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說什麼話?
傅今慎直接給她表演什麼叫做啞巴,小半天過去,他愣是半個字都沒憋出來。
倒也不是憋不出來,而是就算是讓他再做一次選擇,他依舊還是會算計她,依舊還是會拐她去結婚,因為,安全感這個東西,不僅是她給他的,還有他自己給自己的。
他們兩人的關係,向來不是他能夠控制的,過往十年,他都站在暗處看著她,直到今年,她回了棠城,他才尋到機會,強勢闖入她的生活,但看似強勢,實際上,他才是被拿捏的那個。
說實話,他對自己沒太有自信心。
因為已經跟她在一起過了,所以,十年已經變成了他可以堅持等待的極限。
他無法想像兩人要是沒有了任何聯繫的紐帶,會是怎般的情景,蔣鶴野等一個不歸人等了27年,支撐著他往前走的,是沈清瓷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他愛的人已經不在了,那他便替她保護好她女兒,而他,既沒和她有個一兒半女,也沒個身份能夠證明他是她的誰。
所以,他才會做出這樣缺德的事情出來,才會用了自己曾經最唾棄的行為算計了她。
見他薄唇緊抿,一言不發,沈薔湊近了他一些,她倒也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心疼。
下一秒,她托著他臉的手,逐漸往他耳垂邊移去,在指尖輕捏住他耳垂的時候,她小聲問:「傅今慎,你和我在一起,為什麼這麼沒安全感?是我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我會拋棄你嗎?」
聞言,傅今慎看向她,薄唇輕抿了一下,抿唇過後,他沙啞出聲,心裡多少有點委屈,「嗯,你剛才不就是想拋下我,一個人去冒險嗎?」
聽到這話,沈薔睜大了眼睛。
而後,她據理力爭。
「那怎麼能算是我要拋棄你,我那是害怕,我不希望你出事,不想你受到傷害,所以,我才會想著要推開你,再說,如果這件事放在你身上,你肯定也會這樣做的。」
隨著她最後一句話落下,傅今慎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代入她現在經歷的事,確實如此,為了保護她,他肯定也會跟她做同樣的選擇。
於是,再次,他不再出聲。
見狀,沈薔輕嘆了口氣,緊接著,往他唇上親了一下,「傅今慎,這件事先不算,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往套上戳洞,你在怕什麼?」
話題兜兜轉轉,回到了傅今慎另外一個不想回答的問題,他和剛才一樣,沒敢和她對視,僅是有些不太自然的輕咳。
「因為想生。」
有那麼一瞬,沈薔懷疑自己聽錯了。
看著他微紅的耳垂,輕挑了下眉。
「想生?」
他看著的確是挺能生的,而且,運動的也確實像是一胎三寶,但是,以他和自己do的這個頻率,這怎麼也算不上「想生」吧。
沈薔費解,大腦飛速運轉了許久,最終大膽開麥,「難道你是怕自己年紀大了,那裡不太行,所以才這麼著急想生的嗎?」
隨著她這大膽的猜測出口,傅今慎身上席捲著的不自然,瞬間蕩然無存,隨即而來的是男人獨屬的冷硬,他一臉肅冷的盯著她,薄唇輕動,「沈薔,有件事,我忘記跟你坦白了。」
聞言,沈薔好奇,「什麼?」
見她好奇,傅今慎忽勾唇笑了下,「以往你感受的尺寸和尺度,都是我哄你的。」
他的話,沈薔並未聽懂。
但是他的笑,著實是有點瘮人。
她的小心臟顫顫巍巍,「什麼意思?」
在她這四個字出口的時候,傅今慎抬手,已經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衣服了。
這會兒,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T恤。
單手往領口一拎,什麼腹肌啊,什麼人魚線啊,瞬間映入眼帘。
他的行為足以證明他下一步想做什麼。
沈薔小口咽下緊張的唾沫。
很快,就有了想逃的想法。
甚至為了能順利的逃離,她賣慘。
「不要!你已經知道我要對他們做什麼,所以,現在我要和蔣叔叔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傅今慎,我現在心情還沒太恢復過來,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心裡會很難過的。」
但這次,男人對她半分心疼都沒有。
動作可謂是快狠准。
他褲衩子飛掉的同時,她也躺在他的身下了,他似乎也不急,很磨人心地跟她說話,「我知道你心情還沒太恢復過來。」
「所以,我做點讓你開心的。」
「老婆,夫妻之間得坦誠相待,以往,為了順著你,哄著你,讓你喜歡上我的服務,所以,我甘願自己忍著,但現在,我忍不了了。」話說到這時,他靠近她的耳朵,低低地笑了一聲。
「我想向你坦白。」
「比起淺)顯,我更愛深)入。」
這話簡直就是虎狼之詞。
沈薔嚇得瞪大了雙眸,她抬手往他胸口推搡了一把,「傅今慎,你瘋了吧,都那樣了,你還不夠,你還想怎樣,我的小身板受不住的。」
結果,她這話換來男人低聲一笑,他玩著她睡裙的領口的小蝴蝶結,輕挑眉梢,把壞男人演繹得淋漓盡致,「你受得住。」
沈薔怒吼,「我受不住!」
傅今慎,「我們昨夜嘗試過,你當時適應了一會兒後,咬著我的肩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