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偏心的太后

2024-08-24 10:18:09 作者: 舟歡
  江慈順利拿到和離書後,謝天賜也被太醫的『妙手醫術』給救活了。

  平西王府老夫人次日便去宮中謝恩,順便撤了對趙家的控訴,只道是為孫兒積福,不與趙家計較。

  太后那邊,謝老夫人也沒忘過去又哭訴了一番。

  太后被她哭的有些煩了,忍不住問道,「天賜已經醒過來了,身子也並無大礙,你今兒個又哭個什麼勁?」

  謝老夫人抹著眼淚道,「太后不知,老身這是高興啊,老身以為我平西王府就要斷子絕孫了,好在上蒼垂憐,又將我孫兒送回來了,老身也沒人可訴說心中喜悅,只得將這個好消息與太后您分享,太后可是嫌老身煩了?」

  太后的嘴角抽了抽。

  她確實是嫌謝老夫人煩了。

  這老婦,高興也哭,傷心也哭、激動還哭。

  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眼淚。

  她有時候都在懷疑,平西王興許不是戰死殺場的,而是被謝老夫人給哭死的!

  「哀家怎會嫌你?哀家只是覺得這是樁高興的事,不該哭,這一哭,倒顯得喪氣了!」

  被太后這麼一說,謝老夫人急忙抹乾淨眼淚。

  平西王府已經夠倒霉了,她可不能再給平西王府添喪氣!

  送走謝老夫人,太后忍不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腦門。

  韓嬤嬤輕手輕腳的替太后按摩,輕道,「太后若是不想見謝老夫人,找個理由推了便是!」

  太后搖頭,「不可,她是平西王的母親,若是哀家不見她,免不了被朝中議論,說咱們皇家卸磨殺驢,平西王為國立功,他死後,連他的母親都不肯見,於皇帝的威望有損,哀家斷不會因為她的幾句嘮叨便損了皇家顏面!」

  韓嬤嬤道,「太后仁厚!」

  說到這裡,太后嘆了一口氣,「淮王最近可有過來?」

  她已有一段時日不曾見過高承佑了。

  「前些日子來過一回,送了雪露丸便走了,說是不想礙太后您的眼,免得您又要搬屏障,勞師動眾!」

  太后冷哼一聲,「他竟還記著這件事!但這能怪哀家嗎?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誰讓他天生克妻命,哀家搬屏障擋他,也是為他好,萬一他將哀家剋死了,他豈不是要背上個弒母的罪名?」

  韓嬤嬤苦笑,「太后說的是!」

  淮王可是她看著長大的,若淮王是她的孩子,她可捨不得用屏障將淮王隔到十米開外。

  命再不好,也是親生的。

  這天底下哪有母親會嫌棄兒子的?

  可偏太后就是!

  不僅嫌棄,還偏心。

  太后的一顆心,全偏向了當今聖上,偏心程度就差沒偏到大海里去了。

  謝老夫人從宮裡出來,將今日面見皇帝和太后的事與蘇行知說了,蘇行知仔細揣摩過後,知道這事是真的過去了,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她立馬讓思九給江慈送了信過去,告知此事已了,順便邀江慈次日一早前去雲隱寺上香。

  這次的事,長公主也幫了大忙。

  雖說她與長公主關係好。

  但也理應讓江慈當面向長公主道個謝。

  以表敬意。

  江慈收到蘇行知給她的信之後,便立馬讓翠兒備了份厚禮。

  姨母不信佛,平日裡也極少去寺廟那些地方,明日邀她前往,必定是有什麼人要為她引見。

  她方才和離,姨母自是不會讓她見外人。

  那此人,必定是恩人。

  既是見恩人,備份厚禮總不會有錯。

  次日一早,江慈讓人準備了馬車,報備了父親,便要出門。

  出門前,她想了想,親自去和三嫂鄒氏支會了一聲。

  二哥和四哥如今都外調,並不在京中。

  母親又於三年前過世。

  江府如今是由三嫂掌家。

  都說長嫂如母。

  三嫂也算是她的長輩,她理應尊敬。

  鄒氏一聽江慈要出門,立馬道,「不行!」


  她解釋,「五妹妹,這些日子你待在府中,不知外頭的情況,你和離的事,已傳遍了整個京城,我不讓你出門,並不是怕影響江府名聲,而是怕你聽了外頭的流言蜚語心裡不舒服!」

  江慈笑道,「三嫂為我著想,我心裡都知道,我原本也不願出去,只是今日實在有事,非去不可。至於外頭的流言蜚語,三嫂不必擔心,旁人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去,我並不在意!」

  說罷,江慈便要轉身離開。

  鄒氏上前將她攔住,面色有些不悅,「五妹妹,你非要我說明白嗎?」

  江慈挑眉,「三嫂請明說!」

  鄒氏道,「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總該為江家著想,因為你和離之事,你三哥已被同僚笑話多日,欽陽的婚事也因你而毀,你若是乖乖待在府中,興許過些時日,外頭的人,便忘了此事,可你和離不過幾日,便要出去掀頭露面,這不是給江家招黑,惹人笑話麼?」

  初聽說江慈和離,她只覺得匪夷所思。

  世間女子哪有因為丈夫娶個平妻、納個妾就鬧到和離的地步的?

  況且江慈和趙懷安還生有一雙兒女。

  就算是為了一雙兒女,她也該忍著受著。

  說到底,江慈就是任性、自私,全然不顧旁人感受。

  就像如今,她和離歸家,可曾想過江家的名聲?

  她原本是不願接江慈回江家的,可江家人卻執意要接,她也只好順著長輩,順著丈夫。

  以免鬧出家庭不睦的事來。

  影響了兒女的前程和婚事。

  江慈眉頭輕皺,「三嫂,三哥被誰笑話多日?姓甚名甚?我親自去找那人解釋!」

  鄒氏沒料到江慈竟會這樣說,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具體人名。

  江慈見她不語,便知這事是子虛烏有,又道,「至於欽陽的婚事,我已打聽過,並非因我和離而毀,而是永昌伯爵府攀上了程家,才會屢次將江家拒之門外。」

  鄒氏謊言被揭穿,面上瞬間難看極了。

  她惱怒的看著江慈,強辭奪理,「你和離總歸於名聲不好,我只是讓你不要出門,以免給江家招黑,我錯了嗎?」

  江慈冷聲道,「三嫂,女子不易,我知你在江家也不易,但這並不是你刻意為難我的理由!」

  「我沒有……」

  鄒氏還欲爭辯。

  江慈打斷她,「今日的事,我只當沒有發生過,若是還有下次,後果自負!」

  說罷,江慈轉身就走。

  鄒氏看著江慈離去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

  一個和離女,竟如此囂張。

  她身為江家的當家主母,身為江慈的三嫂,不過是說道她幾句,她竟半點臉面也不給她!

  當真是可惡至極。

  也不知道江家那兩父子是怎麼想的,家中出了個這樣品性的女兒和妹妹,他們不僅不覺得羞辱,竟還捧著疼著!

  可笑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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