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巡視關寧防線

  由於這一整年裡朱慈烜所推行的各項政策，使得大明國內那些頑固不化的守舊勢力和反對派如今已遭到極大程度地削弱，他們再也無力掀起任何波瀾來擾亂朝綱了。

  轉眼已至隆冬臘月，大地銀裝素裹，一片潔白。朱慈烜與朱由檢攜家帶口踏上了前往山海關的征程，此番行程目的乃是前去犒勞和慰問戍邊的將士們。

  儘管後金此刻已然遭受重創，元氣大損，短期內根本無法再有精力對大明發起侵擾，但鑑於山海關戰略地位至關重要，駐守於此的軍隊即便是逢年過節，亦不敢有絲毫鬆懈，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惕。

  望著眼前那片茫茫無際的皚皚白雪，朱慈烜心中忽地湧起一股詩意，他輕夾馬腹，驅策著胯下駿馬緩緩前行，口中情不自禁地吟誦起一首詩來：「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只見他神情專注、語調激昂地將那首教員的詩作背誦而出，字正腔圓、抑揚頓挫之間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豪情壯志。待其朗誦完畢，四周眾人皆被此詩所散發出的磅礴氣勢深深震撼，無不為之傾倒。

  洪武年間，這時朱元璋聞聽此詩亦是不禁對朱慈烜讚譽有加：「這小子文采就是好！」

  然而，朱元璋卻並不知曉這首詩並非出自朱慈烜之手，也不知道此前他所作的所有詩詞乃至樂曲，無一例外都是他抄的後世之作。於朱元璋眼中，這位朱慈烜可謂文武雙全，實乃不可多得之才俊。對於他們老朱家而言，朱慈烜的出現就像是陰溝里蹦出個棉花球一樣。

  如今，朱元璋已經想開了，朱慈烜面臨的局勢，即便換成他自己上陣，恐怕也難免要再次造反。更何況，他自己未必能夠如朱慈烜這般做得如此出色。

  而在貞觀年間，唐太宗李世民同樣認為這朱慈烜堪稱奇才，宛如天賦異稟之人，似乎世間萬物皆無所不知。尤為令人驚嘆的是，此時此刻的朱慈烜年僅十歲而已，但已深諳行軍作戰之道，且在治理國家方面亦頗有建樹。

  「高明啊，你日後務必要多多效仿上方那位少年英才啊！需知此人上馬能夠整肅軍隊紀律、提升戰力；而下馬則可治理民眾事務、穩定民心。切記，即便無法企及他那樣的高度與境界，但至少應儘可能地向其學習借鑑。」

  朱慈烜一行人抵達錦州之後，只見此刻錦州敞開的城門處熱鬧非凡，眾多漢族百姓以及女真族人正於錦州之外展開商貿活動。

  此乃朱慈烜允許，然而對於漢人出售的商品種類及數量等皆須實施嚴密監管控制，同時針對每位女真人所能購置的糧食有著嚴苛規定限制。

  自上次失利之後，後金對於關外地盤之掌控力度已然大幅削弱，再加上朱慈烜全力圍剿那些走私商，導致他們各類物資極度匱乏短缺。

  而蒙古一帶諸多對科爾沁部乃至後金心懷不滿、不願順從的部落族群，此時亦紛紛按捺不住，躍躍欲試，時刻準備著將科爾沁瓜分蠶食乾淨。

  這時候，朱慈烜開啟互市，無疑使得後金原本就已岌岌可危的統治地位更加搖搖欲墜起來，許多難以維持生計的女真人逐漸遷徙至山海關周邊地區安營紮寨、落戶定居。

  如今的後金八旗面對此起彼伏的漢人起義軍已然感到非常棘手，自顧不暇，又哪裡還有餘力去顧及那些女真人。只要這些人別搗亂滋事，暫且便也無需理會了。

  此時此刻，鎮守寧錦防線的軍隊唯有山海關的野戰軍而已。想當初，那聲名赫赫的關寧鐵騎，在朱慈烜的一聲令下，被硬生生地拆解開來，並分別劃撥給了各個野戰軍。對此，祖大壽和吳襄等人縱然心中有萬般不滿，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啊！畢竟，待到那幾支曾於中原地區野戰中全殲八旗精銳部隊的野戰軍出關之後，他們恐怕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別說其他了。只要他們膽敢心存忤逆之意，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會是數之不盡的罪責把柄。毫不誇張地說，僅憑這些罪狀，將其就地炮決都絲毫不覺冤枉。

  當朱慈烜一行人抵達錦州軍營之際，負責站崗放哨以及巡邏警戒的士兵們早已集結完畢。待見到朱慈烜與朱由檢等人現身之後，眾將士當即齊聲高呼「萬歲」之聲，聲震雲霄，響徹整個營地。

  士兵們那整齊劃一的吶喊聲響徹雲霄，甚至遠遠地傳到了城外。那些正在城外忙碌著進行貿易活動的人們，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所吸引，不禁心生疑惑。對於這些普通百姓而言，他們又怎會知曉當今聖上與監國大人已然悄然離開了京城，奔赴至關外之地慰問軍隊

  如果這時候混雜於人群之中的後金奸細得知此事，必定會迅速將消息傳遞迴去。屆時，後金八旗勢必會傾盡全力前來劫殺這支隊伍。那樣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考慮到安全問題，朱慈烜等人決定在此處暫且休整一晚。等到次日天一亮，便即刻啟程繼續前行。畢竟當前國家局勢方才稍有好轉，若此時遭遇不測，那麼整個大明王朝恐怕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然而，朱慈烜此番出關並不僅僅只是為了慰問大軍，還有另一個任務也要在關外開展。此前，在中原俘獲的眾多女真人當中，經過仔細甄別，成功地分辨出了野人女真和海西女真。隨後，針對這批特殊群體，他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教育工作。

  如今，正值後金內部動盪不安之時，朱慈烜看準時機，準備派遣這些已經接受過訓練的女真人出關。其目的便是要藉助她們之手，去聯繫那些不滿建州女真統治的海西女真以及野人女真部落，鼓動他們在關外掀起一場反對後金的起義，從而給後金政權帶來無盡的混亂。

  並且大明等來年開春海面解凍的時候，會有船隊給他們送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