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和臉色一僵,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可惡!沒想到他竟然也有提升實力的秘法。」
然而,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可言,只能硬著頭皮拼盡全力。只見他雙手緊握風雷雙劍,口中念念有詞,瞬間將兩柄寶劍合二為一,化作一把巨大無比的劍。這把巨劍不僅體積龐大,甚至比趙氏兄弟的巨劍還要大一倍,劍身之上閃爍著耀眼的青色雷光,讓人不寒而慄。
娜扎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她迅速伸出十指,飛速掐訣,動作快得如同幻影一般。與此同時,周圍的陰氣開始繼極速凝聚。隨著她的法訣不斷施展,那團陰氣逐漸凝聚成一面黑色的盾牌,散發著神秘的氣息。這面盾牌便是萬鬼門的招牌法術之一——玄陰盾。
陳青和眼神凌厲,口中怒喝一聲:「青雷斬!」
緊接著,他手持巨劍,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向著眾人狠狠劈砍而下。而站在最前方的娜扎,毫不猶豫地驅使玄陰盾迎了上去,與青雷巨劍正面碰撞在一起。
兩者相撞,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青色雷光與黑色陰氣相互交織,形成了一道壯觀的景象。一時間,整個洞窟收到力量的衝擊,隱隱顫抖,無數細小落石掉落下來。
在撞擊的中心,青雷巨劍和玄陰盾僵持不下。陳青和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氣,試圖突破娜扎的防禦。而娜扎則面色凝重,全力維持著玄陰盾,不讓其破碎。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巨劍上的雷光突然變得更加狂暴,威力大增。最終,玄陰盾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轟然碎裂。娜扎受到反噬,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連連後退。她的眼睛閃過一絲決絕,想要再次拼全力將陳青和留在此地。
可是陳青和並沒有攻擊任何人,而是駕馭一道劍光飛快地掠過眾人,穿越整個洞窟。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陳青和一早就計劃好要逃跑。
「攔住他!」娜扎怒吼道,說著也迅速地向這邊飛來。
羅天知道這是跟自己說的,可是卻不敢阻攔。雖然陳青和現在看起來很虛弱,但是實力暫時處於築基境。自己阻攔被秒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眨眼間陳青和已經來到了通道,他轉身看著娜扎五人,眼中充滿了狠毒,冰冷道:「你們留在這裡給趙師妹陪葬吧!」
說完,他便將手伸向腰間的儲物袋。只見他從裡面掏出了數顆雷火珠,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它們直接扔進了通道內。這些雷火珠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最終落入了通道之中。隨著一聲巨響,雷火珠瞬間爆炸,將整個通道炸得粉碎。頓時,煙塵瀰漫,火光沖天,強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的石壁都開始崩塌。
羅天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驚呆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狠辣決絕。等到他們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已經被炸得粉碎。
「他竟然如此狠辣!」娜扎咬牙切齒地說道。
就在這時,她突然臉色一白,踉蹌著坐到了地上,原本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顯然,她所施展的秘法已經到達了極限,現在正是她最為虛弱的時候。
羅天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娜扎,關切地問道:「師姐,你沒事吧?」
娜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但還是需要休息一下才能恢復過來。羅天連忙安慰道:「師姐,你們安心調息。我為你們護法。」
娜扎聞言,感激地點點頭,然後便盤膝而坐,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然後直接送進了自己的口中。
蘇婉瑩和趙氏兄弟三人同樣受了重傷,此刻正艱難地調息恢復。娜扎的秘法雖然強大,但對身體的損傷也是非常巨大的。
眾人調息恢復了半天多的時間,才緩緩睜開眼睛。此時,蘇婉瑩三人的傷勢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雖然還沒有完全康復,但至少能夠勉強行走了。
他們走到娜扎身旁,關切地詢問她的情況。蘇婉瑩擔心地問道:「娜扎師姐,你恢復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娜扎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她深深地嘆息一聲,聲音中透露出無奈和疲憊:「七魄升天訣是一種強行刺激自身神魂中的七魄,以七魄之力提升實力的秘法。這種方法對神魂造成的傷害極大,我的身體雖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但神魂卻變得極度虛弱,仍然需要靜養半個月才能完全康復。」
趙氏兄弟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們齊聲問道:「娜扎師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娜扎強撐著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後,目光落在了被封住的通道上。她又環視了一圈洞窟,思索片刻後,指著通道口說道:「玉濤、玉海、羅天,你們三個去試試看能否將那些堵住通道的碎石搬開,清理出一條道路來。」
三人聞言,毫不猶豫地走向通道口,開始奮力搬運那些巨大的石塊。他們齊心協力,使出渾身解數,試圖將這些沉重的障礙物移開。
三人皆是鍊氣境的高手,身體素質自然要比普通凡人強上不少,再加上有靈力加持,所以搬起這些碎石來並不怎麼費力。
沒多久,通道就已經被三人清理出了兩三丈長,但就在這時,整個洞窟突然發生一陣劇烈的晃動,無數的碎石紛紛掉落下來。
羅天眼疾手快,火速地將趙氏兄弟拉到了洞窟外。
他們剛剛逃出通道,頂部的碎石便又一次塌落,將剛剛清理好的通道給淹沒了。
而此時的洞窟依舊在晃動著,不時還會掉落幾塊巨石。
眾人慌忙閃躲,好不容易才躲開這些石頭。
就這樣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一切終於再趨於穩定。
羅天心有餘悸地道:「師姐,我們不能再動這條通道了,我感覺現在整個洞窟都不太穩定,如果繼續挖下去的話,恐怕這個洞窟都會塌掉!」
娜扎也認同地點點頭,說道:「那我們先找找看這洞窟里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口吧!」
於是,一行人開始在洞窟內尋找其他出口。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鬆動的岩石,仔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
就這樣整整找了一炷香的時間,眾人都是失望地聚集在一起,搖搖頭表示沒有任何發現。
趙玉濤臉色十分難看,憤怒地一拳打在了地面上,塵土飛揚。
「難道我們就要困死在這裡嗎?」趙玉濤怒吼道。
娜扎安慰道:「師弟不要灰心!我們一定能找到其他出路!」
趙玉濤大聲道:「可是我們已經搜遍了整個洞窟,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羅天若有所思道:「不!我們有一個地方沒有搜索!」
蘇婉瑩疑惑道:「哪裡?」
羅天指了指洞窟內部:「那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羅天指引看過去,發現只有個血泉,別無他物。血泉經過陳青和的強行攫取,整個湖面沒有之前的血紅,通透了不少。
娜扎疑惑道:「師弟,你說的莫不是血泉吧?」
趙玉海笑著嘲諷道:「師弟是不是在洞窟里待的時間長了,腦子被憋壞了!這血泉里怎麼會有通道!」
蘇婉瑩沉吟片刻,雙手一拍,笑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血泉呢!師弟的想法倒是獨樹一幟啊!」
羅天道:「師姐,你們稍等片刻,我派遣靈鬼下去探查一番!」
說著,他毫不猶豫地從陰鬼幡中召喚出了中品靈鬼以及數隻下品靈鬼。
這些靈鬼們接到指令後,立刻縱身飛入血泉之中。它們發出陣陣歡快的聲音,顯然血泉中的血色之力對它們有著極大的滋養作用,令它們興奮不已。於是,它們開始瘋狂地吸收著血色之力,仿佛在享受一場盛宴。然而,只有那隻中品靈鬼並沒有被美食沖昏頭腦。它一邊貪婪地吸收著血色之力,一邊緩緩地朝著泉底深處潛入。
羅天不禁暗自驚訝,心中暗嘆道:「這些下品靈鬼的靈智還是不高,看到美味竟然就忘了我這個主人的命令。」
他眉頭微皺,隨即心神一動,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些下品靈鬼感受到了主人的威嚴氣息,紛紛身體一顫,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它們不敢再貪戀血色之力,而是奮力朝著泉底游去。
羅天緊緊盯著眼前這半透明的血泉,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期待和緊張。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陰鬼幡扔入了血泉之中。
陰鬼幡在接觸到血色之力的瞬間,立刻散發出詭異的光芒。它仿佛變成了一隻兇猛的巨獸,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血色力量。與此同時,幡內的眾靈鬼也感受到了強大的能量,它們興奮地尖叫起來,開始不斷地強化自身。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潛入血泉的眾靈鬼們,紛紛回到羅天身旁。它們向羅天匯報了自己的發現。
站在一旁的蘇婉瑩心急如焚,她迫不及待地問羅天:「師弟,有沒有什麼發現?」
羅天點點頭,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根據靈鬼們的描述,整個血泉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漏斗道口,下方是一片無比寬廣的水域。但是,再往深處走,我擔心會失去對靈鬼的控制,所以不敢再繼續探索下去了。」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吧。」趙玉濤焦急地說道。
娜扎沉默片刻後開口:「目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先休養一段時間,等都恢復實力之後再潛入血泉深處看看情況。」
接下來的日子裡,眾人在洞窟中尋找相對安全的地方,都在努力恢復自身的傷勢。
羅天也不停的吞噬丹藥,努力修煉。他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鍊氣境五層,並鞏固下來。在血泉源源不斷地滋潤下,
他的靈鬼實力也不斷地增強。瓊鬼的實力到達鬼卒七層;中品靈鬼到達鬼卒六層;其他下品靈鬼鬼卒三至五層不等。他的陰鬼幡也到達了突破的邊緣,在融入一些材料,即可晉升為上品法器-百鬼幡。
蘇婉瑩走到了羅天身旁,遞給了他一個儲物袋:「這是趙薇薇三人的儲物袋,我們看你剛才在突破,就沒有打擾你,私下將他們的東西劃分好了。你看一下。」
羅天接過來,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不由得嘆息道:「師姐這東西有點多啊!」
羅天打開儲物袋,仔細查看起來。裡面有許多珍貴的物品,包括丹藥、法寶、功法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瓶名為"鍛神丹"的丹藥,據說可以提升神識。此外,還有一本名為《小千葉手》的功法,乃是一門極為稀有修煉神識的法訣。這可以讓他能駕馭數量更多、修為更高的靈鬼。
蘇婉瑩笑道:「有師姐我盯著,怎麼可能少給你。再說了這次你的功勞比我們都多,按理你分的本就多。「
羅天笑道:」多謝師姐!「
蘇婉瑩擺擺手:」你應得的。藍玉湖心琴我收了;血蟒歸趙氏兄弟;娜扎師姐拿走了赤血輪。趙薇薇和韓爍的陰魂歸你。裡面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小千葉手》這個功法,是從趙薇薇的儲物袋找到的。我想著挺適合你的。就為你爭取下來了。娜扎師姐也是看你的功勞最大才忍痛分給你的。剩下的東西就均分了。」
羅天收好儲物袋,然後看向蘇婉瑩,認真地說道:「謝謝師姐,這份人情我記住了。」
蘇婉瑩微微一笑,說道:「都是同門師兄弟,不用這麼客氣。」
此時娜扎、趙氏兄弟還有陳飛歌也走了過來,看齊臉色都恢復了差不多。
娜扎道:『看樣子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陳飛歌這一段時間也從娜扎的口中的得知了情況,道:」我陳家雖然發現血泉這麼多年,可是卻從來沒有去裡面探查過。裡面的情況我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