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程曼可以裝聾作啞,那麼現在權宸這樣親密的舉動,無疑是將窗外紙捅破。
「曼曼,我從未有過心疼的感覺,這是第一次。」權宸深情的說道,拉著程曼的手揉捏著,軟乎乎的,是他想像中的模樣。
因為母親的離世,穆晨曦的背叛,程曼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談戀愛,所以這麼久一直沒有男朋友,身邊也不乏對她有好感的,但是她始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對於權宸,她覺得高不可攀,卻又覺得能夠依賴,在被綁架的關頭,第一個竟然想到的是權宸。
「權總,我……」程曼吞吞吐吐的準備拒絕。
誰知權宸似乎有所察覺,「你不用想著如何拒絕我,如果你擔心我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那我可以告訴你,權氏不需要聯姻。」
豪門需要聯姻,但是他權宸不需要!
他喜歡誰,誰就是權太太!
程曼當然知道權家勢力龐大,只是猜測和親耳聽到是有區別的。
「權總,我對您有好感不假,但是母親去世的原因我還沒查明,暫時沒有心思談論感情。」程曼不想欺騙自己的心,也不想欺騙權宸。
兩個人朝夕相處那麼長時間,權宸又多次幫助自己,她很難不動心。
「曼曼,你別怕,這不是交易,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權宸莫名的想笑,他想談個戀愛怎麼有種會議提案通過的感覺。
程曼也覺得自己太過應激,眼神閃了閃,「權總,您得答應我慢慢來,要是……」
權宸寵溺的笑著,「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你也不能拒絕我的安排。」
就怕前腳答應後腳微信直接拉黑,他到哪裡再去找她。
聽說過試婚,許婕還沒聽過誰家談戀愛之前還要試試。
「權總這都能答應?」許婕正在敷面膜,看到程曼點頭,頓時笑的哈哈大笑。
程曼不知道許婕在笑什麼,有點惱羞成怒的模樣,「哎呀,別笑了,我讓你來是給我出主意的,你笑什麼。」
程曼和穆晨曦算是初戀,除此之外她也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想到要和權宸談戀愛。
「你別說不知道你那江清師兄對你的心思。」她一個外人都看的明明白白的,許婕不信她不知道。
果然程曼提起江清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他是我師兄。」
「少來,你都畢業多少年了,還師兄師妹,他江清怎麼就記得你這麼一個師妹,我就不信他沒有別的同學。」許婕知道程曼對感情縮頭烏龜一樣的想法。
程曼辯解,「哎呀,他只是師兄。」
「哈哈哈,果然我猜對了,看來你還是喜歡權總,」許婕頓了頓繼續說,「那你是怎麼想的?」
程曼手指在床單上畫著圈,此時雖然心亂如麻,但是開頭的那條線她知道是從哪裡開始繞的。
「可能我有點喜歡他,要不然我怎會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想到他,」程曼感情經驗也不是很多,但是的確自己每次有危險的時候權宸總是陪著自己。
許婕自然知道程曼的想法,但是,「曼曼,我們人生下來也只有幾十年的時間,對於未知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壞事,你要勇敢的嘗試,相信伯母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伯母一直都希望你能夠幸福。」
「權總可能適合你,也可能不適合,但是需要你自己去判斷,感情的事情我們沒辦法幫你。」許婕收起了嬉鬧的表情柔聲說著。
程曼低頭轉圈的手指停了下來,「權宸說了,就算我們不合適他也不會逼迫我。」
許婕這下樂了,「那奶奶你還怕什麼,權總都這樣說了,你還擔心什麼。」
看來權宸這是栽在這位手裡了。
程曼想通了後也不再糾結,簡單的洗漱後就進入了夢鄉。
出院的那天權宸沒來,而是張博辦理的出院手續,「權總有個會議脫不開,特意讓我送程小姐回酒店,另外考古現場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只說您身體不適。」
程曼點頭,如此最好,「綁架我的人有沒有消息?」
張博面露難色,也是奇怪了,這兩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找不到半點痕跡。
「沒事,總有辦法的。」程曼深呼吸像是安慰自己。
「酒店那邊會加強戒備,程小姐上下班酒店也安排了司機。」張博隨即說,這說不定是未來權家少奶奶,自然容不得半點閃失。
程曼沒想到權宸會想的這樣周到,點頭穿著大衣坐上了商務車。
隔天程曼上班的時候也是同一輛商務車,去上司那裡銷假後隨後繼續她的工作。
考古現場需要挖掘的工作已經結束,現在需要清理文物以及轉運工作,作為負責人自然這個工作就落在了程曼頭上。
「你知道咱們組長休假是去做什麼去了嗎?我可是看到她今天被商務車送來的,一看就是那個老闆的司機……」說話的是負責監控的後勤王玉瑩。
「不知道,聽說是身體不舒服,你管人家這麼多事情幹什麼。」兩個人說著走出了茶水間,
無獨有偶,程曼剛好去倒咖啡渣聽到了,抿唇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工作。
11點程曼收到了一條微信,鎖屏點開是權宸發的,也許是顧及她在上班並沒有發語音,而是打字,「上班怎麼樣,忙不忙,中午我叫了銘家的餐,你按時吃飯。」
程曼微微一笑,手機鍵盤上敲擊了幾下,隨後關閉鎖屏繼續和電腦上的數據進行鬥爭。
此時權宸正在開會,眾人紛紛感覺今天的權總似乎是心情非常高興,就連提案出現問題都沒發火,而是在責令儘快修改。
「今天不忙,收尾工作。」短短几個字權宸已經知足了,這個小烏龜不能逼問的太緊了。
很多年後程曼詢問權宸為什麼叫自己小烏龜,權宸是這樣回答的,「你那時候對待感情就像一隻烏龜,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鑽進自己的龜殼中蜷縮起來,等到風平浪靜之後才會出來,我是深不得淺不得生怕將你嚇跑。」
只是現在的程曼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