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拜名師

  辭別了玩伴與母親，風辰帶上行囊隨父親來到黃沙鎮城邊拜訪白名。白名的住所依山而建。風平只把風辰送到山下，語重心長地說道：「辰兒啊，父母無能，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了，以後的路都要靠你自己了……」「父親，放心吧，我定會學有所成！」風辰信心滿滿。風平不再言語，轉身離開。風辰打量著周圍環境：這裡山高林密，鳥獸爭鳴，潺潺的小溪順山而下，水中的魚兒時而逆流而上，也在順流而下。如小米粒般的細沙踩上去讓人格外舒服。仲夏的時節更是為這畫一般的美景增添了姿色。「順著這條小路上到頂應該就是人家大門口了吧？」風辰邊走邊提醒著自己。風辰走到門前邊敲門邊喊：「有人嗎？我是來拜師的。」「你是誰呀？師父已經不收徒弟啦！」門內傳出一個女孩的聲音，門卻沒有打開。「讓我進去吧，我只是來拜師的。」風辰懇求道。女孩想了想說道：「師父在閉關，不知道啥時候出來，你先回去吧！」「不行，我不能回去！」風辰想到和父親辭別時的豪言，又說道：「不出來我就等，等到他出來。」「沒人知道師父什麼時候出來，你乾等也沒用。」「那我就等！」風辰把心一橫，豁出去了。「哈哈，還挺犟！」女孩透過門縫觀察風辰，只見一個身材略瘦，似乎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少年背對著她端坐在台階上。「你慢慢等吧，我去吃飯了！」女孩說完就跑開了。風辰本想欣賞欣賞風景，奈何肚子叫個不停——原來自己已經半天沒吃東西了。風辰打開行囊，裡面只有幾粒糧食，卻是生的。風辰咽了下口水，沒有吃，走到小溪邊喝了幾口水，感覺好了點。風辰就這樣過了一夜，第二天還是沒有人開門。風辰的肚子叫的更響了，他好餓！他想回去，想到家中的父母，他攥攥拳頭，嚼了幾粒糧食，肚子不叫了，卻是隱隱地疼了起來。風辰又喝了幾口水。那些魚兒也不再可愛，因為它們成了風辰的食物。如此反覆直到第七天，風辰躺在台階上，他覺得自己抬眼皮都十分費力了。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我要死了嗎？」風辰心想。他感覺好睏，仿佛門已經打開了，走出一老一小。他漸漸地沒了意識……

  待風辰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還被人蓋好被子。屋裡的裝飾證明這是女孩子的房間。風辰想要坐起來，卻沒成功。他還是很餓，當他看見床邊還有粥時，費力地把粥送到嘴裡。又過了半刻，他終於感覺自己恢復了一點。「你醒啦？」女孩聽見屋裡有動靜，邊說邊推門而入，正好與風辰四目相對。「是你救了我？」「你是瞎子？」二人同聲問。「不全是！」「我不瞎！」二人又是同聲答。「你先說！」二人異口同聲。風辰揉揉肚子，女孩笑了笑。「你好，我叫白雲，是白名師父的小徒弟。」「我叫風辰，是來拜師的，感謝你救了我。」女孩又笑了笑，她打量著風辰：一雙白瞳格外顯眼，英俊的臉上略顯消瘦，一身帶著補丁的衣服顯然是個窮人。風辰也看著白云：只見她一張瓜子臉，清麗文秀，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著他。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一身白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更讓她顯得十分甜美，微隆的胸部楚楚動人。看樣子，應該只有十二三歲。「你就是從黑葉那畢業的風辰？」「嗯！你知道我？」「當然啦，風辰可能會是重名，但白眼的風辰應該不會錯了。你早說你是風辰，師父可能早就同意了。」「哦。」風辰覺得這個小姑娘除了長的漂亮點，好像什麼也不能說的算。「白雲，他醒了？」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醒了！」白雲大聲回應，「師父來了，你的機會來啦！」風辰抬頭一望，一個瘦小約和白雲等高只有一米六的老頭站在自己面前。老頭白髮白胡，小小死魚眼，偏偏配上鷹鼻，扁扁的嘴巴讓他顯得更丑，看樣子面色紅潤，體格硬朗。「我長這麼丑，你還看不夠？」「哦，啊，徒兒失禮！」風辰有些尷尬。「不，我不是你師父。」「請您收下我吧！」風辰雙膝跪地。白名扶起風辰說道：「我本不想再收徒弟，但看在你不惜以性命求學，又在黑葉那裡有突出的表現，以及那個白瞳傳說，我就收下你吧！」「真的？哈哈！徒兒拜謝師父！」風辰十分高興，再次跪地。「好了，好了，明天為你接風，順便見見你的師長。」白名說完也不看風辰，逕自離開。白雲扶起風辰，風辰問道：「小姑娘，師父的劍術很強嗎？」白雲撇嘴，說道：「真沒禮貌，什么小姑娘，我是你二師姐！」「哦，哈，見過二師姐！」風辰笑笑，緩解再次的尷尬。「師父在幾年前就是國上級了！至於現在，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吧！」白雲認真地說道。「國上？」風辰從未聽過這個詞。「作為一個劍士你連劍級都不知道？」「不知道，請二師姐明顯！」風辰這次學乖了。「真正的劍級應該是從州級開始算，州之上是國級，國級又分上中下，之後是傳承級，神器級，史詩級，神話級。每一級都分三個段。」「你師從黑葉，年歲又小，多說算是鎮級劍士。」「哦，這是誰命名的？」風辰記下後又問道。「這個嘛，我也是聽說，州劍士在沒有大規模戰爭或強者的情況下可保一州平安。傳承級就是稀有了，那是把祖上或家族發揚光大的。神器級可用普通兵器戰勝上古神兵利器，也有說是擁有神兵。至於史詩和神話級我也不知道了。這也是相對而言的，沒有固定的標準。」「哦，原來如此啊。」風辰覺得自己好渺小，自己能成為什麼級呢？「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白雲說完就離開了。風辰又摸摸肚子，又把床邊的食物吃了點，他腦子很亂，乾脆不去想，昏昏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