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渙打開辦公室的白熾燈,緩緩俯下身來,拍打了兩下白幼嶺的臉龐。
拍了兩下後,他「驚呼」出聲:「喲,這不白總嘛,咋混成這樣啦?」
白幼嶺頓時打了個激靈,睜開了雙眼。
看見葉渙的瞬間,他勃然大怒,吼道:「小子,你敢動我……」
話還沒落下,他頓時滿面驚慌。
只見葉渙一寸一寸的,把臉上那小白臉的麵皮給撕了下來。
這人皮材質極為仿真,導致他這撕皮的動作顯得滲人無比。
白幼嶺驚慌的來源正是在此。
下秒……
「媽呀,你…你是!!!」白幼嶺指著葉渙,眼睛瞪得溜圓,整張臉都寫滿了「震驚」二字。
這……這不是那個一出手就是三個億,一出手就是買蓬萊湖畔兩套大別墅的那個「暴發戶」嗎?
媽呀,怪不得他能擁有百達翡麗Calatrava這等世界名表,原來他是那暴發戶!
葉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玩味道:「瞧你這模樣,你是認出我了?」
「你…你怎麼會…怎麼會是蘇輕輕的助手……」白幼嶺聲音發顫的問道,他腸子都悔青了,要是知道蘇輕輕的助手是這暴發戶,他有十個膽子都不敢惹啊。
但很可惜。
他已經惹了,渙哥可是很記仇的。
「來,上水!」
葉渙揮了揮手,隨後扯來一把椅子,坐上去後翹起了二郎腿。
白幼嶺剛面露疑惑。
上水?
上啥水?
疑惑了沒幾秒,他就渾身一顫。
兩個彪形大漢各自拿著一個水桶,走進來後放倒在地上。
旋即……
一個大漢猛然抓住白幼嶺的下巴,將他嘴巴給扒拉開。
「ni……men,想…xiangganma?」
嘴巴被抓住,白幼嶺口齒不清,手腳卻在不斷掙扎著。
「給老子老實點!」另一個大漢,直接往白幼嶺不安分的雙腿來上了一拳,打的他哀嚎連連,頓時安分了下來。
但這哀嚎聲也沒持續很久。
因為,給了白幼嶺雙腿一拳的大漢,扛著水桶,直接就往白幼嶺嘴中灌。
倒完一桶,大漢又拿起另一桶水,也往白幼嶺嘴中灌去。
這一桶灌完,那掐住白幼嶺下巴的大漢,猛然把他嘴巴合上,不讓他把水吐出來。
兩人這番行為,嚇得天龍幫那群混混簇擁在角落,瑟瑟發抖。
五分鐘後,葉渙擺了擺手,示意可以放開白幼嶺。
白幼嶺頓時嗆出好幾口水,他感覺胃都要爆炸了,哀嚎道:「大…大哥,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我不該暗算你,是我有眼…有眼無珠,求您…求您把我當…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不,這個屁我不想放,因為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葉渙淡淡地說道,又是擺了擺手。
這次,一名大漢雙手按住白幼嶺的脖子,另一名則是制住白幼嶺的雙腿。
又走進一個,手中拿著…膠帶的大漢!
大漢走進來之後,二話不說拿起膠帶,把白幼嶺用來放水的玩意上纏了十七八圈……
原本被葉渙踩一腳的痛苦才剛剛散去,這被膠帶粘住,那迴腸九轉般的痛苦再度襲來。
一時間,白幼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之聲,哀嚎連天。
隨後,三名大漢都站到一旁。
白幼嶺不斷捶打著地面緩解痛苦,他發出悽慘無比的哭喊之聲:
「大哥,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不該前天去會所忘帶錢包和手機,從而打劫…打劫路過的七十歲老太太的養老金啊!」
「我不是人啊,求…求大哥你原諒啊!」
白幼嶺將他最近乾的錯事,一件一件的說了出來,讓得角落那幫天龍幫混混都朝他投去鄙視的眼神。
去會所就算了,還打劫老太太的養老金去會所消費?
葉渙與那三個銀鑼灣弟兄也不禁臉色一黑。
做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白幼嶺恐怕是獨一份了。
「你做那些缺德事是該遭天譴,但你有個更大的錯誤,還沒認識到。」
聽著葉渙這話,白幼嶺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腦中思索一番,他眉頭緊皺。
最近做的缺德事都說出來了啊,哪還有什麼錯誤?
嗯?
突然,他眼睛一瞪,一陣尿意襲來。
好想放水!
「大…大哥,不對,爺…爺爺啊,您…您能不能先放我一馬,讓我…讓我先去上個廁所?回來我再來認錯!」白幼嶺捂著襠部,臉色無比尷尬。
「上廁所?我記得在茶樓的時候,某人極力阻止我去上廁所,還說什麼,我去上廁所的話,就要向天韻國際投訴我?」葉渙輕笑出聲:「而且啊,某人還在我上廁所的時候,派人偷襲我。」
「爺爺啊,我…我要是知道是…是您,哪…哪還敢這樣對您啊,是我有眼無珠,對不起啊。」
白幼嶺臉皮緊繃,身體更是止不住的蜷縮在一塊,兩桶水的效果不可謂不大,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讓白幼嶺感到膀胱快要爆炸。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你以為我餵你兩桶水,再用交代讓你放不出水,是為了什麼?」
葉渙緩緩起身,在白幼嶺的注視下走出了辦公室大門。
他留下的一句話,讓白幼嶺徹底悔恨萬分。
「想放水?老實憋著!」
憋著?
這赤裸裸的報復啊!
白幼嶺悔恨萬分,差點沒「哇」的一聲哭出來。
和這暴發戶作對,自己真是嫌命長,真是找死啊!
媽呀!
不讓他去上廁所?自己之前是囂張個什麼玩意!
現在倒好,逞了一時之快,現在要痛苦萬分啊!
兩桶水都放不出去,指定要憋死啊!
白幼嶺不停在地上翻滾著,試圖緩解那不斷襲來並加深的尿意……
從監控中望著他這幅模樣,葉冰凝心中惡寒,道:「老大,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的惡趣味。」
「別胡說八道,我正常的很。」葉渙滿頭黑線。
葉冰凝指著監控畫面中的白幼嶺,問道:「那你這是幹啥?讓他活生生憋尿憋死?」
「雖然吧,憋死這飯桶是挺不錯。但是啊,讓這飯桶就這麼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那你啥意思?他這模樣估計撐不了多久。」葉冰凝說道。
「沒事,先讓他難受會,之後再跟他談條件,讓他有一種劫後逢生的感覺,他就會更聽我的話了。」
說到這,葉渙一頓,旋即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神色,笑眯眯道:「冰凝啊,我覺得,扶持個可以掌控在手中的飯桶當白家繼承人,挺不錯,你覺得呢?」
「你到底想幹嘛……」
還沒問完,葉冰凝便想明白葉渙的意圖了,頓時臉色一凝,「你這是…要把整個白家,往死里整?」
葉渙一臉玩味,雙腳架上旁邊的桌子,道:
「我說了,我這人…很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