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商凜特別想說，「我也不知道啊！」他前世和鬼修接觸的本就不多，而且修真界和人界的環境也不同，真心沒有可借鑑之處。
司徒破軍又問，「那現在要怎麼辦？」
商凜微嘆，「等著吧。」
其實他更想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但身為雲台宗的宗主，還是要維持一下宗主的人設，所以商凜又轉移了話題，「你年會結束了？當真要調職麼？」
司徒破軍這才收回看著季蕭堯的目光，轉而看向商凜，「我們先上樓吧。」
商凜急忙跟上，「所以真調職了？」
「嗯。」司徒破軍的神色很平靜，「不過不是北海，是東海。」
還真是這種結果，那，「東海比北海好嗎？」
「都差不多吧。」司徒破軍走進電梯直接按十八樓，「都是新領域，說得好聽點兒，我是去拓荒的，說得難聽點兒就是發配邊疆。」
商凜，「……」
感覺這兩種說法並沒有什麼不同好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商凜忽然想到了「拓荒老人」，忍不住覺得好笑，想想司徒破軍去的地方，再想想他的實際年紀，還真貼切。
不過心裡想想就算了，說出來可不厚道了，畢竟這件事情對司徒破軍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雖然自己和商靖說了賺錢的辦法，但作為拓荒者，條件得多艱苦啊！
所以商凜便問，「那這裡的處長，是新調來的，還是在本部門提拔？」
「新調任的。」司徒破軍又提醒道，「我沒接觸過對方，所以基本是一概不知，你和這裡的關係還是斷了吧。我已經和藍軒說了，讓他不要提起你。」
唉，可惜了。
暗自感慨完，商凜才說，「多謝提醒，不過從知道你可能會被調走，我就沒準備再和這裡的誰誰誰有接觸，那商靖呢？」
怎麼只和藍軒說了？我們真不是親兄弟！
電梯門打開，司徒破軍直奔自己辦公室，「藍軒留下，商靖要跟我走，你和他說的話，他都告訴我了，既然他願意那就試試吧，再不濟他最後還能被你接收，我也不算對不起他的工作努力。」
商凜熟門熟路地走進辦公室坐下，「其實藍軒也想跟著你走吧？」
司徒破軍燒水沏茶，「想他也不會，他有自己的信仰和堅持，而且任何人來做這個處長，都不會為難他。」
商凜想說，「這個還真不一定，優秀的人也是會遭人羨慕嫉妒恨的，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不明著來，暗地裡的手段也多著呢。不過藍軒有功德加身，情況會好一點。」
但這些事情都和自己無關，他把最近這幾天煉完的丹藥，和畫完的符籙都拿出來，推給司徒破軍，「這些你先收著，剩下的我儘快，對了，你什麼時候上任？」
「新年過後。」司徒破軍邊說邊拿起丹藥和符籙看了看，「你這次的丹藥和符籙的等級，似乎提高了一些。」
想到司徒破軍新年過後才離開，自己交貨的時間來得及，但聽他說，丹藥和符籙等級提高，商凜卻是一怔，「有麼？我覺得和之前沒什麼不同啊。」
難道是自己進階的關係？可即便如此，丹藥和符籙等級提高也十分有限，哦，還可能是這次煉丹和畫符，是在專門的地方進行的。
司徒破軍迅速把東西收起來，隨口便說，「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畢竟開年會是個特別耗費心神的事情，那季蕭堯怎麼辦？」花低價買到高價東西，誰還不憋著？傻嗎？
商凜還是那句話，「等著吧。」如果真是進階，那更不能打擾了，就是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好吧，那就等著。」
因為季蕭堯情況未明，商凜著實不放心，便把佘錦行叫來讓他守著，他本人還得煉丹，畫符，寫作業呢，哦，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把那隻小烏龜弄到畫裡去。
不過佘錦行來之前，卻讓赤蠍回家守著商凜和柴老爹，赤蠍最近不拍短視頻了，英雄和美人的故事拍完了，正準備下一個題材呢。
至於這期間直播的事情，赤蠍直接拒絕，「我不懂，我不會，我要休息。」
原本邢添也沒打算用赤蠍，便同意了，可惜想休息的人又被叫回去做保鏢了，不過這個做保鏢也和休息差不多，就是得給商凜和柴老爹做飯。
儘管柴老爹現在也能做飯，但商凜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只讓他做一頓，所以赤蠍只能趕鴨子上架，一點一點地學著來。
等商凜從辦事處回到家的時候，赤蠍正在柴老爹的指導下炒菜呢，那模樣，好像在做什麼難題一般。他看著忍不住好笑，真不容易啊，一身反骨的妖修竟然也有妥協的時候。
柴老爹一看見商凜回來，便笑道：「你這些朋友可真厲害，學什麼都快。」
商凜毫不吝嗇地誇讚，「那可不。」
赤蠍默默地吐槽，「說好聽的也沒用，我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佘錦行那傢伙……太會攻心，我都被他套路了。」
商凜煉的丹藥里也有柴老爹的，只是他用的少，還得根據他的身體情況，做出相應的調整，所以誇讚完赤蠍，他又給柴老爹診脈去了。
不過診完脈柴老爹卻率先說，「我現在身體挺好的，你就別因為我費心了，我看你一天忙忙碌碌的，休息的時間都不多，可別累壞了。」
商凜一笑，「我知道分寸，不會累壞的，何況乾爹身體好，我才能一日三餐都吃你做的飯，赤蠍那廚藝，也就勉強能吃罷了。」
柴老爹下意識地看了看臥室的門，又看著商凜一本正經地說，「不要打擊年輕人做事情的上進心。」
商凜笑著點了點頭，特別想說，「赤蠍能做飯已經超乎我的想像了，至於好不好吃的，真心不用在意。」
不過赤蠍也沒給商凜開口的機會，當即喊了一聲，「吃飯啦。」
別以為悄悄說他壞話，他就聽不見，他只是為了內部團結，裝聾作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