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手頭上的資金沒有這麼多啊。」她們最多能拿出五萬,這還是把服裝店的貨款拿出來的情況下。
「剩下的錢我來想辦法,這塊地皮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拿下。」
「一萬多塊你上哪裡弄去。」就算找人借,誰願意借那麼多錢出來。
而且現在誰的手裡頭能有那麼多錢。
「去銀行貸款。」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
「什麼?貸款!」姜早早一臉驚愕。
「不行,風險太大了?」貸款可是要拿東西作抵押的,她怎麼也沒想到陸遠川竟然會想到去貸款。
要是知道會買地皮,她就不讓陸遠川買院子和店面了。
這樣現在也不用為一萬多塊錢而發愁。
陸遠川卻緊緊的握住媳婦兒的手,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的看著她道:「媳婦兒,你相信我嗎?」
姜早早見他這麼認真的模樣,嘆了口氣,「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可是我擔心啊?」
不過想到他從不做虧本買賣,最後還是點點頭,「算了,你要是想去做就去吧,但是我們如今住的院子絕對不能抵押。」
她不知道跟銀行貸款,需要用多少東西作為抵押,她們如今住的院子是他們的棲身之所,他們還有三個孩子,這院子絕對不能動。
「你放心,我就是在混蛋也不可能用我們如今住的院子拿去抵押,我想好了,就大前門那套院子和其中一個店面,你放心,這院子和店面只是抵押,等我把錢還給銀行就能拿回來。」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他做這些,是為了讓媳婦兒和孩子們的生活更好,而不是更差,他是有把握才會想著去貸款,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做。
姜早早輕輕嗯了一聲。
回家後,第二天陸遠川就拿著房契去了銀行,很快就貸款了一萬五千塊錢。
地皮到手後,他又和胡陽借了一萬塊,去羊城進貨。
還有一個店面,本來就說好要賣童裝的,他就和謝恆去羊城拿了好些童裝回來。
貨一拿回來,店面很快就開張了。
童裝大多數都是六歲到十二歲這個階段的穿的衣服。
姜早早想到海報上的宣傳,就把謝恆和謝竣兩兄弟拉過來,給他們店裡當模特。
還別說,兩兄弟本來就長得不賴,尤其是謝竣一張臉精緻的如同娃娃一樣,又是特意捯飭過,這小衣服穿在身上,跟雜誌社的海報明星一樣,特別招人喜歡。
兩兄弟在店裡開張那天就站在門口。
路過的人,看到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都很喜歡,有孩子更是帶著孩子進店試一試。
因為是新店開張,所以姜早早特意在外面貼了一個告示,兩件起八折,所以進店的父母都會給孩子們買上一套,還有單獨買的小帽那小帽子一戴,跟小明星一樣,以後天氣熱了也可以帶,有的人順手也會拿上一個。
這裡不僅有童裝,還有大人可以穿的,有的大人嫌貴,就會給孩子買一件,然後給自己買一件,湊成兩件也同樣可以打折。
有些家庭寬裕的,會給自己帶一套,孩子帶一套,這店裡寫了兩件起八折,所以買多點更划算。
一整天下來店裡的童裝被賣出去大半,這可比之前服裝店開張的時候還要熱鬧,也賣的更多。
就這一天下來,他們除開本錢就淨賺了三千多塊,而且買的多半都是童裝的比較多。
現在家庭條件好的父母都不會虧待孩子。
尤其是現在計劃生育抓的嚴,很多家庭只能生一個,他們就更寵愛自己的孩子,孩子想要的他們做父母的都會儘量滿足。
如果每天都像今天差不多,加上他們還有另一家的服裝店和飯館,他們欠下的那些錢很快就會還上。
晚上,姜早早喜滋滋的坐在炕上,數著今天賺來的錢,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心裡也在不約而同的想著,她也得抽空把自己寫的文章趕緊寫完, 她要投到報社去,要是她寫的文章能夠得到報社的認可,這樣她自己也能掙錢了。
越想,姜早早數錢的速度就更快了。
陸遠川端著洗腳水走進來, 就看到媳婦兒樂呵呵的坐在炕上數錢。
他眉眼帶著溫柔的笑意走到跟前,把手裡的洗腳水放到地下。
就道:「媳婦兒,別數了,快點來泡腳,你今天也忙一天了,泡泡腳放鬆放鬆。」
姜早早把盤著的腿放下去,陸遠川就開始給媳婦兒泡腳。
姜早早是真開心,她笑道:「陸遠川,我們今天一天就賺了三千六百多塊錢,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能把借銀行和胡陽的錢還回去了。」
而且這三千六百多還只是今天分店賺的,還有服裝店和飯館的錢沒有算進去呢。
要是都算進去的話,怎麼也有六七千吧。
「放心吧,我們有三個店,這些錢很快就能還上的。」陸遠川一點都不擔心,最遲下個月,他一定能夠把銀行的錢還上。
給她洗好腳,陸遠川就端著洗腳水出去了。
回來後就開始膩歪媳婦兒,兩人折騰了大半夜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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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陸遠川基本上每天都在分店賣衣服,因為缺錢,他們分店並沒有招人,基本上都是陸遠川在那裡忙活。
這段時間生意很不錯,陸遠川把錢湊夠了就拿去還給銀行,因為是貸款,也是算了利息的,而且利息還很高。
從借錢到現在有三個月,光利息就有將近兩千塊。
好在及時還上了,院子和另一家店面的房契也都拿了回來。
拿回房契的第一時間,陸遠川就把房契拿給正在奮筆疾書坐在桌前寫文章的媳婦兒手上。
「拿回來就好,這院子和店面我都挺喜歡的,要是真的沒了,我還覺得有點可惜。」姜早早拿過房契看了好幾眼,最後收了起來。
「等過幾天,我們再把胡陽的錢還了,我們就可以把這個店面弄成小賣部,賣些雜貨。」陸遠川抱著她聲音低啞道。
「嗯。」把銀行的錢還了,姜早早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