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我已經是權太太,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可能。」程曼低頭說著。
她只是不知道師兄的進修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程曼在說這些事的時候絲毫沒有看見權宸越來越危險的眼神,直到說完後才看見權宸深邃的眼神。
權宸挑眉,言語中略微有點壓迫感,「噢?我怎麼聽出來你有點遺憾呢?」
程曼腦袋裡的警鈴大作,這絕對是在給自己挖坑,連忙,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能有什麼遺憾。」
天普薩她只是說說而已,對江清也是像兄長一樣,哪裡有什麼別的心思。
只是說起別的心思,程曼卻是想起了一個人,「那我還沒有說你呢,你就開始說我。」
權宸也沒想到程曼會將自己一軍,「我怎麼了,你說說看,」兩手擺放在沙發兩側,大有你儘管放馬過來的架勢。
程曼可沒忘記自己前幾天喝酒是因為什麼,雖然權宸已經解釋了這件事,她依然還覺得氣憤。
「那之前酒酒不還是給我發微信挑釁了嘛!」程曼聲音低落,當時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你不知道她有多難受。
權宸的眼神略帶疑惑,什麼照片,他怎麼不知道。
程曼打開微信,示意權宸看看,只是在酒酒的朋友圈裡卻是沒找到照片。
「咿,明明之前我看到了你的背影,就是那天你們吃飯的時候。」程曼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不過沒關係,我當時就截圖了。」
當時截圖就是想找權宸對質,後來自己喝醉了也沒什麼機會了。
權宸看著程曼截圖的照片,眸色深了深,的確是自己的背影不假。
「只是為什麼我看不到了?」程曼喃喃自語,「難道是她刪除了?」
權宸不喜歡做無謂的猜想,直接給酒酒打過去了電話,只是意料之外的卻是權東苒接聽的。
「她在洗澡。」權東苒看了於是一眼,將手中的浴巾扔在了沙發上。
因為權宸為了讓程曼安心,所以自然電話接通後權宸直接打開了免提。
權宸也是始料未及,心裡的猜想也是得到了驗證,「那就不打擾你們,」末了加了一句,「酒酒剛成年你悠著點。」
權東苒直接回了一個滾。
程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睛不時的轉動著避免尷尬,直到電話掛斷後這才說,「大哥和酒酒?」
這兩個人是一對?
那權宸呢?
看著程曼變化莫測的表情,權宸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開口解釋,「我沒有橫刀奪愛的愛好。」
「那這是怎麼回事?」程曼不明所以。
權宸悠悠的說,「怕是發給權東苒的。」要不然不年不節的權東苒第二天就回來了。
「敢情這是曲線救國。」程曼了解的點頭,想了想也是,她和權宸鬧彆扭的時候就連微信不也拉黑了。
權宸也是想到了這裡,臉色一黑,「以後吵架不許給我拉黑,你要我哄,至少要給我一個途徑。」
總不能把所有路口都堵死。
「那不是還有支付寶,微信轉帳,銀行卡轉帳,」程曼慢慢的掰著手指頭說著。
權宸樂的眉頭都染上了笑意。「你這是財迷怕死。」
程曼也笑著撲進權宸的懷裡,還好,沒有人惦記他!
京北的地方比較邪門,說什麼來什麼。
權宸和程曼領證後回老宅準備告知老爺子,就在進門的時候管家提了一嘴,說是權東苒和酒酒也回來了。
權宸挑眉,「這是回來報喜了?」
程曼樂的看了權宸一眼,「那今天怕是雙喜臨門了。」
果然,權家老爺子今天非常開心,權家的大齡青年終於有了歸宿。
「好啊,自從曼曼進門後我們權家越來越興旺了,好好好,都是好孩子,你們都是爺爺的好孩子,今天讓廚房再加幾個菜,把酒窖的酒開兩瓶……」老爺子面帶紅暈說著。
權宸深深看了程曼一眼,「權太太,子孫興旺就靠你了。」
程曼瞪了權宸一眼,直接給他嘴裡塞了一顆草莓,「你別說話了。」
真的是,之前也沒發現他這麼不正經的,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酒酒看了看兩人端起酒杯向程曼道歉,「對不起嫂嫂,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讓你和權哥之間產生誤會了。」
西野前幾天說起車庫的事情,酒酒才知道自己的玩笑鬧大了,原本只是為了氣權東苒的,沒想到誤傷了程曼。
既然只是誤會,程曼也不會放在心上,「沒事,既然是誤會,那已經結束了。」
兩個人說話間權東苒看了一眼酒酒,「稱呼錯了。」
「怎麼錯了,酒酒叫我哥哥,應該稱呼程曼是嫂嫂,有什麼不對的?」權宸拿著披肩遞給程曼,深秋風涼。
權東苒半摟著酒酒,「你叫我哥。」
權宸笑的特別欠揍,「我們已經領證了。」
看著權東苒黑著臉離開,權宸一臉得意,誰讓他結婚晚呢!
程曼很少看見權宸如此模樣,似乎在家人面前更加放鬆,即使是調侃權東苒,那也是自家兄弟。
既然權宸已經和程曼結婚,大家都以為遠洋集團會接收程氏集團,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程氏依然被信託基金託管。
「如果你想自己經營程氏,我可以給你助力。」權宸是如此對程曼說的。
但是似乎程曼有自己的想法,「其實很多地方的文物保護工作並不完善,也有很多的文物流落海外,如果國家對此有所投入想來這種情況會有點所改善。」
權宸若有所思,「你想怎麼做?」
「我想將程氏捐贈給博物館,用於文物的保護和修繕。」這樣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馬爾地夫一行之後程曼就在考慮這件事。
權宸自然知道程曼對於考古事業的熱愛,「這件事我支持你。」
第二天的報紙及媒體版面就刊登了程曼捐贈程氏的消息。
「號外,號外,遠洋集團夫人將程氏贈與博物館……」一時間程曼的名字傳遍了整個京北市。
「權太太,這可真是大手筆。」許婕戲謔的看著程曼。
程曼直接一個白眼,「你能不能正經點。」
「權總知道你這麼暴力嗎?」許婕將扔在自己身上的抱枕拿掉,這才說起了正事,「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舉行?」
程曼和權宸的婚禮日期已經找了京北靜修寺的打算過,明年陽春三月正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