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前奏曲
好像…
有點不太妙。
黑絕的心裡有些發慌。
這個隱藏了千年的怪物心中還在寄希望於藥師兜能夠控制住穢土轉生的宇智波斑，免得宇智波斑忽然暴起發難。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畢竟藥師兜不可能會讓他自己的穢土轉生者失控，否則的話暴怒的宇智波斑肯定也會將想要操控他的藥師兜碎屍萬段…
「黑絕…」
宇智波斑的臉色有些精彩，這個男人的手指一點點屈了起來，捏成了拳頭狀，他的眼神變得越發陰翳。
「看來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啊…」
「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黑絕的聲音有些陰沉，沙啞著嗓音開口挑明真相，直接質問了起來：「當初你在覺醒了輪迴眼之後，也覺醒了因陀羅的殘存意志，卻還要隱藏那份記憶，明明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在千年之前見過因陀羅，卻還在我面前偽裝不知情的樣子，想要利用我達成你的目的…」
「！！！」
宇智波斑的眼眸一閃。
千年之前…
黑絕竟然活了一千多年？
「斑，我們乾脆就亮明了說吧…」
黑絕看著宇智波斑，嘴角輕蔑地開口道：「我的身份遠在你們這些六道後裔之上，你也不過是我的工具而已，以為自己得到了一點兒因陀羅的微末記憶，就能掌控整個忍界麼？」
「因陀羅知曉的…」
「甚至連忍界真相的萬分之一都欠奉…」
「你們這些六道仙人的後裔只是得到了遺傳而來的查克拉而已，不，應該說你們的查克拉也不過是偷盜而來的…」
「哼…」
「把我當成工具麼？」
宇智波斑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宇智波斑的心中還不知道真相，但是他已經知道黑絕一定是欺騙了他，甚至將他當成了工具！
宇智波斑還不清楚月之眼計劃是否是真的，也不知道無限月讀究竟是什麼概念，他卻十分清楚黑絕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就是…
不知道這傢伙莫名其妙地忽然和攤牌…
宇智波斑想不明白，也懶得再去多想，因為他只知道自己只要拿下黑絕，就能從黑絕的口中逼問出來所有的真相！
下一刻！
宇智波斑的手掌驟然探出！
黑絕的目光飛快地看向了旁邊的藥師兜！
然而藥師兜站在旁邊只是微微頷笑，彷佛自己什麼都不曾看到一樣，靜靜地看著黑絕落在了宇智波斑的手中！
「兜！」
黑絕的心中又驚又怒。
「說吧…」
「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宇智波斑驟然掐住了絕的脖頸，冷聲命令道：「告訴我，因陀羅是誰？他的意志是怎麼回事？他和輪迴眼有什麼關係？」
「黑絕…」
「你…又是誰？」
「等等…伱不知道？」
黑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宇智波斑。
什麼情況…
不是說宇智波斑也覺醒了因陀羅的意志嗎？
不是說宇智波斑知道它的身份，卻一直偽裝什麼都不知情嗎？這個時候又在問這些愚蠢的身份問題！
宇智波斑…
怎麼可能會對這些不知情！
難道說…
宇智波佐助那個小鬼騙了它！
不是…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黑絕的心中生出了無限懊悔，它為了想要欺騙利用宇智波佐助，不得不想要從宇智波斑的口中詢問出來更多的情報，但是它好像上了那個小鬼的當，宇智波斑對這些根本就是毫不知情的模樣！
那個騙子！
那個小鬼是個騙子！
六道仙人的後裔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竟然欺騙它這個活了千年的可憐鬼，甚至害得它親手丟棄了宇智波斑這枚棋子，害得它甚至落在了宇智波斑的掌中！
不…
不對…
還有挽回的空間！
黑絕的心中立刻想起了對策！
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在乎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斑知曉多少訊息，即使宇智波佐助知道再多的情報，也都是源自於千年以前的因陀羅遺留下來的意志，自己只需要按照欺騙因陀羅的辦法欺騙他們就夠了，畢竟因陀羅那個男人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我是…」
「還是來讓我回答吧。」
根本不等黑絕開口，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從一棵樹上傳了過來，迴蕩在了這些人的耳邊。
「！！！」
什麼人！
竟然一直潛藏在他們附近！
宇智波斑的眼神陡然變成了輪迴眼，他的手掌驟然朝著大樹的方向抓了過去，萬象天引的引力驟然發動！
然而…
一股斥力驟然和引力碰撞在了一起！
這兩股力量消泯於無形之中，讓宇智波斑的心中一凜！
一個黑髮少年慢悠悠地從樹上跳了下來，他的臉上掛著一抹嘲諷般地微笑：「我可能先需要向黑絕先生道歉，是我告訴它，斑先生也早就覺醒了因陀羅的意志，其實是我騙了它…」
「宇智波佐助，你這陰險卑鄙的小鬼…」
黑絕咬牙切齒地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黑髮少年。
黑絕看到宇智波佐助出現的時候，它陡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猛地看向了旁邊的藥師兜：「等等，藥師兜，這是你們的陰謀，你們聯手欺騙我復活了斑…」
「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容易上鉤…」
宇智波佐助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為黑絕的智慧感到扼腕嘆息：「不過這也並不奇怪，一旦失去了情報的先機，你也不過會是他人的玩物而已…」
這一點…
早就已經得到了驗證。
現實世界的秋原神樂基本上就把黑絕騙得團團轉，甚至還是一輪接一輪的欺騙，直到把黑絕的母親大筒木輝夜騙出來…
「你！」
黑絕的臉上浮出了一股怒氣。
「我也沒興趣和一個失敗者多說什麼…」
宇智波佐助聳了聳肩，他的目光更多停留在了宇智波斑的身上，像是晚輩對前輩致敬一樣，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斑…」
「承蒙關照了。」
「……」
宇智波斑的眼神隱隱有些變化，他能夠看得出來宇智波佐助的非同一般，因為宇智波佐助的眼眶中也有著一隻輪迴眼。
當然。
宇智波斑也關注到了宇智波佐助的容貌。
這個小傢伙長得很像自己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你是誰？」
宇智波斑眯著自己的眼睛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不想利用這種方式交流，他的另一隻寫輪眼閃過了一抹紅光：「稍微用點兒快捷的方式交流吧…」
「轉寫封印嗎？」
宇智波斑輕笑了一聲，竟是也毫不在意地接收了宇智波佐助傳遞而言的轉寫封印記憶：「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故事吧？」
「對你來說，或許是你想要的。」
宇智波佐助臉色隱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因為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斑相處過一段時間，他很了解宇智波斑的性情，這個男人最喜歡的就是挑戰強者！
說實話…
搞不好宇智波斑知曉了來自於現實世界的訊息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去挑戰秋原神樂…
這場轉寫封印的記憶很多。
宇智波佐助靜靜地觀察著宇智波斑的臉色。
一旦宇智波斑的臉上露出了野心而不是戰鬥的欲望，他就會立刻出手解決掉宇智波斑！
「那個叫秋原神樂的男人在哪兒！」
宇智波斑接收完了現實世界的信息之上，臉上閃過了一抹狂傲的戰意，他的眼中甚至有些瘋狂：「真是讓人無法想像，竟然連我和柱間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未免…
有些過於恐怖了！
須佐能乎武裝起來的真數千手…
竟然就被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地解決！
甚至連自己成為了傳說中的六道仙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太強了！
這樣的男人才有值得挑戰的價值！
宇智波斑甚至沒什麼興趣去質問黑絕關於六道仙人遺留下來的石碑被它修改的事，也沒興趣去探討什麼大筒木家族之間的隱秘，他唯一關心的只有那個如同神明一樣的男人！
那個將忍界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男人，那個一手擊潰了忍界所有忍者的男人，那個恐怖到讓普通人見到就會生出絕望的男人！
秋原神樂！
「如果我能回去的話…」
「或許會有機會見到他吧…」
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自從秋原神樂帶人離開忍界之後，他也很久沒有見過秋原神樂了。
「有趣…」
宇智波斑看著眼前的黑髮少年，心中升起了一抹好感，因為在那個現實世界中，這個小傢伙也如同他的弟弟一樣和他相處過，接受過他的教導：「你把這些告訴我的意義呢？」
「只有你…」
「不…」
「應該說…」
「我們的想法是相同的。」
宇智波佐助伸出自己的手掌，平靜地闡述著自己的想法：「在這個世界上，其他人都在相信所謂的查克拉帶來的理解和溝通，只有我們相信力量和威脅才是能夠震懾忍界，讓所有的忍者在強壓下保持著和平，在神的注視下維持著所謂的均衡…」
「無限月讀是謊言…」
「那麼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力量了…」
宇智波斑微微頷首點頭，他的眼睛眯了起來：「這種事你自己也可以做到吧，擁有了輪迴眼和六道查克拉的你，這個忍界也沒有人是你的對手，即使是現在的我也未必…」
「還你一個人情而已。」
宇智波佐助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毛，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當做是我從你那裡得到過知識的回饋吧…」
根部的人…
不會欠債不還的。
根部的第二代首領秋原神樂欠了一個小姑娘的人情債，甚至不惜在最終之戰結束以後也要回來還債。
宇智波佐助也不喜歡欠人東西，尤其是欠人的感情，不論是宇智波斑亦或者是漩渦鳴人，他都不喜歡欠他們的債務。
「還有…」
「宇智波一族…」
「也要託付給你了…」
宇智波佐助看著宇智波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遺憾：「我曾經想要做到的事，也要拜託你來做了…」
「你這傢伙…」
宇智波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無奈地苦笑，只是這抹笑容甚至有些寵溺的意思：「簡直和泉奈一模一樣…」
「不過…」
宇智波斑皺起了自己的眉頭，沉聲道：「我從你的記憶里看到，宇智波一族似乎已經滅亡了…何況，那群生來喜歡貪圖安逸的族人，你真的要拯救他們嗎？」
「還債而已。」
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他的手掌輕輕撫摸著自己的眼眶：「即使宇智波已經滅亡了，我也能夠讓宇智波死而復生，我只是把屬於他們的命運還給他們，他們的未來就與我無關了…」
「有必要到這種地步嗎？」
宇智波斑和藥師兜一樣不太理解宇智波佐助的想法，沉聲質問道：「佐助，以你現在的力量，足以解決所有人的質疑，沒有必要為了那些活著…」
「斑。」
宇智波佐助打斷了宇智波斑的話，他的聲音有些消沉了下來：「所有人的死亡只是為了你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沒有背負過這種沉重命運的你，即使我能夠告訴你所有的感覺，也是你終究無法理解的。」
「嘖…」
宇智波斑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遺憾。
「我要回木葉了。」
宇智波佐助看著宇智波斑，繼續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先安穩一下吧，至少在我們的族人穢土復活之前…」
「放心。」
宇智波斑輕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眼眸落在了黑絕的身上，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為了所謂的無限月讀能夠帶來的和平，我已經忍耐了足夠長的時間，現在這個計劃破滅了，我也不在乎等待更久…」
「……」
黑絕的心臟忽地一緊。
這個眼神…
讓黑絕隱隱感覺到了自己可能要遭到大麻煩！
「斑，你想做什麼！」
黑絕不知道宇智波斑究竟知道什麼，它只是緊張地想要辯駁：「斑，聽我解釋，佐助這個小鬼…」
「大筒木輝夜…」
宇智波斑的眉毛一抖，看著黑絕的身體一顫，冷笑著問出了一個問題：「查克拉始祖，就是你背後的人麼？」
「！！！」
黑絕的心中陡然絕望了起來。
「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宇智波佐助擺了擺手就帶著藥師兜離開了。
因為藥師兜的工作依舊還很繁忙，他們要復活的宇智波一族還有很多人，尤其是讓他們在將死的那一天復活過來。
數以千計的宇智波…
單單只是工程量就讓藥師兜和大蛇丸兩個人都有些忙不過來，何況裡面還有一些連查克拉都不存在的普通人，這份繁忙的工作至少也要持續數年的時間。
「看起來像是宿命一樣…」
宇智波佐助看著一座地下基地里，看著藥師兜匯報上來的數據，他說起計劃可能最後執行的時間，聲音竟是有些平靜：「看來在剩下的幾年時間裡，我要儘快安排好一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