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尖的喉結輕滾那瞬,傅今慎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聲線沙啞,「你確定?」
沈薔勾唇笑,「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嗎?」
他活兒好,會伺候人。
這點很合她口味。
成熟男女眼神帶點意味不明的味道對視上時,天雷勾地火,一起都是那麼……
順其自然。
水到渠成。
當沈薔脖子被捏住時,她的細藕似的雙臂自然摟住他的脖頸。
一吻畢,她在男人耳後呵氣如蘭。
「合約期間,還能幹這種事?」
男人三兩下探-進-她的裙擺。
卻發現,真-空的,她沒穿。
兩種不同體溫對抗上時,沈薔蹙著細眉輕-吟,「唔,傅先生,你真是半點都看不出去年近三十啊,嘖,你這體-力……」
「不會在合約期間還出去偷吃吧?」
天旋地轉間,她躺在他身下,男人一口咬在她頸間,「不會,餵飽你都難。」
沈薔:「……」
她有那麼重-欲嗎?
細數了一番,剛才幾次來著?
哦,好像三次了。
那加上現在……
嗯,的確是有些過了。
沉淪進他編織的情網中時,沈薔只管心無旁騖的享受,可男人在賣-力送她上-頂-峰時,卻偏偏擾她好興致,他大掌捏著她盈盈一握的軟腰時,故意問:「我和你前男友,你更喜歡誰?」
聽到這話,沈薔臉色泛冷。
「你有病?」
男人頂-了一下,「我這是在幫你治病。」
脫敏治療法的第一課,便是得讓她全身心的投入,他不想做誰的替身,所以,在床上,她必須得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誰。
被那樣一頂,沈薔腦門一陣突突,有些控制不住的聲音已經到喉嚨間了,但想到顧見潯,此刻的舒-爽全都消散。
他們在一起九年,牽過手,接過吻,但唯獨沒到最後一步,這些年來,不是她不願意,而是顧見潯變著法子和她說,他喜歡自愛的女人,殊不知,他一句「喜歡自愛」,每次情到濃處,她都得刻意拒絕。
講真,和他在一起的那九年,她是真的憋屈。
她想做的事,要顧及他,柏拉圖式戀愛,腦子裡想著十八禁,現實里卻只能玩純愛。
他媽的,她都要懷疑是不是顧見潯不行。
正想著時,男人一臉涼意地捏住她的下巴,聲線低沉,「跟我做,就不要想其他男人。」
沈薔:「……」
他吊著她不上不下的,還敢和她說這話?
沈薔紅著眼瞪他,「你不提,我會想?」
男人冷笑,「怪我?」
「這本來就是你的錯。」
雖然他前一秒還在冷笑,但下一秒卻順從她,「好,我的錯。」
這話之後,是大汗淋漓。
一場運動下來,沈薔覺得比去健身房還更得勁,起碼得瘦個小二斤。
一切歸於平靜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男人幫她洗澡時,淡聲問:「餓不餓?」
聞言,沈薔直接抬腳往他胸口踹了一腳,「傅今慎,你要點臉吧,五次啊,你是人嗎?」
她這一腳一踹,傅今慎整個身子後仰,但好在他重心穩,扶著浴缸的邊沿直接穩住身子,被這麼一踹,他也不生氣,只是垂眸看了眼襯衫的腳印,目測37左右的腳。
得,知道家裡該買什麼碼的拖鞋了。
見她蹙著眉,呲牙咧嘴地,傅今慎極有耐心地繼續幫她洗手臂。
「不是那個意思,晚上你想吃什麼?」
聽到這話,沈薔豎起渾身的刺,防備的看著他,「怎麼,難道你還想留宿不成?」
傅今慎:「……」
的確是挺想的。
但同樣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性並不大,所以,他說,「沒,之後你得作為我合約女友陪我去見爸媽,我們總得提前培養一點默契不是麼?」
聞言,沈薔思忖了片刻。
好像還真是。
她瞥了眼門口,嬌笑道:「你要是想在我家給我開火做飯,那估計是沒可能了。」
「為什麼?」
「你自己進廚房看看。」
傅今慎當真進廚房看了,看完之後,他除了眼神有些驚訝外,再無其他。
挺離譜的。
廚房裡乾乾淨淨,沒鍋沒米沒菜,筷子飯碗這些更是沒有,整個大空檔。
出門之前,他進浴室和沈薔打了一聲招呼,女人躺在浴缸里,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咱倆這關係用不著隨時報備,你想走就走。」
畢竟都吃飽了,吃飽了不下桌還等著過夜不成,而且,就算是他想過夜,她也不許啊。
傅今慎想解釋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但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了。
罷了,反正待會兒他還得上來。
繼續泡了有個二十來分鐘後,沈薔從浴缸里出來,家裡就她一個人,她稍稍擦乾了下身子後,便光著身子去衣帽間找睡裙。
這套房子是宋慶花在她十八歲那年給她買的,八樓,一百二十平,一廳三居室,全款五十多萬,她一個人住,直接把其中兩間臥室大改造,一間用來做衣帽間,一間用來做書房。
換好睡裙後,她正要取下腦袋上的浴帽,就接到了南嘉打來的電話。
「勁爆消息,聽不聽?」
聞言,沈薔停下手裡的動作,懶懶地陷進懶人沙發里,「說來聽聽。」
對方很激動,「和你有關?」
「我?」
「準確的是你,還有那賤男渣女有關,今天是宋淨婉28歲生日,本來先前是說好了顧見潯要和她跳開場舞的,但是到了時間,顧見潯半個人影都沒看到,當時,場面不可控制,宋淨婉就說顧見潯去出差了,結果她那死對頭直接把顧見潯來棠城的照片甩在宋淨婉臉上,當時,宋淨婉的臉打的是,那叫一個嘎嘎作響。」
聽完,沈薔嗤笑,「就這還勁爆?」
「當然不是這個,勁爆的是宋淨婉當場和她那個死對頭開撕了,後面宋淨婉認的那個干外公來了,直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
這回,沈薔來了點勁,「被許先生扇了一巴掌?我怎麼記得這位許先生很寵宋淨婉的?」
「再寵又怎樣,人家心裡到底還是有一桿秤的,當時宋淨婉罵她那死對頭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沒家教,這沒家教的人到底是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也是。」
兩人正說著這事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沈薔疑惑地看向客廳的門。
這麼晚了。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