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楚昊面前,這才看清了已經哭成淚人的安悅溪。
「誰給你的膽量,敢傷我哥!」
當她看到楚昊上身的五處傷口,頓時怒火中燒,直接抽出短劍,擺出攻擊架勢。
「本座不光要傷他,還得殺了他!」
安悅溪抹去淚痕,不甘示弱的提起手中長劍。
「你敢動一下,我非但殺了你,還得拆了你的玉清派!」
「大言不慚!」
「呦!我乘龍觀上下近萬弟子,你說我拆不拆的動!」
「都少說一句!」
楚昊見她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不顧身上的劍傷,移步來到她倆中間。
可惜的是。
殊不知女人吵起架來,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解的!
安悅溪和蘭唯芯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你一言我一句的對峙起來。
「這是我倆之間的恩怨,勸你少管閒事!」
「我哥的事,便是我的事!」
「蘭唯芯,別逼本座連你也殺了!」
「你敢動我哥一根汗毛,今日乘龍觀便與你玉清派正式宣戰!」
「哎,你倆還是冷靜一下吧!」
楚昊發現勸說無果,無奈之下長嘆口氣。
趁著對自己毫無防備之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啪!」兩記手刀。
直接將安悅溪和蘭唯芯當場擊暈!
「青琴!」
「回殿下,奴婢在。」
「讓丫鬟們將她倆送到暖閣,醒後讓劉德海來幽蘭園告知本王!」
「奴婢遵命!」
這種外傷對蛻凡境的楚昊而言,只是瞬間便快速癒合。
他重新換了身王袍,獨自來到宮裡的一處園子。
幽蘭園乃是老王爺最愛的居所,沒想到如今卻成了楚昊療傷的地方。
他坐在石凳上,雙目微閉調理內息,同時運轉《太初心法》。
現在需要的,是儘快將『無情』的反噬壓制下去!
緩緩地,楚昊體內靈力開始遊走脈絡。
運轉一個小周天的功夫,大概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呼……」
楚昊終於長吁口氣。
他睜開雙眼,而後站起身活動筋骨,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道:
「呵呵……原以為修為到了蛻凡境,受到的掣制也越來越多了……」
與此同時。
劉德海來到幽蘭園。
他上前雙膝跪地,恭敬地施了一禮。
「啟稟殿下。」
「講。」
「兩位姑娘已醒,想要見殿下,老奴已請到了御書房。」
「本王這就過去。」
「老奴遵命!」
楚昊待劉德海退出後,陷入了思緒中。
對他而言,安悅溪是自己穿越而來所犯下的第一個錯!
今日債主上門,虧欠最大便是她。
若是沒有跑路,三年前又理應與蘭唯芯拜堂成親。
可楚昊對她卻只有兄妹之情,怎麼能娶她!
「短短一日未過,便來了兩位債主。」
「以後類似的事情,估計有的做了。」
楚昊的腦海中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一時間犯了愁犯了愁。
然父王又將王位傳給他,看樣子一時半會也無法回歸。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思索片刻。
最終他嘆了口氣,這些事永遠不是用逃避可以解決的。
……
御書房中。
「哼!都說安掌教柔情似水,今日一見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想不到蘭質蕙心的蘭掌教,竟然也會衝冠一怒!」
已到門口的楚昊聞言眉頭皺起。
這兩位單獨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還真是水火不容。
「咳!」
他咳嗽一聲,抬腳邁進御書房。
「哥……你沒事吧……」
蘭唯芯完全無視其餘安悅溪的存在。
她蓮步輕移,上前挽起楚昊的胳膊。
眼眸中滿是關切與擔憂,似乎是在向對方宣示自己的主權。
「沒有!」
楚昊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不自覺地看了眼安悅溪。
這可是幾處劍傷,雖然很想對她說有!
蘭唯芯「嘻嘻……」一笑的吐了吐舌頭,對著安悅溪陰陽怪氣起來。
「今日傷我哥一事,日後再找你算帳,還不趕緊回你的玉清派?」
「你不是也來了?」
「我可跟你的身份不一樣……」
「呵呵……本座確實跟你不一樣!」
楚昊見安悅溪與蘭唯芯又要吵起來,急忙打斷了二人的話茬。
「行了,都少說兩句!」
「如果還這樣,我不介意在讓你倆再睡一會!」
「哼!」二女皆是冷哼一聲,齊齊瞪了楚昊一眼後,不再多言。
不過,通過她倆臉色不難看出,誰也沒服誰!
楚昊見到她倆這副模樣,自己夾在中間確實無可奈何。
他緩緩轉過頭來,率先對安悅溪輕聲道。
「安掌教,那次……」
「閉嘴!」
「確實是個意外……」
「本座讓你閉嘴!」
哪壺不開提哪壺,安悅溪臉色瞬間陰冷下來,怒嗔一句。
「安掌教,怎麼跟我哥說話!」
「你也給本座閉嘴!」
「安悅溪,誰慣的你這臭脾氣,別以為我哥讓著你,我也……」
「丫頭,你先別打岔。」
「哥,我就看不慣她這副誰都欠她的嘴臉……」
「你哥的話也不聽了嗎?」
「哦……」
楚昊一陣頭大,他深知蘭唯芯對自己的感情。
但現在不是她該出頭的時候。
楚昊再次看向安悅溪,畢竟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感情,自己當時算是趁人之危!
因此,他一臉歉意的承諾道。
「只要不違背道義,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本座不需要你可憐!」
安悅溪雙眸緊盯著他,語氣充滿了幽怨。
「那件事可以就此翻篇?」
「不行!」
「如何才行?」
「跟我回玉清派!」
結果楚昊卻想都沒想,當即給予回絕:
「我即任楚王,肯定不能置大楚不理。」
「那是你的事!」
蘭唯芯心心念念的人好不容易才回來,哪能讓安悅溪把他輕易的帶走,立刻蹦出來插話。
「我哥不可能跟你走的,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走不走跟你無關!」
「我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倆能不能消停會?」
楚昊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袋瓜生疼。
實在搞不懂為何她倆為何這麼大火氣!
安悅溪看著他,深吸口氣,認真的說了一句。
「楚昊,不用本座再說最後一遍吧!」
蘭唯芯早就察覺他倆之間有些蹊蹺,她這跳脫的性子,不由得再次打岔道。
「哥……你倆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安悅溪沒有搭理她,對楚昊下達最後通牒。
「你若想就此事翻篇,除非跟本座回玉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