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檜站在神王城城門口,他此次前來,只為尋找自己的師兄孔奐。他翻身下馬,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牽著馬兒朝城門走去。
丁檜面帶謙遜的微笑,對著城門守衛拱手行禮道:「這位軍爺,在下丁檜,初來乍到,想向軍爺打聽一個人。」
眼前這人究竟是不是奸細?
城門守衛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疑慮頓生,上下打量著丁檜,眼神中充滿警惕:「你要打聽誰?」
丁檜恭敬地說道:「在下想打聽神王城內可否有一名叫孔奐的大人?孔大人是在下的師兄,多年未見,特來拜訪。」
城門守衛一聽,眼神突變犀利,緊緊地盯著丁檜,說道:「你說孔奐大人是你師兄?可有什麼東西能證明?」
丁檜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在下所言屬實,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城門守衛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先去孔大人府中通報一聲,在沒有確定你的身份之前,你先在此等候。」
丁檜眼看也別無他法,只好點頭答應,一名城門守衛立即快馬加鞭朝孔奐府中而去。
「軍爺,如今孔奐大人身居什麼職位?」
「在沒有確定你的身份之前,你先老實待著,別說話,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孔府內,孔奐正在書房,專注地閱讀書籍。
突然,門被輕輕敲響。
「老爺,據城門守衛來報,城門口有一人自稱是您的師弟,前來拜訪。」管家恭敬地稟報。
孔奐一聽,心中湧起一陣疑惑。
師弟?難道是丁檜?他怎麼會突然來到神王城?
孔奐心中既驚喜又擔憂,驚喜的是能再次見到故人,擔憂的是不知丁檜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是否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如今在這神王城中,局勢複雜,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困境。
孔奐沉思片刻,說道:「你去把人帶來。」
管家領命而去,跟隨城門守衛來到城門口,將丁檜帶回孔府。
丁檜見府內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錯落有致,花草樹木,鬱鬱蔥蔥。他一邊走,一邊心中暗自讚嘆,如此看來,孔奐應該身居高位。
不一會兒,管家帶丁檜來到寬敞的廳堂。
此時,孔奐正站在廳堂中央,思緒萬千,絲毫沒注意到丁檜和管家的到來。
丁檜見到孔奐,心中激動不已,連忙上前幾步,拱手行禮道:「師兄,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孔奐猛然回過神,一看果然是丁檜,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丁檜,說道:「師弟,你我多年不見,今日重逢,真是令人高興,快快快,坐下說話。」
兩人坐下後,孔奐仔細打量著丁檜,眼中滿是關切之情:「師弟,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為何今日才來找我?」
丁檜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師兄,離開螢碭山後我便前去卓亞帳下當軍師,奈何過得並不如意。此次前來,也是想看看師兄這邊能否有更好的出路。」
孔奐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卓亞做事優柔寡斷,多疑猜忌,難以成就大業,並非明主。師弟在他帳下,確實委屈你了,今後可有具體的打算?」
丁檜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所言極是,如今我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孔奐沉思片刻,說道:「師弟莫急,如今我在朝中擔任財政大臣,可隨時見到神王陛下,等時機成熟,我一定向陛下引薦你。以你的才華,定能得到陛下的重用。」
丁檜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多謝師兄,能得你的推薦以及神王賞識,是我此生的榮幸。」
孔奐突然又想起十多年前拜入螢碭山百慧先生門下的情景,問道:「師弟,這些年你可有看望師父?」
丁檜搖了搖頭道:「沒有,十年未見,不知師父如今過得如何。」
孔奐沉默良久,說道:「師弟,神王軍與林家軍的交戰,你覺得此戰勝負如何?」
丁檜輕撫著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林家軍在戰場上軍紀嚴明,士兵們勇猛無畏,林朝曦善用謀略,常以出其不意的計策行兵。神王軍實力雄厚,兵力眾多,但以步兵為主,而此次戰場在平原之上,若不能限制林家軍騎兵的發揮,此戰勝負,實難預料。」
孔奐點了點頭,神色凝重,說道:「師弟分析得很有道理,這場戰爭確實複雜難測。我如今十分擔憂這場戰爭最終結果如何?師弟可有什麼看法?」
丁檜沉默片刻,說道:「我覺得這場戰爭或許會以議和的方式結束,雙方都難以在短時間內取得決定性的勝利。而且,戰爭持續下去,只會給雙方帶來更大的損失。如今眾神大陸各方勢力暗流涌動,我想,神王陛下和林家也會考慮到這一點,或許會在某個合適的時機選擇議和。如果能夠通過議和結束戰爭,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孔奐聽了,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說道:「師弟果然聰慧過人,難怪當年師父常在人前誇讚你,並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為兄望塵莫及呀!師弟,你放心,神王陛下雄才大略,是一位明主,以你的才能,定能在神王麾下大展宏圖。」
丁檜感激地看著孔奐,說道:「若有機會為神王,師弟定當竭盡全力,不枉師兄的一番舉薦。」
孔奐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師弟,如今你還不能進宮,卓亞此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若是他知道你在此,必定會設計迫害你。而且,如今神王陛下在外征戰,一時半會兒還沒回來。只能等過段時間,我再找機會引薦你。」
丁檜聽了,心中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微微點頭,說道:「師兄考慮得周全,一切聽從師兄的安排。」
孔奐看著丁檜,臉上滿是欣慰之情:「師弟,如今你在城中人生地不熟,就暫且住在我這府邸中,無需客氣。」
丁檜感激地看著孔奐,說道:「多謝師兄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