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可惜了

2024-09-21 10:14:12 作者: 小爺永遠十八歲
  因為著急,孟謫也沒和父親說明,他是因為什麼進的派出所,只說讓他快點來。所以一看見商凜,孟帆禹本能地想到他要通過官方渠道,解決自己對他使用傀儡術的事情。

  可是看著兒子臉上的傷和他髒兮兮的校服,又滿臉的擔心占據了上風,急忙上前問,「這是怎麼了?打架了?」

  孟謫邊用帽子姐姐給的紙巾擦鼻血,邊回答道:「我和商凜回學校,那人突然竄出來要打劫我們,和他說不通,我們就打起來了。結果他為了逃脫罪責竟然裝瘋賣傻。」

  但不管這男人如何「裝瘋賣傻」,帽子叔叔都不會放人,原因是,這人竟然是網上三萬塊懸賞的通緝犯,逃竄到他們縣裡的。

  好傢夥這也是商凜始料未及的事情,他本意是想製造孟謫救自己的機會,好幫他續一點生命線,順便再把小偷送進派出所,卻沒想到這小偷還是條大魚,算是偏得了。

  不對,應該說,和氣運強的人在一起,什麼壞事情都會變成好事情,如果能把孟謫拉入雲台宗就好了,這樣他們做什麼不得順風順水順財神啊。

  不過孟家有家傳絕學,哪怕沒落了也未必會改投他人門下,而孟帆禹又對自己使用過傀儡術,只怕自己可以放下芥蒂,真心收孟謫入門,那人只怕也不會同意的。

  唉,可惜了。

  懸賞的三萬塊錢帽子叔叔說,最快也得三個工作日才能到他們縣裡,讓孟謫和商凜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可別有不知道的傷處再耽誤了。

  出了派出所,商凜急忙說,「我不用檢查身體,都是孟謫在保護我,叔叔帶他去看看吧。」

  孟帆禹看了看商凜,又看了看他身邊的「柴老爹」,最後還是選擇沉默,並且迅速帶著兒子去醫院檢查身體。

  只是小縣城裡的醫院,晚上只有兩名值班大夫,只能粗略看看,什麼需要機器做的檢查都做不了,最後孟帆禹只能把兒子帶回家,自己檢查。

  孟謫卻說,「我沒事,那人奇奇怪怪的也沒什麼力氣,他大概只是想要錢,沒想真的傷害我們。」

  當時孟謫沒時間多想,事後便覺得違和感濃郁,但具體違和在哪裡又說不清楚,不過他除了流點鼻血,身上挨了幾下,絕對沒有內傷。

  可即便孟謫這麼說,孟帆禹還是無比擔心地問, 「你怎麼和商凜在一起,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孟謫一頓,瞬間反應過來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禁苦笑了一下,「商凜如果想對我做什麼早做了,而且他對我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反倒是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今天放學他請我吃火鍋,就是說那件事情的。」

  孟帆禹神色一緊,「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相信我不會害他,也理解你想給我續命的無奈之舉,但他不能認同。」孟謫無比認真地看著自己父親,「商凜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我們還是對他敬而遠之吧。」

  孟帆禹並不覺得自己兒子的判斷有什麼問題,相反孟家這麼多代人中,只有兒子才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可能也因此才短命。

  何況商凜有多麼的深不可測,自己已經領教過了,只是他再如何的天賦異稟,年紀也擺在那兒呢,還是說,他有深不可測的家庭背景?

  大隱於市的世家不少,家裡的小輩出來歷練的更不少,只是在小縣城歷練……是不是太奇怪了?而且商凜的監護人還是一個眼睛不好的乾爹,之前跟他來家裡的一男一女呢?


  孟帆禹認真回想了一下柴老爹的外貌,忽然很中肯地說,「的確應該敬而遠之,商凜太與眾不同了,他乾爹也是,哪怕眼睛不好,看上去也不像一個被疾病折磨著的中年男人。那人周身的氣勢,好像什麼事情都壓不彎一樣。」

  孟謫不想再說商凜的事情,只說,「我困了,明天還得上學呢,總歸只剩下幾個月的相處時間,我小心一些就是了。」

  孟帆禹,「……」

  他想說,「是爸爸做錯了,不然商凜那麼厲害,或者他乾爹厲害,大概能幫幫你呢,或者給我們指條明路,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商凜來的時候說得挺好,能幫就幫,可是要怎麼幫?什麼時候幫?他半個字都沒提,只怕是隨口敷衍自己的。

  不過孟謫說完就走,孟帆禹終是忍住了。誰又能想到商凜的不普通,是非常的不普通呢?現在後悔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商凜這邊沒事人一樣地回家準備泡藥浴,邢添站在衛生間門口有些擔心地問他,「宗主,剛剛沒傷到你吧?你怎麼也衝上來了?我看孟謫挺護著你的。」

  商凜看著邢添笑了一下,「我如果不衝上來才奇怪呢,做戲要做全套,不然被看出來怎麼辦?而且我這不好好的麼,你擔心什麼?」

  邢添有些不滿地說道:「我能不擔心麼,你可是我們的宗主,強大的精神支柱,斷不能冒一絲風險。何況你年紀又小身體還不好。而且宗主為什麼要這麼做?想把那人送到派出所再容易不過了,一通電話的事兒,哪兒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商凜實話實說,「我想幫孟謫延長生命線,又不想讓他知道,只是這點兒小事情還遠遠不夠,那三萬塊錢也得捐出去,給最有需要的人才行。」

  邢添十分不解地看著商凜,「怎麼還扯到孟謫的生命線了?那三萬塊錢雖然不多,但對縣裡的絕大多數人而言,也不是小錢兒了,他能捨得麼?」

  這還真是個問題,不過商凜卻說,「如果他捨不得,我來捐。」

  這下邢添更不明白了,「你捐還能代替孟謫?」

  商凜自信一笑,開始向浴缸里注水,「那懸賞的錢是我們一起得的,因果糾纏,我捐和他捐差不多。」

  邢添沉默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宗主,我突然想到一個更賺錢的途徑。」

  商凜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麼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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