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歲始啟蒙

  丑子5歲時，

  父親31歲；母親34歲；

  大姐12歲，五年級

  二姐11歲，哥8 歲。

  都讀書了，都有書本

  都是丑子的好兄弟！

  四個孩子，

  有三個孩子讀書了！

  大姐最喜歡背誦詩歌

  我也喜歡，跟著背。

  二姐喜歡唱歌，

  我也一起唱歌，

  哥哥才讀書

  滿書都是小蝌蚪找媽媽

  丑子是媽媽

  「快，但我這裡來！」

  翻哥哥姐姐的書包

  是每天的一大樂事

  這哥的寫字本，

  又被打了個大紅叉。

  那姐的作文本

  又得了個玉星好評！

  沒人管你讀不讀書

  學校想去就去，

  不想去就不去。

  沒人管你去不去。

  丑子最愛看那些

  花花綠綠的地圖冊

  於是就把中國地圖冊上

  幾乎所有的地方

  都看過了，

  只可惜它認識丑子

  丑子不認識它

  然後就是去找姐姐問

  這個大公雞是什麼？

  這個是咱中國！

  這伸出的樹葉子是啥？

  這是咱大山東！

  這綠色的是啥？

  是草原森林啊！

  那藍色的呢？

  那是廣闊的海洋呀！

  五歲娃「看圖識字」！

  還有，父親做了隊長後

  家裡就有了一份固定的

  《人民日報》

  每天不一定能保證到

  可一定有，

  這人民日報，成了丑子

  除了幾個親人外，

  最熟悉的朋友。

  五歲的丑子也是

  專門翻圖

  這個認識，

  是繡金匾里的毛主席

  那個也認識，

  是繡金匾里的周總理

  …………

  那專為父親進步的報紙

  父親卻從來不看，

  所以他做了半輩子隊長

  連個黨員也不是。

  實在是不夠努力進步：

  「只知道一味死做，

  不知道抬頭看路。」

  這話是母親說父親的。

  倒是母親還偶爾瞥兩眼。

  那些日子父親幾乎，

  每天都要去鄉里開會！

  於是不出十天，

  會帶一副豬骨頭回來。

  母親就會在那晚上，

  煮一大鍋肉湯。

  一家六口圍著吃豬骨頭，

  肉是很少的，

  筋髓卻很不少。

  於是吃光了筋肉，

  還要敲骨髓吃！

  那畫面太過真實，

  又於那死了的笨豬。

  太過殘酷，

  那細節就不描寫了！

  也罷，豬確實是懶死的。

  活該被剝了皮吃了肉，

  煮了湯敲了髓，

  玉米後來還學了佛法，

  那佛家都講究日日精進。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活在當下。

  就有那還不如豬勤快的！

  極致懶人，

  連吃飯都不如豬勤快！

  這種人如此懈怠！！

  只怕來生要忙碌兩輩子，

  就比如丑子哥，

  結婚前什麼都不干，

  結婚後一個頂仨，

  還被嫌棄老想著玩！

  老天還真是開眼！

  你當初偷的懶，

  一定會在將來等著你！

  不是今生，

  就是來世。

  每每想到這裡，

  丑子就開懷地笑了，

  他其實和哥一樣，

  也沒幹活。

  總共幹了兩次活，

  出了兩次事故，

  嚇得他爸媽，

  死活不讓他幹了。

  第一個事故，

  是讓他看水壺燒水，

  他邊看水壺邊看地圖。

  差點把鋁製的水壺，

  給燒化了！

  第二個事故，

  他自己逞能，

  往脫粒機裡面送麥穗。

  把自己的手指，

  一起送進了傳送帶。

  那右手的食指在那，

  飛速的傳送帶上，

  滾了一圈！！！

  就差點把他右手食指，

  連皮帶肉給滾下來！

  那第二關節中間，

  傷口深可見骨。

  要叫你是丑子他爹媽，

  你還敢讓他幹活不？

  那傷口就是五十年後，

  還是那麼亮白可辨。

  當時丑子居然就那樣，

  挺屍一般沒有痛死！

  從那以後，

  別人參加勞動，

  丑子只能在家裡，

  幫母親一起做飯，

  於是那包水餃上，

  就偷師了母親的，

  秘制水餃法！！

  既然是秘制，

  當然也不會輕易就公開。

  反正包出來每一個，

  都如秋石榴般飽滿！

  那份又香又好吃！！

  都找不到第二樣東西，

  去比擬！！！

  你一個南方人，

  不懂水餃的妙處，

  那是你沒見識也正常，

  那北方人丑子這麼一說，

  他那麼一聽，

  早就哈喇子流了一地，

  反正丑子五歲起，

  並沒有隻會吃飯看地圖。

  也參加了勞動！！！

  比如和他娘一起，

  包水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