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范無救因事外出,留下阿狸與正在餵魚的謝必安。
阿狸眼波流轉,輕聲說道:「必安,我餓了,想吃你……」話音未落,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絲微妙的氛圍。
謝必安聽聞,心中微微一緊,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假裝不懂,打趣道:「阿狸,你這話可真讓我心動啊。不過,你是想吃我做的飯呢,還是想吃……我呢?」說完,他輕輕拍了拍阿狸的頭,眼中閃爍著寵溺。 阿狸被謝必安的話逗樂了,嬌嗔道:「你明知故問!我當然是想吃你做的飯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吃你不成?」說完,她輕輕推了推謝必安的肩膀,兩人相視而笑,空氣中充滿了輕鬆和愉快的氣息。
謝必安笑著搖搖頭,溫柔地說:「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這就去給你做飯。阿狸,你知道嗎?我其實很喜歡和你這樣開玩笑,因為我們曾經是那麼親密。但是,我也得堅守我們的友情,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對不起無救的事情。懂嗎?」 阿狸點點頭,認真地回答:「我知道了,必安。我也是開玩笑的。我們之間的友情最重要,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說完,兩人一起走向廚房,開始準備起晚飯來。
阿狸突然感覺一陣燥熱湧上心頭,口乾舌燥,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著她想要…………。她猛地抱住謝必安,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渴望:「必安,我好難受……想要……。」 謝必安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他感受到阿狸身體異常的熱,以及她急促的呼吸。他以為阿狸只是突然想要誘惑他,於是有些尷尬地勸道:「阿狸,你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了,你說你這樣抱著我,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無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別讓他誤會了,嗷。」 阿狸並沒有鬆開抱住他的手,反而更加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裡,聲音微弱而急促:「必安,我真的好難受,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就是想要……。」 謝必安也想啊,他是那麼喜歡阿狸,他恨不得馬上就……,奈何她現在已經跟無救在一起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溫柔地勸說道:「阿狸,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你要堅強一點。你現在和無救在一起了,我們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我和無救是千年的兄弟,我不能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阿狸聽了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她也明白謝必安說的是對的。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微弱地說:「我知道,必安。我只是現在感覺好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
謝必安看著阿狸痛苦的樣子,實在心疼,但他真的不能那樣啊。他決定先用法術幫阿狸緩解一下痛苦。他輕輕地抬起手,將手掌輕輕地貼在阿狸的額頭上。閉上眼睛,開始念動咒語,手指在阿狸的額頭上緩緩划動,仿佛在繪製著某種神秘的圖案。 隨著咒語的響起,一股清涼的力量從謝必安的手掌中湧出,緩緩地流入阿狸的身體。阿狸感受到這股清涼的力量,感覺身體裡的燥熱和痛苦開始逐漸消散,她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
范無咎正好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謝必安抱著阿狸。他心裡不由得一愣,然後一臉嫌棄地對謝必安喊道:「謝必安你抱我老婆有癮呀?趕緊給我撒開。」說著就朝謝必安走過來。 然而,謝必安並沒有回應他的玩笑,而是繼續專注地給阿狸施法。
阿狸在謝必安的懷抱中慢慢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著了。 范無咎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玩笑之意瞬間消散。他緊張地問謝必安:「阿狸怎麼了?她怎麼突然睡著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謝必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沒事兒,是我施法讓她睡著的,但我需要進一步檢查。」
謝必安看著阿狸沉睡的臉龐,眉頭緊鎖。他開始施法,試圖探查阿狸體內的狀況。隨著法力的深入,他察覺到阿狸體內有一股迷幻藥物的力量在涌動,這股力量正在侵蝕她的意志。
「無救,阿狸被下藥了,這是一種迷幻藥物,讓人突然間控制不住的想要……,偏偏你不在家的時候給阿狸下這種藥。」「對方意圖明顯,我不在家給阿狸下藥,阿狸受不了就會誘惑你,然後我回來剛好看見,再然後我們兄弟反目成仇,好毒的計策啊」。「會是誰幹的呢?」黑白無常再次陷入沉思。
阿狸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習慣性的眯著眼環顧四周:「無救?你在家呀?」同樣躺在床上的范無救見阿狸醒了,很是開心,關切的問道:「阿狸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被范無救一問阿狸似乎想起點啥,不好意思的說:「無救,我昨天……差點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阿狸聲音很小,小的她自己都聽不清。
范無救則假裝生氣的說:「是啊,差一點就給我戴綠帽子了。」阿狸一聽這話,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對不起無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對不起……」。
無救看她真的快哭了,趕緊摟在懷裡,心疼的說:「小傻瓜,老公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還哭了?你沒做對不起老公的事,別哭了啊,哭的老公都心疼了。」說著給懷裡的人兒擦著眼淚,安慰道:「老婆,你昨天是被壞人下藥了,所以才會意亂情迷,老公都知道了,你啥也沒做,不怕了啊。」此刻范無救的心是真的很疼,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把阿狸弄哭了。
阿狸沒理他,阿狸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想說話,不想動,就在那躺著,任憑范無救怎麼哄,阿狸也沒有反應,范無救嚇壞了,趕緊去找在廚房忙活的謝必安:「必安,阿狸她……」,謝必安聽他說了半句話以為阿狸出了什麼事,忙問:「阿狸怎麼了?」范無救說:「阿狸醒了,但是不理我,就一個人在那哭。」
謝必安急忙撂下手裡的活去找阿狸,一進屋就看著阿狸滿眼淚水的躺在那兒,謝必安滿眼心疼,摸摸阿狸額頭:「阿狸,你怎麼了?怎麼還哭了?」阿狸還是不吱聲。謝必安問范無救:「阿狸醒了就啥也不說嗎?」范無救就跟謝必安說了,從阿狸醒了開始說起。
謝必安嘆氣道:「無救啊,你說說你,她昨天迷迷糊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麼,她醒了就給你道歉,她以為她做了啥,你還跟她開玩笑嚇唬她,她能不害怕嗎?她跟你道歉是因為她在乎你,怕失去你,但現在肯定是對你有些失望了。」
一聽這話范無救當時就急了,他趴在阿狸身邊各種解釋,討好,可是阿狸就是不理他。謝必安無奈也趕緊幫兄弟解釋:「阿狸,無救也是怕你心情不好,想逗你開心來著,他沒惡意,你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了解他嗎?他雖然不善表達,但他對你的愛絕對是真的,阿狸,你餓了不,先起來吃點東西吧,吃完咱們再說,來。」說著就去扶阿狸起來。
阿狸起來後說要去衛生間,謝必安和范無救就趕緊去廚房給端吃的了:「阿狸怎麼還不出來?你去看看,謝必安看著范無救說道。」可當范無救到衛生間找阿狸的時候,發現並沒有人:「阿狸,你在哪呢?」范無救著急的喊著。謝必安聽到後也急忙過來,兩人分頭找著,「家裡沒有,我們出去,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感應到有遊魂在附近。」謝必安若有所思的說著。范無救現在只想快點找到阿狸,一個區區遊魂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使命在身,又不得不管:「必安,我們先把遊魂鎖了,再找阿狸吧。」謝必安也沒辦法:「只能這樣了,我們抓緊時間。」說著白無常就拿出招魂幡做法,希望可以把附近的遊魂招過來:「無救,它過來了,謝必安感覺到遊魂慢慢靠近了。」范無救拿著鎖魂鏈準備鎖的時候,卻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的老婆阿狸,范無咎都懵了,阿狸剛剛不是還在和他賭氣鬧脾氣嗎?這麼一會怎麼就成遊魂了?他趕緊衝上去抱住她:「阿狸,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告訴我」。范無救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正在做法的謝必安聽到范無救喊著阿狸,趕緊睜開眼睛:「阿狸?你怎麼?謝必安趕緊起身,看著已是遊魂的阿狸急切的問」。可阿狸並沒有理他們,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謝必安突然繼續施法,因為他是無常,他知道遊魂剛剛離體是有機會還陽的,他也顧不得別的了,現在只是一門心思的助阿狸靈魂回體。范無救看著心愛的妻子,緊緊握著她的手,生怕她又飛走了,他真的知道錯了。
「好了,她沒事了,你抱她回屋吧,過一會兒給餵口水就行,我回地府一趟。」不等范無救說話就不見了蹤影。
范無救當然知道謝必安是去領罰了,因為就算是無常,也不可以私自將離體的魂魄逼回去。范無救知道是自己的家事連累了義兄,他把阿狸抱回床上,確定她沒事,就去追謝必安了,他不能讓義兄替他受罰。
這邊謝必安穿過陰森的奈何橋,來到了地府的大門前。守衛們一見是他,立刻恭敬地行禮:「白無常大人,您這是……」
謝必安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我違反了酆都禁令,特來此地接受懲罰。」
守衛們聞言,雖然面露驚訝,但很快恢復了鎮定。他們知道,即使是地位崇高的白無常,違反了規則也必須接受懲罰。於是,他們迅速為謝必安讓開了道路,指引他前往接受懲罰的地方。
在地府的閻王面前,謝必安恭敬地跪在地上,誠懇地陳述了自己的過錯,並表示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閻王聽後,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謝必安,你身為地府的白無常,本應嚴格遵守地府規則。但你卻擅自行動,違反了禁令。不過,考慮到你的初衷是為了救人,且你平時在地府中表現良好,本次懲罰將酌情減輕。」
說著,判官揮動了手中的判官筆,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謝必安的身上只是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烙印,作為對他違反規則的警示。
謝必安感激地磕了個頭,表示自己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承諾以後一定嚴格遵守地府規則。
懲罰結束後,閻王又語重心長地對謝必安說了一番話,提醒他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職責和地府的規則,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謝必安連連點頭,表示一定謹記在心。
他轉身要離開了地府的時候,就看見范無救一臉擔憂的看著他,謝必安看著好兄弟,知道他是怕自己受罰趕緊追過來的,心裡一暖,笑到:「你說你不好好在家看著阿狸,來這兒幹嘛?阿狸怎麼樣了?」范無救不理他,只是在他身上四處找著,看著。謝必安被他一通摸索,實在是無奈道:「你幹嘛?你家丟東西了?」范無救滿是心疼的看著他:「受的什麼懲罰?」謝必安見瞞不住了,就對他說了實情。「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再說這是我應該受的,走吧,回家看看阿狸怎麼樣了,你真不該來的,你就不怕她醒了又做傻事兒啊,我跟你說,阿狸要是再有個閃失我跟你沒完……」謝必安絮叨著。范無救就這樣聽著,看著謝必安,他知道,從小到大隻要有 謝必安在,他就不會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