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奴兒干都司

  奴兒干都司，這個曾經顯赫一時的地方行政機構，承載著明朝政府對於廣袤邊疆地區的統治與管理。它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黑龍江口和烏蘇里江流域這片遼闊的土地之上。然而，隨著後金勢力的崛起並最終全面掌控遼東大地，奴兒干都司逐漸走向衰落，直至銷聲匿跡。

  共和三年六月（公元 1641 年）。此時，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戰役，在遼東拉開了帷幕。為了配合虎大威的行動，牽制強大的後金軍隊，英勇無畏的奴兒干游擊隊跨過了海峽，回到了遼東故土。為了將後金這個殘暴的政權徹底粉碎，毅然決然地向昔日的奴兒干城發起了突然襲擊。經過數日激烈鏖戰，終於在六月十日這一天，成功收復了這座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城池。

  勝利的喜悅並未讓人們停下腳步，緊接著，他們迅速建立起奴兒干布政司和都指揮司等一系列新的行政管理機構。從此，大明對奴兒干地區實現了更為直接有效的控制，徹底摒棄了過去那種相對鬆散的羈縻統治方式。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鴨綠江南岸，另一支由李衛國所率領的入朝部隊同樣表現出色。他們屢次跨越江水北上，運用靈活多變的戰術，不斷對後金軍隊展開小規模但卻極具威脅性的襲擊。

  奴兒干都司的重新崛起，猶如一把利劍直插後金政權那根早已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相比於虎大威出塞攻擊蒙古人的舉動，此事無疑顯得更為關鍵且意義重大。

  畢竟，奴兒干都司的重建意味著大明王朝已然強勢回歸遼東，即便當前後金政權內部陷入一片混亂，但面對如此嚴峻形勢，他們亦不敢有絲毫怠慢輕視之心。

  在這嚴峻的局勢之下，代善當機立斷，迅速召集了後金當下所有的親王和貝勒們匯聚一堂，共同商討如何應對眼前棘手難題。儘管內心深處對漢人充滿鄙夷與不屑，但此時此刻，代善深知形勢緊迫，已容不得半分遲疑或輕視，於是他迫不得已地將孔有德、耿仲明以及尚可喜這三位漢人將領一併喚來，期望他們能夠貢獻智慧、建言獻策。

  這場至關重要的會議氣氛凝重而壓抑，眾人圍坐在一起，面色陰沉地審視著當前後金所面臨的困局。經過一番深入細緻的剖析探討之後，一個令他們感到恐懼的事實擺在了眾人面前，他們所能調集動用的兵力實在少得可憐！無論是來自蒙古方向還是朝鮮方面，皆有明朝大軍如影隨形般死死糾纏牽制住他們；與此同時，尚有部分軍隊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惕，嚴密防範那隨時有可能再次發生的漢族人民起義浪潮。

  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各旗之中均出現了大量女真族人紛紛出逃的現象，導致如今後金已然陷入兵源極度匱乏的窘境。最終，他們驚愕地意識到，目前唯一可供調遣的武裝力量，竟然只剩下孔有德等三人率領的那支漢人投降過來的軍隊。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全因代善始終對這些漢人存有戒心疑慮，故而從未准許他們參與過任何一場軍事行動。

  為了能夠儘快地將重新建立起來的奴兒干都司徹底摧毀掉，代善此時別無他法，哪怕心中再怎麼不情願，也只得硬著頭皮派遣那些人出馬了。而且這樣一來，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削弱一下對方的力量。

  而此時此刻的孔有德、耿仲明以及尚可喜這三個人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非常清楚自己此番出征所要面對的艱難處境。然而，這些年他們也聽到了許多關於朱慈烜的傳言，他們知道朱慈烜是個什麼樣的人。像他們這種背叛了自己國家，投靠外族之人，朱慈烜絕對不可能心慈手軟放過他們一馬。如今的他們，早已失去了重回大明懷抱的任何可能性。

  待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這三位將領便一同返回了孔有德的府邸，並開始聚在一起商討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前往奴兒干都司參與戰鬥乃是勢在必行之事，但問題在於，他們手中所掌握的這支軍隊可是他們目前賴以生存的根本所在啊！倘若在這場戰役當中，己方軍隊遭受重創，傷亡慘重，那麼待到凱旋而歸之時，恐怕十有八九都會被代善藉機除掉；可若是為了保全自身實力而蓄意戰敗，那麼等待著他們的同樣也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對於他們而言，如今已別無選擇，唯有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罷了。經過倉促地籌備之後，眾人便踏上征程。然而令人憂心忡忡的是，此時可供他們準備的物資實在少得可憐，畢竟後金已然陷入嚴重的糧食危機之中。

  此次出征，代善僅給予他們為期一月的物資供應。一旦這些有限的資源耗盡，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將不得不自謀生路。更為棘手的問題在於，依憑他們目前的行進速度，抵達奴兒干將至少耗費半個月之久。而當他們最終抵達目的地時，根本無暇休整休息，必須立刻展開攻城之戰。

  "可惡至極！這幫該死的韃子，擺明了就是存心要迫使咱們與明朝軍隊正面交鋒，藉此來削弱我方實力啊！" 出征之後，耿仲明忍不住向身旁的孔有德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面對耿仲明的牢騷，孔有德並未回應一言半語，而是默默地陷入對未來道路的沉思當中。此時此刻，後金對他們心存疑慮、缺乏信任，而大明更是將他們拒之門外。剎那間，孔有德心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之感，仿佛迷失於茫茫大霧之中，全然看不到前路在哪裡。

  而經過他們故意放慢腳步，並沿途劫掠女真底層，才讓他們的糧草儲備又豐富起來。最終他們於二十日後，才抵達奴兒干城外圍。

  看著奴兒干城城牆上的明字大旗，他們麾下許多士兵心裡都不是個滋味，為什麼他們沒趕上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