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破軍沒想到商凜答應得這麼痛快，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畢竟他昨天拒絕得那麼明顯，但他還是在瞬間回神，並且非常急切地說了一個字，「好。」
放下手機商凜又對邢添說，「今晚你住家裡，幫我寫作業。」
邢添一頓，「好。」
儘管商凜這麼說，但課間和下午放學的時候，他還是儘量寫了一部分作業，剩下的才讓胡唐棣帶回家交給邢添，他和佘錦行直接坐上司徒破軍的車，去了青少年宮。
這次他們進去依然走的窗戶，商凜還有些不解地問司徒破軍，「你怎麼也走暗路？」
司徒破軍特別誠實地回，「走明路太麻煩。」
商凜默默地在心裡吐槽，「您可真是太誠實了。」
三人很快到了地下室，裡面的情形和商凜他們前天晚上來的時候，沒什麼區別，他忍不住懷疑司徒破軍昨天晚上沒來，即便來了也什麼都沒做。
這人還真是長了蜂窩煤一樣的心眼子，不過商凜還是問司徒破軍，「你讓我來是想加固陣法，還是想破開陣法？」
這個問題司徒破軍昨天晚上就想過了，所以立刻說，「破開吧，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商凜卻有點擔心地問，「萬一下面的東西，我們對付不了怎麼辦？」
司徒破軍篤定地說，「我來C市之前，對這裡進行了全面的了解，昨天我又仔細查了一遍，不會有什麼我們對付不了的東西。」
「那好吧。」
事實上破開法陣，在許多時候比修復法陣更容易，尤其是一些時間久遠的法陣，哪怕一個小小的挪動，陣法就被破除了，就好像去年，李宏靳輕易地便破除了封印胡唐棣的法陣。
所以商凜這會兒也沒費多少時間和力氣，只是擔心下面可能會出現什麼危險的東西，略微保守了一些。
不過這陣法一破開，的確有東西竄上來，就和前天晚上一樣，是一團陰冷的氣息，只是今晚這氣息更濃郁，也更陰冷。
司徒破軍和佘錦行齊齊把商凜護在身後，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可惜除了陰冷的氣息和霧氣，他們誰也沒看見實體。難道是時間太久，實體都化成霧氣了？
事實上鬼物形成的條件很苛刻，能有形體的鬼物更是特別稀少，像這種陰冷的霧氣才是常態，商凜沒感覺到有什麼危險，便全權交給司徒破軍去處理了。
但司徒破軍卻說，「就這？還需要法陣鎮壓？」
商凜聽得都笑了，「你之前不都仔仔細細地查過了麼，如今看見普通的鬼氣，聽上去怎麼還有點失望呢？」
司徒破軍實話實說，「談不上失望，只是感覺有點違和。這多少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商凜倒不覺得，「也不能這麼說吧，誰知道這個法陣的時間有多少年了？萬一是因為時間太久，所以才變成這樣的呢。」
「也對，畢竟在時間面前，什麼都不值一提。」司徒破軍這話說得竟然有點感傷，「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儘管商凜他們這次出去，一切都很順利，可等他到家的時候，還是後半夜了，他只洗了洗手，脫掉髒衣服便倒頭就睡。
然後早晨五點起來又迷迷糊糊地洗漱、吃飯、準備去學校，冬天晝短夜長，五點多天還黑著呢，佘錦行不放心商凜一個人去學校，下樓送他。
商凜迷迷糊糊的也沒有拒絕，一副整個人都是飄著的狀態，飄進校門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又要出去叫佘錦行，結果和進校門的初九升撞到了一起。
初九升比商凜高了一頭，所以他的下巴被對方的頭撞個正著，痛得他忍不住嘶了聲，然後便開吼，「誰呀？大清早的沒帶眼睛啊？」
商凜這一撞瞬間清醒過來，又聽出是初九升的聲音急忙說，「抱歉抱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很疼的好嗎？」
初九升這才認真看人，「老大？你怎麼不向裡面走，反而還向外面走啊？」
商凜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我忘了點東西，你快進去吧。」
說完商凜也不理初九升，又急忙追佘錦行去了。
不過佘錦行一聽見商凜的聲音，便急忙走回來低聲問，「怎麼了？」
商凜看了看四周基本都是去校外吃早飯的同學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便對佘錦行傳音，「我忘記問邢添了，我作業他寫完了麼？」
佘錦行立刻笑了，「宗主放心，你交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做好，何況這還是他擅長的事情。」
商凜想想也對，又急匆匆地回去了，果然睡不好覺，腦子都不靈光了，他準備先去買杯速溶咖啡提提神，卻見初九升還等著他沒動地兒呢。
商凜忙問，「你站這兒幹嘛？不冷啊？」
初九升忽然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商凜，「表哥怎麼來送你了？他家不是住咱們縣裡麼？而且你們兩個面面相覷是怎麼回事？」
商凜一怔，隨即開始胡編亂造，「他一個自由職業者，在這裡也不奇怪吧，你倒是心細。」
初九升忽然有點神色複雜地看著商凜，「這是心細的問題麼？表哥多厲害一人吶，簡直是印象深刻。」
被初九升這麼一耽誤，商凜也沒買上咖啡，然而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課間的時候又來找他問表哥的事情。
商凜本還想在課間閉目養神一會兒呢，結果被硬生生地打斷，他十分無奈地問，「你究竟要幹嘛？你一直問我表哥的情況，不知道還以為你要給他介紹對象呢。」
「老大，你腦洞可真大。」初九升又是疑惑又是崇拜地看著商凜，「我這不是對表哥好奇嗎？他那麼厲害收不收徒弟呀？」
商凜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信息，「你想拜他為師？」
初九升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有點這個意思，不過我現在也沒什麼時間，他收徒弟只怕要求也很高，而且錢也不會少吧？」
商凜直言，「那你可有機會了，他正準備在這裡開武術館呢，還在網上發布了一些武術視頻，你有時間去看看吧。」
初九升一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