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喜如助綺羅

2024-09-10 03:23:09 作者: 陳果果兒
  子夜時分,整個李家莊安靜地猶如深秋的新月湖面。

  然而李家莊西北角的一個高牆宅院裡,夏家的二東家汪進堯正從正廂房裡躡手躡腳走向月綺羅住的西廂房。

  月光如水般溫柔,汪進堯高大威猛的身體裡,心臟在猛烈地跳動。

  他再也無法忍受了,已經半月有餘了,月綺羅已經養好身體,冰肌雪膚,如水的雙眸,無時無刻不在撩動著汪進堯爆棚的荷爾蒙。

  再加上十年前,深刻在記憶里的燦爛笑靨。

  今晚,我一定要得到她,月綺羅,我汪進堯一定要讓你臣服於我,我要做你的男人,你的王。

  汪進堯站在西廂房門口,糾結片刻,點燃一支煙,對著門縫使勁吹進一口氣。

  然後掏出一個小藥瓶,嘴裡含著一粒小藥丸,輕輕地推開了門。

  意料之外,月綺羅居然沒有上門栓。

  天助我也,汪進堯心中狂喜不已,粉紅色輕薄紗幔,被窗前的月亮照得無比浪漫。

  透過紗幔隱約可見龍鳳呈祥的綢緞被面。

  綺羅,我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美人,我費盡心思出人頭地,就是為了今天可以抱得美人歸呀!

  有了合歡散,我今天可要做一回君王夢啦!

  汪進堯按捺不住渾身熱血噴涌而出,一個猛子扎入床榻之上。

  東廂房裡,兩個少女擁抱在一起,輕聲啜泣。

  「喜如,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妹,不會看著汪進堯那個禽獸欺負我的。

  月綺羅輕聲細語地對喜如說。

  「小姐,你快點走吧!你的斗篷和包袱我都準備好了,裡面有你出嫁戴的首飾、入冬的夾襖子和我這半個月來積攢的乾糧。」

  喜如把包裹遞給月綺羅,又為她穿上紫色的披風。

  月綺羅抓緊喜如的手說:

  「喜如,跟我一起走吧!

  這個汪進堯絕非善類,他表面上是救了我,可是他明知道夏老爺的用心還為虎作倀,我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

  「不,小姐,我不能跟你走,我有苦衷。

  你快走,我把汪進堯的回春散換成了安神助眠丸,大虎二虎的食物里我也下了藥,最多兩個時辰,他們就會醒的。」

  喜如避開月綺羅的眼神,雙手撫摸著肚子,神色有些慌亂。

  月綺羅望向喜如的雙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喜如,你不會被汪進堯糟蹋了吧?

  天哪!喜如,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吧!」

  喜如顯然已經不想回答月綺羅的問題了。

  三個月前的那一幕,猶如昨日。

  三個月前,正值盛夏,喜如藏在夏府側門邊上的一棵老槐樹下觀察著進出夏府的人。

  那個身材高大,衣著打扮考究的年輕男子應該是夏少爺吧!

  喜如在心裡思忖著,連續幾天,傭人都唯他馬首是瞻,畢恭畢敬。

  小姐讓我來瞧瞧夏少爺的模樣,我也不敢近前看,遠看著這人倒是人中龍鳳,也配得上我家小姐了。


  喜如在心裡正琢磨著,一隻大手在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頭。

  喜如嚇了一跳,她轉過身來,正對上一雙虎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人彎下身子,低著頭,臉都快貼上喜如的臉了。

  「天天在這偷看我,是不是看上爺了?」

  他的嘴貼著喜如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

  「不,不,夏,夏少爺,你誤,誤會了。」

  喜如正值妙齡,從沒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異性,臉紅到脖子跟了。

  「呦呵!臉紅得倒挺可愛的,像熟透的小蘋果,給爺吃一口。」

  話音未落,虎目男子的嘴唇就捉住了喜如的嘴唇。

  虎目男用巨大的力量吸吮著喜如的嘴唇,嬌小玲瓏的喜如瞬間被奪去了初吻。

  她的世界一下只剩下和他肌膚之親的這個男人,她嚇得一動不動,任虎目男人肆虐她少女粉嫩的唇瓣。

  虎目男得寸進尺,用身體把喜如頂在老槐樹上,喜如頓時感覺到,整個身體要被一塊燒紅的烙鐵融化了。

  她忍不住發出了呻吟聲。

  虎目男攔腰抱起喜如,從夏府側門走進一個小房間,將喜如一把扔在床上。

  「不要」

  喜如突然清醒過來,小聲哀求。

  「夏少爺,我只是個下人,你是要娶月家大小姐的,求求你放過小人,小人再也不敢偷看夏少爺了。」

  「現在求饒,晚了,爺已經剎不住車了,你乖乖的隨了爺,爺不嫌棄你。」

  話音未落,虎目男巨大的身體,已經把喜如嬌小玲瓏身體掩埋了。

  喜如抽泣著對月綺羅說:

  「小姐,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也是他把我從一個姑娘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小姐,我是他的女人,我要給他生兒育女,雖然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可是他是我孩子的爹,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爹。我一個人養不了這個孩子。」

  喜如一邊說一邊低著頭抹眼淚。

  月綺羅發現喜如露出來的手腕上,傷痕累累。

  她義憤填膺地對喜如說:

  「喜如,我來保護你,我幫你養孩子,你千萬不能相信那個禽獸啊!」

  「小姐,我求你了,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們都活不了。

  後院那棵老槐樹上,我栓了一根繩子,你順著繩子,可以爬到旁邊一戶人家的院子裡。

  然後你想辦法找輛馬車,連夜走,隔壁人家是有馬車的,我常聽到馬叫。」

  喜如拉著月綺羅往後院走。

  這棵老槐樹呀!曾經寄託了喜如多少的哀思,如今又要把喜如唯一的親人送出這牢籠。

  月綺羅從貼身衣物中拿出一塊玉佩,塞到喜如手中,依依不捨地對她說:

  「喜如,如若有一天,你走投無路了,就拿著這塊玉佩去月府找我爹,這玉佩正面是月字,反面是吳字,是我爹娘的姓氏,天下只此一塊,我爹見了,定會收留你,將你當女兒一樣養。」

  月綺羅說完,爬上老槐樹,把繩索系在腰,再爬上三米多高的牆頭,騎在牆上頭再次俯看站在老槐樹下的喜如,心頭一陣陣酸楚。

  淡淡的月光寫滿了離別的憂傷,喜如小小的身影顯得那樣柔弱。

  「小姐,別太惦記我了,自由自在地活著。」

  喜如對牆頭上的月綺羅招了招手。

  「喜如,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月綺羅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月綺羅說完轉過身,順著繩索往牆外隔壁另一人家的院子裡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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