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貨兩清之後,秦川便帶著這塊翡翠原石準備回家去。
「秦川。」
一個女人的聲音喊住了他。
「敏敏嫂子。」
秦川看到來者之後,道:「怎麼了?」
今天的劉敏敏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長裙,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脖頸處掛著一件銀色的珍珠項鍊,這個打扮看起來又靚麗了不少。
「我找你半天了。」
她對著秦川說道:「這是一百塊錢買衣服的錢。」
說話的時候,她的臉突然間紅了一下。
可能也是想到那天的旖旎的風光。
她剛才去過秦川家裡找他,但是這件事也不敢和別人說。畢竟讓秦川幫著買衣服,說出去總歸是不太好聽。
「不用。」
秦川趕緊對著她說道。
「不行,你自己的家庭條件也不好,賺點錢不容易。」劉敏敏堅決要把錢塞到他的手裡面。
雖然她自己平時也是賺個辛苦錢,但她卻覺得秦川更不容易。
「不是。」
秦川趕緊把錢塞了回去,對著她說道:「我和你說過的,這筆錢我會讓光頭王賠。他已經把錢賠給我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錢。」
「真的?」
劉敏敏有些懷疑地問道。
「肯定是真的。」
秦川對著她說道:「敏敏嫂子,我還能讓自己吃虧不成?你放心好了。」
再說了,他現在好歹也是,身懷好幾萬的大款。
根本就不缺錢花。
「那就行。」
劉敏敏也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一百塊錢對她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你看你晚上有時間嗎?你在城裡幫了我,我還沒有感謝你呢。」劉敏敏對著秦川說道:「馬上到飯點了,晚上來我家吃飯吧。我燉一隻小雞吃。」
「真沒必要。」
秦川對著劉敏敏說道:「你和我不需要這麼客氣的。我當時見了那種情況,怎麼可能不出手相助呢?」
「不行。」
劉敏敏卻堅決地說道:「今天晚上必須得來,雞我已經殺了,菜也都買好了。你不來,這些東西不都浪費了嗎?」
「你要是還叫我一聲嫂子,必須得來。」
秦川見實在推脫不過,當即點了點頭說道:「行,我把東西放了就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梁海昌的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
「就是這小子。」
他憤怒地指著秦川,對著光頭王說道:「王哥,我要教訓的人就是他。這傢伙太囂張了,欺負到我的頭上,收拾他。」
光頭王遠遠地看到這邊人影的時候,擦了擦眼睛。
身形有些模糊。
但怎麼看著像秦川呢?
可千萬別是他。
如果是他的話,自己這不是找死嗎?
但事實就是這麼讓人意外。
越走越近,越走越是心慌。
因為那道人影就是秦川。
還沒靠近,光頭王的腿都軟了,冷汗直冒。
這個梁海昌是想要害死自己嗎?
梁海昌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對勁,飛快地走到秦川跟前,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就是這個混蛋,之前還敢打我。真以為在東龍村這一畝三分地沒人能治得了他嗎?」
「王哥,收拾他。給他一個教訓。」
梁海昌說道。
秦川看了一眼突然冒出來的梁海昌和光頭王,一時間有些發愣。
這兩人怎麼又搞到一塊兒去了?
想要幹什麼?
「王哥,王哥,您怎麼了?就是這個小兔崽子,收拾他。別鬧出人命,打一頓就好了。」
梁海昌對著光頭王說道。
但是他也不敢讓光頭王下手太重,畢竟鄉里鄉親,打得重了,容易被人說三道四。
打一頓,教訓一下,給自己出出氣,讓這傢伙意識到,趙香香是他的禁臠就行。
「這是要怎麼著?來教訓我了?」
秦川看到這個情況之後,也明白了過來,盯著梁海昌說道:「上次是不是沒有把你打服?還敢來挑釁,還想挨打是吧?」
聽到這話,梁海昌倒退了兩步,走到光頭王跟前。
「上次是我沒注意。」
梁海昌說道:「這次我找王哥來教訓你個小兔崽子。現在乖乖過來,讓我揍你兩拳,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王哥可是馬村……」
「不用介紹。」
梁海昌剛想要報光頭王的名頭,就被秦川打斷了。
「這都是老相識了。」
秦川看著光頭王,笑著說道:「王哥,您這是要怎麼著?又打算來給我一點教訓?」
「不敢,不敢。」
光頭王差點嚇得跪下,趕緊對著秦川說道:「都是誤會,誤會。我怎麼敢和川哥您過不去呢?」
「川哥,您別介意。」
說著,他趕緊給秦川遞過去一根煙,討好般地說道:「我就是路過而已。」
「這老小子是不是和你有矛盾?您說句話,兄弟們給您出出氣。」
光頭王當即轉換立場,指著梁海昌道。
梁海昌都懵逼了。
這個轉換有點太快了吧?
人好像是自己找來的?
怎麼他們突然間就要收拾自己呢?
「王哥,是我找的您。咱們要教訓的人是這個小兔崽子。」
梁海昌對著光頭王說道。
「閉嘴。」
光頭王對著他大喝一聲,「這是我大哥,你敢叫他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兄弟們,揍他,給我大哥出出氣。」
當即,他手下的混混就要對梁海昌動手。
嚇得他雙手抱著腦袋就躲在一邊。
「沒必要,沒必要。」
秦川揮手阻止,道:「都是鄉里鄉親,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是是是……」
梁海昌也附和道:「都是鄉里鄉親,平時都是一些小矛盾,沒必要打打殺殺的。」
他就納悶了,秦川怎麼和光頭王也有關係。
「但是呢,你說你找人收拾我這件事,總得有個說法吧?」
秦川瞪了梁海昌一眼,「你總得賠我一點精神損失費吧?剛才可把我嚇得不輕。」
「你嚇得……」
梁海昌直想罵娘。
你哪裡嚇得不輕?嚇得不輕的分明就是老子。
可他周圍站著好幾個壯漢,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笑著說道:「是是是,您說怎麼賠吧?」
他已經準備好大出血了。
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的工作不是撿破爛嘛。」秦川卻壞笑著看向他說道:「你家有啥破爛沒有?我去收攏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