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伙學著時溪擠眉弄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小傢伙明白時溪的意思。
時溪拿起三個黑乎乎的窩窩頭。
一人一個。
時溪坐在江氏的旁邊,假裝把黑乎乎的饅頭往嘴裡塞。
「娘,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時溪一邊說,一邊轉移江氏的注意力。
趁江氏沒有看她,用力撕扯窩窩頭,一點點往空間扔。
兩個小傢伙拿著兩個黑乎乎的窩窩頭,坐在時溪的右邊,無從下嘴。
「如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樣也好,可以在路上多休息些,此時正好是晌午,天氣炎熱,走多了,容易累著。」
江氏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火辣辣的太陽。
這樣的天氣,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到南方。
江氏臉上添了幾分憂愁。
趁江氏看天,時溪悄悄伸手往後掏了掏。
沒想到的是小傢伙似乎懂了她的意思,把窩窩頭放在時溪的手裡,讓時溪毀屍滅跡。
瞬間,時溪手裡多了一個黑乎乎的饅頭。
時溪藉助衣袖的遮擋,把窩窩頭扔進空間。
又繼續往後掏了掏,又多了一個黑乎乎的窩窩頭。
再次扔到空間。
兩個小傢伙躲在時溪後面,悄咪咪偷笑起來。
像是在玩什麼好玩的遊戲一般。
「娘,您別擔心,只要還好好活著,一切就都有希望。」
時溪隨口安撫道。
「嗯,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兩個孩子,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娘就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江氏努力扯出一抹笑,拉過時溪的手拍了拍。
時溪給江氏一個安慰的眼神。
看了眼官差的方向,時溪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若是他們連續趕路好幾個月,那路上肯定會有生病的可能。
好吃好喝養著,都能生病,更何況是連續趕路好幾個月。
特別是老人與小孩,免疫力最低,更加容易生病。
為什麼別人會如此害怕流放,只因每一次流放路上,都會出現死人的情況。
不是病死,就是累死,要麼是出現矛盾被打死......
看見赤腳大夫正要離開,時溪趕忙朝那赤腳大夫走去。
「哎,溪兒,你去哪兒?」
「娘,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
說著,便小跑朝赤腳大夫走去。
「大夫,大夫,請留步!」
時溪大喊道。
赤腳大夫見是一個女犯人,出於對犯人沒有什麼好感,赤腳大夫臉色不是很好。
「老夫不治犯人,你回去吧。」
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哎,等等,大夫,我不是來找您救人的。」
時溪也見著了大夫那不好的臉色,但為達到目的,她不得不笑臉相迎。
「那你跟著老夫做何?」
赤腳大夫臉色依舊不好看。
「大夫,是這樣的,我想買你手裡的銀針,不知道您賣不賣?」
時溪直接開口,時間緊迫。
赤腳大夫聞言,有些微愣。
旋即打量了眼時溪。
她一個年紀輕輕的犯人要銀針做何?
「這銀針可不便宜,至少得五百文,你確定你買得起?」
赤腳大夫道,五百文是一套新的價格,他這一套已經用了不少年份,若是她出得這個錢,他也不介意賣給她。
時溪沒有廢話,直接把銀子拿了出來。
「大夫,您數一數!」
赤腳大夫當真還數了起來。
的確是五百文。
赤腳大夫沒在說話,而是從醫藥箱拿出自己的那一套銀針。
時溪回去時,沒有藏起來,而是大大方方拿在手上。
以此讓眾人看到她在大夫那裡買了銀針。
以後也方便她做手腳。
「溪兒,你要這銀針做何?」
見著時溪拿了一套銀針回來,江氏好奇問道。
「娘,官差忽然暈倒給了我一個警醒。」
「如今天氣炎熱,若是我其中有人也中暑暈倒,官差肯定不管。」
「於是,我便向大夫要來了這銀針。」
時溪解釋道。
「可你又不是大夫,買來又有何用?」
江氏不解。
「娘,您忘了,我時常無事,就喜歡看各種各樣的書,醫書也看了不少。」
「想來治療一些小病小痛倒是沒有問題。」
原主整日窩在後院,她的院子裡的確是有很多的書,閒來無事,原主就喜歡看書,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麼一解釋,也說得過去。
江氏聞言,倒是點了點頭。
不過,自己的女兒並沒有治病救人的案列,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但也總比沒有的好。
誰知道這一路上會發生什麼事。
就像時溪說的,官差是不可能會管的,他們也只有自救。
再者,他們流放之路,食宿不定,若是碰巧在野外留宿,他們上哪兒去找大夫。
若是時溪略知一二,說不定還能讓他們度過難關。
「起來了,起來了,繼續趕路。」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
官差立刻讓人繼續趕路。
不到一個時辰,便有人撐不住,苦叫連天,趕路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官差一鞭子下去,人就老實了。
時家依舊是走在最後面。
時溪路上還時不時觀察周邊的環境,看看有沒有什麼草藥可以采的。
她這麼做也是有她的她道理,畢竟以備不時之需。
最主要的是,若是自己要拿空間出品,必須的有些東西打掩護。
「溪兒,你這些都是何物?」
見時溪一直不斷時不時摘些野草。
時旭湊過腦袋來問道。
時溪:「都是些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你何時懂醫術了?」
時旭好奇問道。
「二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可需要我幫忙?」
「自然,你先拿著。」
說著,時溪便把一大捆的草藥扔給時旭。
時溪又朝路邊摘了不少的野草。
「溪兒,這些不會也是藥草吧?」
時旭雖然養尊處優,藥草認不出幾株,但草他還是認得的。
「我的傻二哥,這是草,草啊,你沒見過?」
時溪好笑。
「你採藥草,哥哥還能理解,你要這草做何?」
時旭不解。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時溪一臉神秘。
說著,時溪便開始編織起來。
一邊走,一邊做。
不多時,一個像模像樣的成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