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卿看著他們都注視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想著女子出門在外,沒有男子方便。」
蘇景然開口「上來說吧,本朝並沒有女子不可拋頭露面的說辭,只要著裝得體即可,還有你一開口就你是女娃」
旁邊小斯問言從別人拿下腳踏,示意安佑卿踩著上去。
安佑卿想起以前看的電視劇大都是踩著人上馬車,不自覺開口嘀咕著「原來不踩著人也可以上馬上車」
蘇景然聽到了安佑卿的嘀咕,戲謔的解釋說「馬車都配有腳踏,踩著人上的不過是有些暴發戶為了彰顯自己,故意為之,還有踩著人真的不安全,穩定性不好。」
安佑卿坐到蘇祁月身邊,尷尬的臉上都染上了一絲紅霞,轉移話題道「公子今日,我可以自己到處逛逛嗎?」
蘇景然直接同意,「我讓小斯陪你。你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估計回府都難。」
安佑卿點頭謝恩,也不隱瞞「多謝公子,我正好需要一個小斯陪同,我想買個房屋。」
蘇祁月不解「你在侯府住的不好嗎?你要搬出去」
安佑卿搖了搖解釋著「三年內不搬,答應的事情還沒做完,只是想買個屬於自己的宅子,心裡踏實,前些天施粥遇到了安家村的鄰居,想著幫襯一把。」
蘇祁月明白了,倒是個惦念舊情,便開口提點道「300倆估計,只能去西市和北市,西市住的多是貧民,可能事情有點多,但300倆可以稍大些的住宅。北市多住的是商甲居多,300倆估計僅夠買個一進的」
蘇景然想有人能牽制這安佑卿是個好事,此女桀驁不馴的,便主動開口「你的月銀每月10倆,那300倆不算在內,你要不要從我這裡借些銀錢?」
窮是原罪,安佑卿點頭「那公子先借我50倆,等我以後還你」
蘇景然從荷包里拿出一張一百倆的銀票「沒小的,拿著。到了下個路口你下吧,讓小六帶你過去。」
***
小六帶著安佑卿先找到了一家牙行,這宋家牙行,在景城還是赫赫有名。
牙行胖管事看到有客進門,忙招呼自己的侄兒宋大春去招待,宋大春看著是一個小斯和一個半大的孩子,不情願的說「我在忙,那個福寶你去招待吧」
福寶雖是剛來不久的學徒,但人機靈又實誠聽到自己可以接待客戶,麻溜的跑到安佑卿和小六身邊,「倆位需要什麼,咱宋家牙行啥都有,奴隸買賣,挑選牲口,房屋租賃買賣。」
安佑卿想這不是古代的中介,還怪齊全的,好奇的問「你們家還挺齊全的,那費用呢,比如說房屋買賣。會不會出現一房多賣」
福寶耐心的解釋,「客官說笑了,咱們牙行是在官府備過案,房屋買賣分倆種,一種是白契,牙行收取買賣房屋者各百分之二,契約一式三份,買完了就生效,就完了,這種不受官府保證,你的契約要是丟了,可能萬一被破皮無賴撿到,會有很多麻煩!
另外一種是紅契,
紅契:紅契是經過官方認證和蓋章的契約,通常是在買賣雙方向官府呈報、備案、納稅後,官府在白契上加蓋紅色官印,使其成為具有法律效力的官方文書。紅契不僅是交易雙方訂立契約的證明,還代表了官府對交易的認可和保護,確保了交易的合法性和產權的明確。
就是這種比較貴,官府要收取百分之10的稅費,其他的我們收費還是百分之2」
宋大春不想這倆個人在這耽誤時間,影響店裡生意,道「連最基本的費用都不知道,福寶你耽誤什麼時間,是不是想偷懶!」
小六一聽那裡能忍,人們常說宰相門房七品官,自入了侯府,跟著公子出去還沒人敢這麼說話,立馬拍桌子道「你們掌柜的是誰?把你們掌柜的叫過來,怎麼說話的!」
管事一看是個硬茬,狠狠地剜了宋大春一眼,自己是看在自家婆娘的面子上,才讓他娘家侄子過來學習。這個提不起來的玩意,貫會踩低捧高,罵了幾次,自己不過轉身的功夫,胖管事連忙道歉「對不住了,倆位,自己侄兒頑劣,我讓他給倆位道歉!」
宋大春看著嚴厲的姑丈,不情願的說「對不住了,看房是啊一次30文」
小六也驚了,這個宋大春可真敢胡說八道,看房什麼時候要收費了?是看房超過10次沒有滿意的,給20問潤喉費,可繼續看房。
安佑卿可不聖母,自己不願意招待就算了,別人來招待自己他還要在一旁陰陽怪氣,「這宋家牙行是要店大欺客嗎?」
安佑卿自己雖然不懂這古代的中介是何行情,但通過最近的了解差不多知道現在一文差不多相當於1元,看一次30,黑店啊!
胖管事臉都綠了,「來人給我堵了這混帳的嘴,丟到後面!」
小六不可忍不了一點了,只覺得公子交代的事情自己沒辦好,帶人出來賣個房,三番兩次被羞辱「慢些!這裡是10兩,管事的,你給我算算我夠看幾次,我們侯府也不少在宋家牙行買人,小的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收費,等會去定會給侯爺稟告稟告」
胖管事這下是真的急了,這要是讓東家知道了這還了得,見小六忽悠不住,連忙向安佑卿求救「貴人,這是小的人管教無方,用人不善,店裡從未有過這樣的規定,今日您貴人若有看中的房子,就不收取任何服務費用,貴人看可好。」
小六輕蔑的道「我們侯府差你這點錢嗎!小姐我們走。」
安佑卿也沒了在宋家牙行看的心思,「走吧!」
「不過是一件小事,人家都道歉了,姑娘未免太得理不饒人」一路人甲說道。
安佑卿也不反駁,直接走過去,朝那人腳上狠狠踩了一腳,然後立馬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路人甲瞬間暴怒指責「你是故意的」
安佑卿皺眉用他剛剛的語氣說「不過一件小事,我都道歉了,公子未免也太過得理不饒人!」
路人甲被氣的無法反駁,就說道「天下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安佑卿朝路人甲施了一禮,道「我只不過用公子對我的方式給了公子,公子就受不了罵人,是何道理?
誰規定道歉就一定要被道歉的人接受,他敢這樣對我們必不是一次兩次這樣,既然縱容他犯錯,就要為他犯的錯承擔後果,今日若不是小六亮出侯府的身份也未必會有如此處理結果。
我只是不願在與這個牙行過多打交道,也有錯,小六我們走,不要與是非不分的人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