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眾人心中微微一顫。
莫非…
柳愛民接下來的一番話,直接震驚了全場。
「四大家族中,白張韓三家早早便皆以定下繼承人人選。」
「而我柳家,我依然未能定下繼承人,原因便是…」
「便是柳家後輩,可謂是一塌糊塗,差的一塌糊塗,無一人堪當大用!」
「除去一人,她便是以一己之力創建天韻集團,兩年內將其帶到市值上百億地步的——柳天韻。」
「藉此機會,我將把我手中柳氏集團51%的股份,全部轉讓給她,以及她的丈夫——葉渙!」
柳愛民雙手架在輪椅兩側,把手中文件拍在桌上,在股權轉讓書上籤起了自己的名字。
「等一下!」
這時候,柳家後輩,臉色焦急的齊齊站了起來。
可她們顯然來不及。
「唰唰唰」的聲音落下,代表著柳愛民已經簽名,他手中持有的柳氏集團51%股份,正式轉讓到了柳天韻與葉渙的手中。
「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天韻一屆女流之輩,豈能繼承這偌大之柳家!」
西裝革履的男子,起身後大怒出聲。
他身旁一男子也站起來,附和道:「就是,這樣別人會認為我柳家男人都不行,會讓我們遭到整個天海恥笑的!」
柳愛民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兩人。
兩人臉上怒容頓時消散不見,不過他們還是一臉不服氣。
「你們是老三的兩個兒子吧?我記得你們,一個讓家族虧損6億,一個讓家族虧損15億。」柳愛民淡淡道,「你們的意思是,你們有資格繼承柳家?」
「我們…」兩兄弟面紅耳赤,咬牙切齒。
柳家其他人也臉色難看至極。
「爺爺,這…這怎麼行…」柳天韻回過神來,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柳愛民已經跟她做過約定,只要完婚這樁娃娃親,便能繼承柳家。
但真到了這一步,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沒什麼不行,你瞧瞧你這些堂兄弟,堂兄妹。」
柳愛民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除了吃喝嫖賭,購買奢侈品,大手大腳的敗著家中財產,其它是一無是處!柳家交給他們,不出五年,就將徹底完蛋!」
「這…」柳天韻面露猶豫。
「我們接受了!」
葉渙笑眯眯道,拿著這份股權轉讓書看了眼,隨後揣進懷中。
柳愛民滿意的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柳家的其他人,大多都滿臉氣憤的離開了會場。
社會名流以及商業精英們,得知如此大事,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回去傳播消息了。
……
柳家宅邸,頂層。
與外表的歐式別墅不同,房間擺滿了古色古香的建築,地板也是紅木打造,窗邊的桌上的小壺中燃著一根細香,白絮狀煙霧縈繞在小壺四周。
柳天韻推著輪椅從進入房內,輪椅的滾輪與地板接觸,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老頭,你命不久矣啊。」葉渙叼上根牙籤,倚靠在門旁。
「你怎麼說話呢?」柳天韻惱怒道:「開玩笑,一次就夠了。」
「我可不是開玩笑。」葉渙無奈的攤了攤手。
話音剛落…
柳愛民捂住腹部,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嘴巴鼓的跟氣球一般…
沒過多久,他吐出一大口黑血。
「噗!」
黑血濺在地板上,顯得十分滲人。
「爺爺!」
「老爺!」
柳天韻與管家齊齊驚呼出聲。
「拿止痛丸!」管家大手一揮。
女傭面露驚慌,點了點頭後就開始在一旁的木櫃中翻找起來。
很快,止痛丸便找到。
服下止痛丸,數分鐘後,柳愛民蒼白的臉色才變得紅潤幾分。
「小葉,我這毛病還真被你說中了。」柳愛民聲音都變得無力起來,沉沉的嘆了口氣。
「爺爺,那…那你趕緊去醫院看啊!」柳天韻一臉急切,「治病這種事情刻不容緩,我們現在就去吧?」
柳愛民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生病要看醫生,我曾找過國醫聖手進行醫治,但他們對我的病情,也束手無策。」
「什麼!」
柳天韻大驚失色。
國醫聖手,那可是中醫界最頂尖的那幾位老人了。
他們號稱只要有一口氣在,都能從閻王爺手裡把命搶回來。
據說難倒無數人的那些疑難雜症,到他們手裡就跟小兒科一般,三下五除二就能全部解決。
連他們都對爺爺的極冰束手無策,那爺爺豈不是真跟葉渙所說,命不久矣了?
「爺爺,對不起,我這兩年…」柳天韻臉上滿是愧疚之意,聲音都有些發顫。
「天韻啊,即便我走了,我也相信柳家能在你手裡蒸蒸日上。」
「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必須提防柳家其他人,及白家的毒手,還有…」
柳愛民這般說著…
葉渙直接開口搶話道:「老頭,你這語氣,怎麼跟交代後事似得呢?」
「你怎麼說話呢!」柳天韻怒目圓瞪。
葉渙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那灘黑血面前,淡淡的看了眼周遠安。
周遠安很有眼力見,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帶著傭人都走了出去。
「老頭,你這不是病,你是被下藥了。」
葉渙開口道:「ZB201,無色無味易溶於水,是在無聲無息中殺人的最強毒藥,它最強的藥性,便是能偽裝成各式各樣的疾病,在一段時間病症便會轉換為其他症狀,讓人壓根想不到自己被下藥了。」
這話一出,柳愛民與柳天韻都愣住了。
下藥?
給柳老爺子下藥?
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小葉,你確定,我是被下藥了?」
「嗯。」
得到確切的答案後,柳愛民兩隻拳頭撐著下巴,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如果如葉渙所說,自己被下藥的話…
那麼內鬼,一定就在自己身邊!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這藥,我能解,但是…」
葉渙嘴角微微上揚:「我們還需要,把老鼠,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