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凜特別想說,「你問我,我問誰?我現在還暈暈乎乎地,感覺一腦門子官司呢。」
不過商凜又看了看神君,對方急忙說,「我也沒事,我會出手就是想看看,季蕭堯是個什麼情況?」
確定神君和佘錦行的確沒事,商凜才說,「之前困住小烏龜的困陣還在,現在給季蕭堯用吧,免得他醒來不知道什麼情況,再傷到誰。」
雖然神君和佘錦行都說,季蕭堯沒有蓄意攻擊,可能是在消耗氣力,但具體什麼情況誰能說得准?
聽商凜這麼一說,佘錦行才下意識地去看困住小烏龜的地方,卻見那裡除了陣旗空空如也,他忙問,「小烏龜呢?」
商凜直言,「封禁到畫裡了。」
佘錦行沒有參與,所以也不知道封禁的艱難,便問,「這困陣對季將軍沒有影響嗎?」
「稍微改一下。」而且昨天封禁小烏龜時,還損壞了兩個陣旗。
神君卻在一邊感慨,「這季蕭堯不愧是生前做過大將軍的人,真是人狠話不多,作為鬼修,他難得不知道吞噬太多惡鬼,會受到惡鬼影響,甚至被惡鬼反噬嗎?」
商凜想了想,有點尷尬地說,「可能是,他太相信我給他的養魂丹,和定魂丹了吧!」
「話雖如此,可也不至於吧?」
神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也沒再說什麼,畢竟對商凜迷之信任這種事情,可能在季蕭堯這兒也是存在的。
商凜修復完困陣,讓佘錦行用術法,把季蕭堯搬進去,他便急匆匆出塔給自己覓食去了,如果他沒記錯,這還是他自穿到人界以來,第一次沒吃早飯呢。
這病弱又嬌貴的身體,哪兒能受得了這個?簡直是開玩笑好嗎?不過看看時間,可以早飯和稍微提前一點的午飯,一起吃了。
但商凜沒有回家,而是在外面吃的,原因無他,家裡現在也沒人,所以沒飯,至於是自己做,或者是佘錦行做……
呵呵,太餓,完全等不了一點兒。
可是等商凜吃完飯準備回家的時候,卻非常意外地看見了許飛飛,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男人二十多歲,哪怕坐在輪椅上,身上的氣勢也不減。
而且這男人面容俊朗,氣質不凡,即便不看面相也是一個非富即貴的成功人士,和許飛飛還有姻緣線,兩個人還是相親相愛幸福一生的好姻緣。
難道這就是許飛飛的未婚夫?!除了比她年紀大了一點點,其他方面簡直是完美老公,即便是那雙腿,也不是真的殘了,以後一定會站起來,大概是需要一個什麼契機。
總之,絕對和許飛飛所認為的困境,完全不一樣,而且這樣強悍的男人,自己這個擋箭牌可完全不夠看。
許飛飛一看見商凜,卻和被拐少女看見了救星一般,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聽見對方的手機鈴聲響了。
只見他一邊拿出手機,一邊急匆匆地走了,多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還不如他看陸顯禹的時間久呢。
陸顯禹看著少年邊接電話,邊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抬頭看著許飛飛問,「認識?」
許飛飛急忙搖頭,隨即又點頭,「同學,不熟。」
這明顯欲蓋彌彰的樣子,當他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兒嗎?不過陸顯禹並沒有再說什麼,熟不熟的又有什麼關係?
反倒是剛剛那少年和他只是匆匆一瞥,便有種被對方看透的感覺,既然和飛飛是同學,不也是個十六七歲的未成年麼。所以……
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麼厲害嗎?
這個問題,正在接電話的商凜也想這麼問,可開口卻只能問,「你怎麼突然又要賣公司了?」
電話是樊明宇打來的,他把自己要賣公司的想法兒和商凜說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他也沒個可以商量的人,而母親早就希望他這麼做了,還商量什麼?
至於家裡的親戚們,他們家也沒什麼親戚,當初父親一死,公司一倒,他們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了,那還聯繫個啥?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樊明宇實話實說,「現在賣公司能賣個好價錢,未來至少七年的時間裡,我都要讀書,如果再讀研還得再加三年,真心顧不過來,而且邢哥也很忙,他也說了,公司現在盈利狀況不佳,如果能賣個好價錢,賣掉也可以。」
這是想好了呀,商凜還能說什麼?只能叮囑一下,「如果你想好了,我會支持你,不過你還是要和阿姨商量商量,畢竟不是小事情,而且你還是個未成年人,真要賣公司也得阿姨出面。」
畢竟不是雲台宗的產業,商凜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樊明宇的確還小,為了未來的發展,讀書是必須的。
樊明宇笑言,「好,都聽你的。」
商凜回到家後,赤蠍和柴老爹還沒有回來呢,他又開始埋頭寫作業,寫完才想起來,從孟謫那裡要來的,一中期末考試卷。
看了一下時間,商凜自己定了考試時間,先把語文試卷做了,做完才發現語文和他們二中所考的差不多,又對了一下答案,成績也基本一致。
不過今天也沒時間做其他試卷了,商凜起身動了動身體,準備自己做晚飯。結果又被佘錦行搶先了。
他在龍靈塔里守了幾個小時,確定季蕭堯還是沒什麼變化,便出塔做飯,赤蠍和柴老爹去武術館了,那邊要直播,他們未必能趕回來。
既然佘錦行出塔做飯,商凜活動了一下身體後,又繼續做試卷,但因為時間關係,也只做了套數學,然後他發現數學試卷的難度,可比他們二中試卷難多了。
商凜對比完答案看了一下分數,好麼,又是險勝,這麼一對比只怕其他試卷不做,也能大概猜測出,自己在一中恐怕得在前十名左右掙扎,畢竟自己還有個拖後腿的外語呢。
看來自己也得讓邢添補課了,如果樊明宇當真要把他家公司賣掉,邢添倒是有時間給自己補課了。嗯,這樣也挺好,就是要賣掉一家公司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