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兩名門衛一臉警惕地看著石坤和石英才,緊握手中的兵器,大聲喝道。
石英才眉頭一皺,正欲發作。
石坤用眼神制止,微微搖頭,示意不可衝動。
石坤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語氣沉穩地說道:「煩請通稟一聲,石家族長石坤與犬子石英才求見趙境領主。」
兩名守衛面面相覷,這時,趙府管家趙三正好從裡面走出來,趙三一眼就認出石坤父子,連忙快步走上前去。
「哎呀,原來是石族長和石少主,您們怎麼來了?」管家滿臉堆笑,恭敬地說道,轉而臉色一沉,怒視瞪了門衛一眼,「新來的,以後眼睛擦亮點。」
門衛連忙低下頭,退到一旁。
石坤微微點頭,說道:「趙管家,趙領主可在府內?」
「領主在府上,快快請進。」趙三帶著石坤父子走進趙府,「石族長,您和少主這麼快就從北境無人之地歷練回來了?聽說北境無人之境十分兇險。」
石坤淡淡一笑,說道:「是啊,我們父子差點在那丟了性命。」
三人很快來到了趙府大堂,趙境正在思索事情,看到石坤父子到來,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石坤會這麼快就帶著兒子從北境歷練回來了。
「石兄,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來,快坐!」趙境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趙管家,你去弄些茶水來。」
石坤微微一笑,也不急坐下,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說道:「趙兄,今日我帶著英才一同前來,是為了一件重要之事。」
趙境微微皺眉,心中略微不悅,剛回來就這麼急匆匆地找自己,看那石英才一副緊張模樣,便暗自猜測著石坤的來意,難道是提親?
「石兄,為了何事,坐下來慢慢詳談。」
石坤坐下,滿臉堆笑,說道:「趙兄,今日前來,為的就是當年指腹為婚之約,如今兩個孩子都已長大成人,家裡老人年事已高,都在盼著這門親事。」
趙境微微一怔,自己早已將此事忘了。多年前在一次宴會上,酒過三巡,一時興起,兩人便定下了指腹為婚的約定,當時還當這只是酒後戲言,卻沒想到如今石坤當真。
此時趙菲與林朝曦兩情相悅,婚期也將要定下,石家突然冒出來,趙境頓時犯難,思索片刻說道:「石兄,實在抱歉,如今小女與鳳林林家的林朝曦互相傾慕,婚期也已將近了。」
石坤聞言,臉色一變,說道:「趙兄,萬事講究先來後到,二十年前我與你指腹為婚,定下這門親事,如今你將二小姐許配給林家,恐怕不妥吧?」
「石兄,當年之事,不過是酒後戲言,豈能當真?」趙境淡淡地說道。
石坤臉上不悅,說道:「趙兄,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年你我二人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定下此約,怎麼可以說是酒後戲言?」
趙境有些不悅,說道:「石兄,事到如今,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林家,就不可能收回。否則,我趙家必將遭天下恥笑,而且也會破壞趙家和林家的關係。」
石坤沉默片刻,說道:「趙兄,那你可有想過我石家的感受?當年的約定,眾人皆知。如今你出爾反爾,讓我石家的顏面何存?」
趙境嘆了口氣,說道:「石兄,事已至此,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要不這樣,我給石家一些補償,你看如何?」
石坤冷笑一聲,說道:「趙兄,我們石家並非是貪圖錢財之人。」
趙境臉色一沉,說道:「石兄,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石坤正要開口,一旁的石英才聽了趙境的話,頓時感受到極大的羞辱,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說道:「趙領主,您這樣做是否太不公平了?明明先答應了我們石家,如今竟然出爾反爾。」
趙境怒視著石英才,說道:「放肆!這裡豈容你撒野?竟敢如此無禮?」
石英才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石坤攔住了。
石坤心中憤怒不已,但又不好發作,看了一眼身旁的石英才,只見他滿臉的失望和痛苦。
石坤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說道:「趙兄息怒,小兒年輕氣盛,不懂事。既然趙兄心意已決,我們也不再強求,告辭。」
趙境一言不發,怒視著石家父子離去。
在回石府的路上,石英才滿臉的憤怒和不甘,他對石坤說道:「爹,趙境太過分了!他們趙家能有今天,還不是靠我們石家?當著各大家族的面定下的親事,現在卻出爾反爾。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石家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趙家不仁,休怪我們石家不義。」
石坤眉頭緊鎖,面色凝重,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說道:「此事不可魯莽,如今時機尚未成熟,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石坤剛回到石府,便前去找石乾,石乾正於書房中,手捧著一本書籍,靜靜地閱讀著,眼神深邃,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
「坤兒,如此匆忙地回來,趙家是拒絕這門親事了?」石乾放下手中的書籍,語氣沉穩地問道。
石坤走上前去,微微躬身,說道:「如爹所料,趙境出爾反爾,將他的女兒許配給了鳳林林家。」
石乾微微皺眉,說道:「林家?沒想到趙家竟然跟林家聯姻,如今林朝曦率領林家軍駐紮鳳林城,確實有些棘手。」說罷,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石坤思索片刻,見石乾沒動靜,便說道:「爹,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聯合其他家族,對趙家施加壓力,也好看看其他家族對趙家的態度。」
石乾微微頷首,說道:「此事關係重大,我們必須謹慎行事,先不要驚動各個家族,派人暗地裡了解各家族的底細,然後,我們再根據情況制定對策。」
石坤點點頭,說道:「父親所言極是。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石乾微微頷首,說道:「去吧。」
石坤行禮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