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嘴推門進來,看見范無咎正看著窗外發呆,便打趣道:「無咎,想啥呢?是不是又在回憶跟阿狸的美好時光了?」范無咎回頭看看鳥嘴,微微一笑:「也沒啥,就是突然想起我跟阿狸剛認識的時候,她每次看見我就躲的遠遠的,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鳥嘴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認識阿狸這麼久了,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快說給我聽聽。」說著,他興奮地跑到桌邊,先把酒倒上,然後又準備了幾個簡單的下酒菜,「好了,無救,咱倆邊喝邊聊。」
范無咎也來了興致,兩人先幹了一杯。接著,范無咎開始講述起他和阿狸的相識過程:「其實阿狸是先跟必安認識的。那時候,必安總去看她,兩人之間也漸漸產生了感情。有時,必安也會帶我去阿狸家,但阿狸那時候很怕我,每次看見我都躲得遠遠的,還說什麼見到黑無常者十死無生。」范無救說著笑了笑,然後又認真的回憶著:「後來,因為必安有老婆,他怕自己越陷越深,就開始疏遠阿狸。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偶爾會讓我來看看阿狸。
有一次,阿狸出去玩,結果趕上下雨又崴了腳,一個人在雨里哭得可狼狽了。我正好過來看她,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她。我把她抱回家,她因為淋雨感冒了,半夜又做噩夢。我沒辦法,就一直抱著她,直到天亮。從那以後,我們之間就有些曖昧了,我感覺她對我也似乎有了些許的感情。後來,還是必安幫我們助推了一把,我倆才終於在一起的。」
鳥嘴聽得很是入迷,他追問道:「那阿狸跟必安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過啊?」范無咎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有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那段日子對阿狸來說很重要。後來必安因為家裡的原因,不怎麼回來了,阿狸就開始胡思亂想,晚上也經常做噩夢。每次都是我陪著她,安慰她。」鳥嘴聽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所以必安經常說他欠阿狸的。欠的其實就是那段感情?」范無救點點頭沒有說話。
鳥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會兒。范無咎看著他,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你剛認識阿狸的時候,差點兒因為她和豹尾的關係弄出事兒來,那時候你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她。可現在,你比誰都關心她,這是怎麼回事兒?」
鳥嘴一聽,忍不住笑了:「哈哈,那時候我是覺得豹尾跟阿狸很親密的樣子,怕你們哥倆因為阿狸翻臉,就想……哎,現在想想,都心疼死了,把她一個人扔在滿是妖魔鬼怪的林子裡不管,還讓她自生自滅,真是後悔啊。那時候我對阿狸的誤會太深了。」
范無咎又問了一個他一直想知道的問題:「當初你是最不喜歡阿狸的,可是現在除了我,最疼她的就是你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鳥嘴看看窗外,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反正就是怕她受委屈,一點兒也不行。看著她開心,我就開心;看著她難過,我就難受。她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范無咎接著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得到她?畢竟她那麼吸引人。」
鳥嘴毫不掩飾地說:「有啊,做夢都想。但是我不能那麼做啊,因為我知道她已經是你老婆了。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早就把她娶回家了吧。但我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友情,更不想讓她為難。所以,我只要能守在她身邊,看著她幸福就好了。」
范無救眼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表的感動,他深深地看了鳥嘴一眼,然後舉起酒杯,和鳥嘴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鳥嘴突然想起來,好奇地問道:「無救,你明知道我喜歡阿狸,為什麼每次都讓我陪著她,你就不怕……」
沒等鳥嘴說完,范無咎就接過話,語氣堅定地說:「我不怕,因為我了解你,你有你的原則和底線,你為人乾淨利落,不屑做出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齷齪的事。而且,我知道你是真心關心阿狸,有你在她身邊,我也放心。」
鳥嘴聽了范無咎對他的評價,心裡很是開心,他笑著拍了拍范無咎的肩膀,感慨地說:「無咎啊,你還真是了解我。你放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把阿狸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照顧,絕對不會做出讓你失望的事情。」
范無咎也笑了,他點點頭,感激地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們兄弟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彼此信任和理解就足夠了。」
兩人又幹了一杯酒,相視而笑,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感動。他們知道,無論未來會遇到什麼困難和挑戰,只要他們彼此信任和支持,就一定能夠共同度過難關,守護好他們珍視的人和事物。
謝必安推門而入,見到鳥嘴和范無救正悠閒地飲酒聊天,不由得笑道:「你倆喝酒不叫我,可真不夠意思。說,你倆背著我聊啥呢?」說著給自己倒了杯酒放在那兒,然後看著他倆,等待回答。
范無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必安,你來的正好,我倆正聊起你跟阿狸的那段過往呢。」
謝必安一聽,臉上閃過一絲苦澀,他輕輕嘆了口氣:「怎麼想起這段了?都過去這麼久了。」
鳥嘴好奇地問:「必安,你現在對阿狸還有感覺嗎?別說你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啊,我可不信。」
謝必安看看鳥嘴,苦笑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說實話,有時候通過一些細節或是一句話,我還是會突然想起之前和阿狸在一起的場景,然後也會回憶一下以前的美好時光。畢竟我們之間沒有矛盾,一直都是那麼……,」謝必安沒有說出來,端起杯喝了一口酒,「要不是因為我已經有老婆了,我是不會放棄阿狸的。」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但是,現實就是這樣,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我現在只希望阿狸能夠幸福,無論這個幸福是不是由我給的。而且,我現在也很珍惜和你們之間的友情,這對我來說同樣重要。」
范無救又突然提及往事,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他笑道:「必安,記得那次阿狸被鬼物下藥了,各種誘惑你,你真的沒想過要滿足她嗎?我可是很好奇啊。」
鳥嘴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也湊近了一些,顯然對這個話題充滿了興趣。「還有這回事?必安,你咋做的?快說說!」
謝必安無奈地看了眼鳥嘴,然後又看向范無救,嘆了口氣。「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想啊,怎麼能不想,她可是我心尖兒上的人,我記得當時阿狸小臉兒噗紅,各種誘惑我。但那時,我知道我不能那麼做,因為我不想傷害你和阿狸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忍住了。」謝必安看著范無咎,一臉認真的說。
范無救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能想像出謝必安當時的痛苦和掙扎,因此更加感激他的犧牲。「必安,真是難為你了。我知道那對你來說有多難。」說完,他看著謝必安那無奈又帶著一絲苦澀的表情,沒忍住就笑出來了。
謝必安白了他一眼,假裝生氣地說:「沒良心的,還笑我。」然後,他轉向鳥嘴,話鋒一轉,「鳥嘴,之前你最不喜歡阿狸,但是現在好像情況不太對啊?你是不是也對阿狸有了什麼別的想法?」
鳥嘴一聽,立刻笑了起來,他坦然地看著謝必安和范無救。「哈哈,無救剛才都審過我一回了。怎麼了?你倆吃醋啊?」
謝必安看著鳥嘴那得意的表情,調侃道:「我記得上次阿狸和無救鬧矛盾,還在你家住了一段時間呢。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趁機干點啥?」
鳥嘴一聽這話,笑容更加燦爛了,他搖搖頭說:「必安啊,你真是太逗了。說實話,那時候對我來說真是考驗。開始在我家還好,我倆一人一屋。但後來搬去那個林子裡,一共就一間屋,晚上還得睡一張床上。阿狸那陣子對無救傷透了心,我感覺她也想跟我就這樣過下去,也會主動摟摟抱抱。你們知道我喜歡她,她在我身上各種撒嬌。無救,兄弟要不是為了你,真的,我早就把阿狸拿下了。」
范無救一聽這話,實在忍不住了,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他拍著鳥嘴的肩膀說:「你倆就互相傷害吧。不過說實話,鳥嘴,上次的事我真的特別感謝你,沒有你我跟阿狸估計也沒有今天了。」
范無救低著頭像是在回憶什麼:「你對阿狸的感情我都看在眼裡,你能為了我們的友情而忍住,我真的很感動。」
鳥嘴也笑著搖搖頭,看向謝必安說:「其實咱倆是一夥的,都是愛而不得。不過你比我強,至少曾經擁有過啊。看看我現在這處境,有機會,但是中間有個范無救。你看無救那得瑟樣,哈哈。不過說真的,那時候我雖然心裡痒痒的,但我知道我不能做對不起無救的事。畢竟我們是兄弟嘛,兄弟如手足嘛。何況我們在一起幾千年了。」
謝必安端起酒杯:「來吧,為我們兄弟情義,也為了阿狸的幸福,乾杯。」
然後他們三人相視一笑,窗外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也在為他們的友情和忠誠而歡舞。這樣的故事雖然有些波折和考驗,但卻更加彰顯了他們之間深厚的友情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