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誠逸硬生生等到御醫前來,面色不變毫無怨言的道「勞煩了,王叔病重,你可以仔細瞧瞧去」
門房見御醫前來這才把人迎了進去,嘴上討饒面卻未見絲毫歉意。
門房將人到門口,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面的絲竹管弦之樂,聲聲入耳,裡面還有女子的調笑聲。
御醫心裡咯噔一下,壞了,今日怎輪到自己當值,裡面恐是修羅場,便藉口道「哎呀殿下,臣想起來臨時還有事,恐今日不能為王爺診治,微臣…」
話音未落,屋內傳來震南王的聲音「可今日本王偏要你診治呢?」
御醫頭上直冒冷汗。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簡誠逸不願為難他道「沒事左右耽誤不了太久,就隨本宮進去吧」
御醫進去後,只見震南王摟著美人喝酒賞曲,好不快活哪有什麼病入膏肓的樣子,這是震南王表達對天子的不滿,把天子威儀踩在腳下,並且做給自己看,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震南王不屑的看了眼簡誠逸,又朝美人香了一口。
簡誠逸變了臉色,身為皇室后羿,豈能讓天子之尊踩於人腳,否則今日之辱傳出,就算自己榮登大寶,那些世家門閥不都想捏住自己咽喉,震南王做的旁人自然也做的!
簡誠逸看了眼震南王轉身離去,正當震南王得意無知小兒,這就被氣走時,只見簡誠逸提道而入,後面跟著王府護衛,想要阻攔,礙於其皇子身份不得近身。
震南王大驚,看著提刀,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簡誠逸,以為他狗急跳牆要斬殺自己,慌忙道「放肆!你敢」
管家也上前阻攔,身後護衛也拔刀相向!
簡誠逸一笑「皇叔莫要緊張!侄兒怎會傷害皇叔。」
正當大家以為簡誠逸虛張聲勢放鬆警惕時,簡誠逸劍眸一閃,朝震南王單刀一揮,頓時屋內尖叫一片。
震南王只見眼前刀光一閃,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時,疼痛預感並沒有到來,只感受到懷裡美人一聲驚恐,而後自己手上一片溫熱,美人捂著自己的脖子,嗚咽著向自己求救。
奈何口中也噴出鮮血,發不出聲音,震南王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美人推到簡誠逸前面擋住他,而後自己往後一退大呵「給我拿下」
瞬間數刀架在了簡誠逸的脖子處,簡誠逸滿臉無辜的扔下手中帶血的刀,問
「皇叔這是幹嘛,侄兒不過殺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不顧皇叔病重魅惑主子的賤奴罷了!皇叔為何如此待我,侄兒惶恐。」
仿佛剛剛提到殺人的狠戾只是幻覺!
震南王面色陰沉,不殺此子震南王府的臉往那裡擱,頓時殺心四起!
「放肆!還不放下刀來」簡越北本來還躲在暗處看戲,這下也顧不得裝作匆匆趕來,「本世子讓你們放下刀聽到沒有!」
眾侍衛看了眼震南王,見震南王點頭這才收起了刀。
簡越北恭謹朝簡誠逸行禮「請殿下安,殿下勿怪,父王病糊塗了,才被這些魅主的玩意趁虛而入,父皇身體欠安,臣願替父請罪。」說著便規規矩矩的跪了下去,眾侍衛見狀也全部跪了下去。
簡誠逸低眉,這震南王世子可不簡單,對著自己這個人人不屑一顧的三皇子居然還如此彬彬有禮,有趣,故裝作受了驚嚇後退倆步,跌坐在椅子上。
簡越北看著表面驚恐不安,卻結結實實受了自己一禮的三皇子,嗅到了同類的味道,見三皇子還不讓自己起來,又道「請三皇子贖罪」
簡誠逸這才反應過來一樣,扶起簡越北卻並未讓其他人起身,「世子請起」就是不說贖罪的話。
簡越北深知傷害皇子等同謀逆,這三皇子滑不溜秋,是讓自己給個交代「殿下仁厚,這些侍衛藐視天威,敢對殿下無禮,來人拖下去賜死!」
震南王不服,卻見兒子沖自己搖了搖頭!只能壓下心中怒火!
這震南王世子不簡單!簡誠逸心想,把謀害皇子,誅族大罪,說成無禮,然後又殺了他們表示對天子尊重。簡誠逸便順著台階下來「世子赤膽忠心,本宮佩服。」
見眾侍衛被拖走,簡誠逸一副後怕模樣「李御醫,給我把脈,本宮突然覺得心悸難受!」
震南王氣笑,直接道「三皇子,不是請御醫給本王診治,這自己到瞧上,這是打算訛上王府了!」
簡誠逸滿臉真誠,「侄兒哪敢,實在是後怕的緊,要不是為了皇叔安危,侄兒哪敢提刀殺人。」
震南王見簡誠逸還敢順著杆子往上爬,氣的拍桌子,「你真當我不敢拿你怎樣!」
簡越北打圓場喊道「父王!這是被那狐魅灌多了酒?殿下勿怪,不知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簡誠拍了拍胸口一副又被嚇到了,委屈道「這不是關心皇叔,結果好心辦壞事,讓皇叔惱了我。」
說著看了眼震南王,又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還有件事,就是侄兒不是主持賑災之事,奈何侄兒囊中羞澀,想找皇叔接濟一二。」
震南王嘴角抽搐,搞得倆人多熟一樣,缺錢不問自己老子要,問自個要好大的臉。「管家去帳上給三皇子拿一千兩」
簡誠逸眉頭一皺,直直朝地上栽去,御醫見狀連忙扶住把脈,結果賣相蓬勃有力,生命力浩瀚如海,可地上的三皇子哀呼,「李御醫,你可好好瞧瞧,我這心悸的厲害,這可還有什麼問題」
李御醫心想你可真能演,頭上是震南王殺人的目光,這邊是皇子威脅,得了硬著頭皮說「殿下受驚過度,吃些湯藥休息幾日便好。」
簡誠逸滿臉哀愁,「那我就厚臉皮在皇叔這裡叨擾幾日,休養好了再走吧」
簡越北也佩服,這三皇子無賴程度,三皇子在門外站了那麼久才進王府,必定有人看到,要是他在王府出了什麼意外,震南王府洗都洗不乾淨。
畢竟用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換震南王府傾滅,也是相當划算的。
「殿下留宿,震南王府必掃榻歡迎,只是殿下身負皇命,臣怕誤了殿下大事,來人,給殿下拿十萬銀票。」
簡誠逸拒絕「世子這是幹嘛!莫不是真以為本宮是來訛皇叔的?」說罷氣急還咳了兩聲。
簡越北解釋「殿下誤會,這錢不是給殿下,是震南王府給災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