錢突然被偷,陸遠志都被氣個半死。
好在現在和楊秋月離了婚,孩子們也比以前過得要好很多,他只要努力幹活,還怕以後做不了新房子。
謝恆和謝竣被安排住在以前老大他們幾口子住的屋裡,陸母都打掃好了,屋裡的炕也都燒上,暖和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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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王語早早就被冷醒,她把旁邊放著的軍大衣穿在身上,又蓋著被子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好受了些。
昨晚燃燒的炭火早就燒完,連點火星子都看不到,加上屋裡冷的厲害,這炭火怕是半夜就燒完了。
這段時間她都沒有見到胡陽,每次去她的工地找他,他的工友們都說他在忙。
王語都快被氣死了。
還對象呢,她怎麼感覺他工作比她都重要。
果然她當初就不應該這麼早答應跟他處對象。
現在連她都沒有時間見上一面。
想到還要在這裡住十多天,王語就煩躁不已,還有院裡那個男人,每次他回來看著自己的時候都賊眉鼠眼的,讓她心裡特別不舒服。
那些大媽還過來問她有沒有對象,想到這裡,王語的心突然就慌了起來。
不行,她的趕緊見到胡陽,然後讓他幫自己另外租一個地方,她不想再在這裡住下去了。
她掀開被子,冷風嗖嗖的灌進來,凍得她打了一個哆嗦。
她拿出兩件厚實的毛衣,脫下軍大衣,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兩件毛衣穿上,再把軍大衣穿上,身上的衣服多,隔絕了外面的寒意,王語這才沒覺得那麼冷。
她洗漱完,塗上雪花膏,還塗上了她剛買不久的口紅,拿起包就出了門。
卻不想她剛鎖好門打算出去,轉身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滿臉痘痘肥頭大耳的男人,流里流氣的朝她這邊走來。
「呦,小語這是要出去啊,你去哪啊,哥哥有自行車,送送你好不好。」他走到近前,伸出自己的肥豬手就要碰她的手。
王語見他想來碰自己,警惕的後退一步。
氣惱的瞪著他,「你想幹什麼?」
「小語,瞧你這話說得,哥哥不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嗎,你別害怕呀。」他的肥豬手又想摸她的手。
王語見她這樣,立馬拿起自己旁邊的掃帚對著他,警告道:「你給我滾開,你要是敢碰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胖子的媽就在不遠處和人一塊洗衣服,見自家兒子被人用掃帚指著,立馬就怒了。
「你想幹嘛?大媽氣沖沖的拿著洗衣服的棍子走了過來。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我兒子,老娘跟你沒完。」
王語見這個大媽是非不分,也氣炸了,惱羞成怒道:「是你兒子言語不當,還想對我動手動腳,你怎麼不說你兒子。」
「我呸,我就看到你拿著掃帚對著我兒子,甚至還想打他,這裡的人都看到了。」
另外兩個洗衣服的大媽,本來就跟她的關係不錯,聽了她的話忙附和道。
王語沒想到她們竟然是一夥兒的。
氣的眼眶都紅了,「明明就是你兒子的錯,你們都眼瞎是嗎?」
「臭娘們,你說誰眼瞎呢。」胖子聽到自己被罵,暴脾氣立馬就上來,擼起袖子就想過來打人。
王語雖然有些害怕,手裡的掃帚緊緊的捏著,依舊梗著脖子道:「你想幹嘛,我警告你,你敢打我,我就敢報公安。」
她媽趕緊拉住他,這要是真報公安了那可不行。
王語見他們被嚇到了,趕緊放下手裡的掃帚,繞過他們跑出了院子。
可她卻沒發現,那男人看她的眼神,陰沉可怕,啐了一口,低聲罵道:「臭娘們,等晚上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他媽離他很近,他剛剛說的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不放心的看著他叮囑道:「你可別在惹出什麼麻煩來。」
「放心吧媽,我有分寸,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兒媳婦嗎,有個大學生當兒媳婦,以後你說出去多有面兒啊。」
王語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跑出大雜院後,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心裡的慌張半點沒有停歇。
尤其是剛剛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讓王語怎麼都無法安下心來。
她得趕緊從這裡搬走,現在能夠幫她的就只有胡陽了。
她抬步往胡同口走去,出了胡同口,她找了一輛三輪車,因為這裡距離胡陽的工地距離較遠,走路過去,最起碼的一個多小時。
等到了胡陽的工地門口,她一來,這裡的工人都認出了她。
「你們看,那不是胡哥的對象嗎,怎麼又來了。」
「肯定是來找胡哥的唄,不過她每次來的都很不巧,胡哥不是在忙就出去了,她若是再來早半個小時,說不定就能見著胡哥。」
「是啊,胡哥剛走,她就過來,這運氣也沒誰了。」
他們在小聲討論,王語看到他們也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幾位大哥,胡陽在嗎?」
「你來得還真不巧,胡哥半個小時錢才剛離開。」有一個小工人開口。
王語聽到他又不在,拿著包的手都不由緊了幾分。
怎麼又不在!
「那你們知道他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他跟人約了酒局,談工程去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這個就不清楚了。」
跟她說完,那小工人就推著裝有磚頭的斗車離開。
都快過年了,雖然回不了家,但是胡哥說了,過年多放兩天假,這幾天都不能鬆懈,不然假都沒了。
王語氣憤的跺了跺腳。
每次過來不是忙就是出去了,要不是知道他們是對象,王語還以為他是不想見自己。
這男人剛確定關係的時候,有兩天還會給自己送早飯,或者帶她出去吃好吃的,可現在……
王語轉身離開這裡。
找了一個小賣部打電話回家。
電話那邊很快就被接通,她讓人找她媽過來接電話。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她媽終於過來了。
王語哭著把這裡的事情告訴她媽。
「媽,你說胡陽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處對象了,每次我去找他不是在忙就是出去陪人應酬,他這是把我放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