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雪緊握著那份至關重要的備忘錄,手心裡已滿是汗水,仿佛那是她在這狂風巨浪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目光堅定而又充滿憂慮,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備忘錄,直直地看到未來的希望與困境。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每一顆汗珠都似承載著她沉重的心事。
公司的走廊里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員工們腳步匆匆,忙碌的身影在她眼前如風般匆匆掠過。
他們或是抱著一摞文件,神色焦急;或是對著電話那頭高聲談論,眉頭緊鎖。
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理解她此刻內心的煎熬,那是一種如墜深淵卻又拼命想要抓住光明的急切。
歐陽飛雪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與焦慮都壓下去。
她腳下的步伐加快,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擺動。她快步走出公司大樓,陽光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一瞬間的眩暈。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有提著菜籃的老人,有追逐打鬧的孩童,還有手挽手的情侶。
車輛川流不息,喇叭聲、叫賣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這喧鬧的世界。
而她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孤獨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的眼中只有前方的道路,心中只有那個或許能給予幫助的人。
她穿過擁擠的人群,躲避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身旁的一個小孩不小心撞到了她,她下意識地扶住小孩,眼神卻依舊空洞。
小孩的母親趕忙道歉,她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繼續趕路。
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急促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坎上。
風吹起她的髮絲,有幾縷粘在了她汗濕的臉頰上,她也無暇顧及。
來到言語戈的公司,前台的接待員微笑著向她打招呼,可她卻無心回應,只是匆匆地朝著言語戈的辦公室走去。
推開門,言語戈正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地看著一份文件。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文件上輕輕敲打著,仿佛在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進行一場艱難的較量。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只有他的呼吸聲和偶爾翻動文件的聲音。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照進來,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片光影。
看到歐陽飛雪進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迎了上去。他的臉上滿是關切,眼神中透著焦急與擔憂。
「飛雪,怎麼樣了?」言語戈關切地問道。
歐陽飛雪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言哥,我找到了一份備忘錄,可能能證明我的清白,但我不確定這是否足夠。」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言語戈接過備忘錄,仔細地看了起來。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文件上的每一個字,每一行句子。
他的嘴唇微微抿起,臉色也越發凝重。半晌後,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歐陽飛雪。
「飛雪,別擔心,我會動用我的人脈和資源,幫你查清楚這件事。」言語戈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這幾句話有著千鈞之力,能給人無盡的安心。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像是黑暗中的燈塔,照亮了歐陽飛雪心中的陰霾。
歐陽飛雪的眼中泛起一絲淚光,「言哥,謝謝你。」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來。
言語戈輕輕地拍了拍歐陽飛雪的肩膀,說道:「飛雪,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說什麼謝。
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不過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的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歐陽飛雪點了點頭,她望著言語戈,心中滿是感動。此時的言語戈,已經坐到了辦公桌前,拿起電話,開始一個又一個地撥打起來。
他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急切,每一句話都透露著他為了幫助歐陽飛雪的決心。
歐陽飛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言語戈忙碌的身影。她的心漸漸地安定了下來,仿佛在這混亂的局面中找到了一絲依靠。
過了好一會兒,言語戈放下電話,揉了揉太陽穴,對歐陽飛雪說道:「飛雪,我已經聯繫了幾個關鍵的人物,他們答應會幫忙留意。
接下來,咱們還得一步步來,不能著急。」
歐陽飛雪感激地說道:「言哥,辛苦你了。」
言語戈笑了笑,說道:「說什麼呢,這都是應該的。你先回去等消息,有什麼進展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從言語戈的公司出來,歐陽飛雪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但她知道,這還遠遠不夠,她還需要更多的幫助。
她撥通了好友林悅的電話,約她在一家咖啡館見面。一路上,歐陽飛雪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心中五味雜陳。
咖啡館裡瀰漫著濃郁的咖啡香氣,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歐陽飛雪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的街景,心中思緒萬千。
不一會兒,林悅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只見她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髮絲也有些凌亂,顯然是一路匆忙趕來的。
她的臉上帶著關切和焦急,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飛雪,到底怎麼回事?」
歐陽飛雪眼眶微紅,聲音略帶哽咽,緩緩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告訴了林悅。
從最初的工作項目接手,到蘇瑤如何在背後小動作不斷,再到自己如何被誣陷,一樁樁一件件,說得是既委屈又憤懣。
林悅聽後,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那聲響在安靜的咖啡館裡顯得格外突兀,引得周圍幾桌客人都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林悅全然不顧,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蘇瑤也太過分了!
飛雪,你放心,我也會幫你的。」
歐陽飛雪感激地握住林悅的手,那雙手因為緊張和焦慮而微微發涼。
「悅悅,謝謝你。」她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和無助。
林悅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說道:「我認識一個電腦高手,也許他能從技術層面幫我們找到更多的證據。」
歐陽飛雪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猶如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一絲曙光。
「那太好了,快聯繫他。」她急切地催促著。
林悅立刻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著查找號碼,撥通電話後,她的語速極快,把事情的大概情況簡單明了地跟對方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有些猶豫,林悅的語氣越發急切,不斷地強調著事情的嚴重性和緊迫性。
終於,對方答應幫忙了。
掛斷電話後,林悅說道:「他答應幫忙了,但需要一些時間。」
歐陽飛雪點了點頭,「只要有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接下來的幾天,歐陽飛雪一邊努力工作,一邊焦急地等待著消息。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白天在公司里,她強打起精神,努力完成手頭的工作任務,不讓自己在工作上有絲毫的差錯,以免給蘇瑤等人留下更多的把柄。
可每當同事們在一旁竊竊私語,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緊,總覺得那些議論是衝著自己來的。
夜晚回到家,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裡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有一天,歐陽飛雪在公司的走廊上偶然遇到了蘇瑤。蘇瑤穿著一身精緻的套裝,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看到歐陽飛雪後,故意放慢了腳步,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喲,這不是歐陽飛雪嗎?
還在垂死掙扎呢?」歐陽飛雪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回敬道:「蘇瑤,你別得意得太早,真相遲早會大白的。」
蘇瑤冷笑一聲,扭著腰揚長而去。
又過了兩天,歐陽飛雪在茶水間聽到兩個同事在小聲議論著她的事情。
其中一個說:「我看歐陽飛雪這次是真的完了,聽說證據確鑿呢。」另一個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歐陽飛雪握緊了手中的杯子,真想衝上去和她們理論一番,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她知道,現在最關鍵的是等待林悅那邊的消息。
這幾天裡,歐陽飛雪也時常與林悅碰面交流。每次見面,林悅都會安慰她不要著急,可她自己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焦慮。
終於,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歐陽飛雪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林悅打來的電話。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顫抖著接起電話,只聽林悅在那頭興奮地說道:「飛雪,有進展了,那個電腦高手發現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一天下午,言語戈打來電話,說他發現了一些關於蘇瑤和競爭對手交易的線索。
歐陽飛雪立刻趕到言語戈的辦公室。
言語戈的辦公室里堆滿了文件和資料,他的臉色略顯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那堆積如山的文件仿佛在訴說著他為此付出的無數個日夜,而凌亂擺放的資料則彰顯著調查工作的複雜與繁瑣。
「飛雪,我查到蘇瑤和競爭對手的資金往來有些異常,這可能是關鍵證據。」
言語戈說道,他的聲音略顯沙啞,似乎是長時間的專注與勞累所致。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那雜亂的文件堆中抽出幾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數字和標記。
歐陽飛雪的心中湧起一陣喜悅,「太好了,言哥。」她的目光急切地落在那些紙上,仿佛能從那密密麻麻的字跡中立刻揪出蘇瑤的罪行。
就在這時,林悅也帶著電腦高手的消息趕了過來。她氣喘吁吁,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髮絲也因為匆忙而略顯凌亂。
「飛雪,電腦高手在公司的伺服器里發現了一些被刪除的文件,可能對我們有用。」
林悅說道,她的眼神中滿是興奮,快速地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遞到了歐陽飛雪的手中。
歐陽飛雪感覺自己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真的嗎?那太好了。」
她緊緊地握住那個U盤,仿佛握住了希望的火種。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他們發現這些證據還不足以完全揭露蘇瑤的陰謀,還需要更多的關鍵信息。
歐陽飛雪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那原本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又在風中搖曳不定。
夜晚,歐陽飛雪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她的腳步沉重,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道路兩旁的樹木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語著她的心事。
街燈昏黃,將她的身影拉得時而長時而短。她的眼神空洞,望著前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瑤那得意的笑臉,還有同事們懷疑的目光。
她不禁想起自己在公司里付出的那些努力和汗水,如今卻因為蘇瑤的陰謀而陷入如此困境,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走著走著,她來到了一個小公園。公園裡空蕩蕩的,只有幾盞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她找了一張長椅坐下,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里。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最終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餵?」歐陽飛雪有些疑惑地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歐陽飛雪小姐,我知道一些關於蘇瑤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明天中午在公園的湖邊見。」
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歐陽飛雪握著手機,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這會是她一直在等待的轉機嗎?
她的眉頭緊蹙,目光中透著焦慮與思索。這神秘的來電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可又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禍。
夜的帷幕緩緩落下,歐陽飛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映出她不安的神情。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想著那神秘人究竟是誰,又會帶來怎樣驚人的秘密。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夜貓的叫聲,更增添了幾分寂靜與神秘。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歐陽飛雪的臉上,她早早地起了床。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臉色也略顯憔悴。簡單地洗漱過後,她隨便吃了幾口早餐,便匆匆出了門。
一路上,她的心一直懸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公園裡,晨練的人們有的在打太極,有的在慢跑,可歐陽飛雪卻無心欣賞這一切。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湖邊,焦急地等待著那個神秘人的出現。
臨近中午,太陽高懸,熾熱的陽光烤著大地。歐陽飛雪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她不停地抬手擦拭著。
湖水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層層漣漪,岸邊的垂柳輕輕搖曳著,可她卻無心欣賞這美景。
終於,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走了過來。
「你就是歐陽飛雪?」神秘人問道。
歐陽飛雪點了點頭,「你是誰?你說你知道蘇瑤的秘密。」她的聲音急切而又帶著一絲緊張。
神秘人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我是蘇瑤的前同事,我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
我在公司的時候,就發現她常常在背後搞小動作。有一次,公司有一個重要的項目,本來是大家公平競爭,可她卻暗中使絆子,讓跟她競爭的同事出了差錯,自己趁機拿下了項目。
還有一回,公司有一筆資金去向不明,我懷疑就是她動的手腳。」
歐陽飛雪聽得聚精會神,眼神中滿是驚訝和憤怒。
神秘人接著說道:「我因為無意間發現了她的一些秘密,被她處處針對,最後不得不離開了公司。
我知道她還做了很多壞事,所以我決定站出來。」說著,神秘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歐陽飛雪,「這裡面有你需要的東西。」
歐陽飛雪接過U盤,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神秘人轉身匆匆離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歐陽飛雪拿著U盤,心中充滿了期待。她不知道這個U盤裡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但她感覺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