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錦行一看見畫中的少女和小貓，差點沒直接動手把人拿下，好在眼睛的餘光里又看見商凜安穩地坐著，便忍住了，剛想問，「宗主這是怎麼回事？」
胡唐棣便搖著她的桃花扇，風情萬種地問商凜，「宗主，這小姑娘誰啊？看著有點兒像秋娘那一掛的，不，比秋娘要妖媚一些，反而有點兒像我，這是長在我們兩個中間的那種美人？」
商凜無可奈何地看了胡唐棣一眼，特別想說，「你去學表演得了，怎麼越有外人在的時候演的越厲害呢？」
不過胡唐棣可是自己最得力的役使，便耐著性子回道：「那畫裡的。」
黃瑛現在面對胡唐棣的時候，也差不多和商凜一樣免疫了，只是沒吐槽也是毫無形象地，差點沒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不過心裡卻覺得她對這小姑娘的評價很準確。
胡唐棣依然我行我素，「哦。」一個語氣詞都能被她說得風情萬種。
那畫，龍靈塔里的大家都知道，只是除了季蕭堯和佘錦行之外，他們都沒看見過畫裡的人和動物，現在是看見全部了。
小貓在胡唐棣他們出現的時候，整隻貓的毛都豎起來，死死地護在少女身前。
胡唐棣立刻笑道：「倒是個護主的，不過這麼弱小怎麼護得住？還不如加入我們雲台宗，好有個可以讓你們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們宗主別看年紀小，身體也病弱了些，但非常厲害。」
商凜怎麼也沒想到，胡唐棣這就開始幫他收門徒了，不過對面那倆現在滿是戒備，還是再等等吧，所以他轉而問秋娘，「這次出去順利麼？」
秋娘下意識地看了看那少女，商凜急忙說，「沒關係，我們說我們的，也讓她們了解了解我們門中事宜。」
如果還不識趣，自己也不介意武力解決。雖然現在自己的性子已經磨得堪稱柔和，但這是沒觸碰到底線，否則……
呵呵，能瘋成什麼樣兒，自己也不知道，不然雲台宗怎麼能成為修真界第一大宗門？
不過秋娘聽商凜這話說得輕鬆，特別想問問，「宗主怎麼能確定，她們想加入我們呢？而且她們身上的氣勢和我們可不一樣。」
但見商凜自信的模樣便頓住了，秋娘立刻勸自己，要相信宗主。於是實話實說，「我們這次出去賺的錢沒有之前多，可見藥材還是最賺錢的。」
商凜無比認同地說了一句，「藥材在哪裡都珍貴，尤其是能保命的藥材，不過現在我們自己用還不夠呢，不能再賣了。」
秋娘點頭，「不過外面賺錢的生意有很多，只是我們受限太多，不好施展。」
「看來，我們得收一些人類做門內弟子了，而且還得是能坦然面對你們的人類。」不然工作可不好開展。可是這樣的人類不好遇見啊，商凜有點頭痛。
秋娘想說，「那可真不容易，畢竟像宗主你這樣的人太少太少。」
但這話卻被黃瑛搶先了，「那宗主的要求可有點兒高了，不怕我們，還要與我們像正常人類一樣的和諧相處，幾乎不可能。」
商凜似乎絲毫沒被打擊到，自信滿滿地說，「沒關係，慢慢碰，總會遇見的。」
胡唐棣想說，「宗主心態真好，可我們不是需要能在人前賺錢的人類麼，雖然現在也賺錢，但速度慢啊。」
可是有外人在，胡唐棣終究還是忍住了，並且迅速認同商凜的話，「宗主說得對。宗主明天還得上課，早點休息，至於這兩個，還是先收進龍靈塔……」
「不行。」胡唐棣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塔靈打斷，「他們在龍靈塔里，會污染塔里的靈氣。」
胡唐棣十分不解，「那她們被帶回來後不一直在塔里？」
塔靈實話實說，「畫卷碎了。」
呃，好吧！
見此情形，一直沉默的少女忽然對商凜說，「如果宗主能修復好畫卷，我們就自行封禁在畫卷里，再也不會出來。」
這原本就是她們的終極目標，只是一直沒能實現罷了，至於加入什麼宗門，她們沒興趣，因為在她們心裡，已經沒辦法再相信任何外人，而且這些年他們也散漫慣了，不想被任何條條框框以及任何人束縛。
商凜立刻看向塔靈，「畫呢？碎成什麼樣了？」
塔靈沒有回答，而是飄到紙簍上，手一伸碎屑便悉數掉下來，沒一會兒就變成了飛灰，半點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商凜無奈扶額，「我再畫一幅吧，不過我時間有限，短時間內畫不完，你們還是先住在年畫裡吧。」
少女沒有反對，年畫卻不高興了，當即自動捲起來，在場的大家皆是一怔，商凜無奈，只能動手畫封禁的符咒，把他最近積攢的靈力又消耗了大半。
把少女和小貓收進符咒里，又丟進龍靈塔，商凜才去展開年畫，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人界末法，神明還會存在麼？」
年畫上的神明半點回應也無，好像剛剛自動捲起來是假象。
塔靈飄在商凜肩頭，也和他一樣認真地看著，同樣是好一會兒才說，「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同啊，難道剛剛只是巧合？」
商凜點頭，「也許，畢竟這張年畫在家裡掛了三年之久，搬家的時候又一起搬過來，可能紙張不行了。」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過來，如果真是神明顯聖，那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可惜無論大家怎麼看，年畫還是年畫，半點異樣也無。
其中考試結束的第三天，帽子叔叔給商凜和孟謫送懸賞的錢來，還給他們學校和班級都送了錦旗，把大家都弄得愣住了。
饒是商凜這個性情淡薄的人也沒能倖免，最重要的是，關於捐款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和孟謫說呢，或者說，他還沒想好怎麼和對方說呢，這就大張旗鼓地來了這麼一出！
還是校長反應快，不僅熱烈歡迎了帽子叔叔，收下了錦旗，還說，「這兩個孩子本就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學生，商凜這次期中考試還考了學年第一，我明天去教委問問，他們這樣的情況，初考的時候能不能加點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