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歐洲不少國家的觀禮官員入內,活動總算開始。無非就是把聖子的棺槨抬出來在讓信徒們看看,然後擺放在教堂之中,信徒們又排隊進入瞻仰,在那裡劃個十字垂著頭離開。
童安沒有去瞻仰那具蓋在無數首飾下的枯骨,而是一個人被紅衣主教請進一個房間中去了。裡面一個滿臉褶皺白衣教士坐在椅子上等著。
「請坐,安。」老人慈祥的對童安說道。
「謝謝。」童安也是一眼就認出這老人就是快90歲的現任教皇,「老先生單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都說安是一個不是有幾個事情想要請教,是關於你的藥品和飛船的。沒錯,你看到我現在的情況也能想到,現在的我是急需你的生命藥水。」老人也毫不隱藏自己的目的,人都已經老成這樣了,說話做事也是更加的簡單明了。
「藥水可以有,不過需要你自己參加拍賣,飛船嗎就需要你們自己去訂購了。全球的人類都有足夠的機會獲得這兩樣東西。高高在上的你應該也不難弄到,哦,是你的身份,讓你沒辦法出現在公眾面前去購買藥水。怎麼?早點去見上帝不好嗎?」童安也看不上這些神棍的虛偽。
「不,對於死亡,我早已經做了足夠的準備。只是目前我還不能走,否則,因為我的教派改革而暴露出來的問題就會永久存在。有很多的事情也是在我當了教皇之後才有足夠的權限去了解,雖然與教義相符,但與世俗卻是為敵。我終將會做為宗教的叛徒去見上帝他老人家,不過這些都是教內的事情,只希望活著的我能在幾年內真正清除掉這些隱患。你還是不要知道的更好。」老人落寞的說道。
「好吧,對於你們的事情,我是沒有什麼興趣去知道更多的東西。我只希望世界和平,人民生活美滿,並且每個人都能賺到足夠一生花銷的錢財。也能有足夠的時間去穩固自己的信仰。還是那句話,藥水可以在拍賣會上購買,飛船可以按個人經濟實力去公司購買。我只是想參加個活動,增加自己的出鏡率,也想用這些活動,讓更多的人知道,人類已經能夠輕鬆的去往太空,在幾年或是幾十年之後可以進行太空殖民。但現在我發現來這個活動就是個錯誤,我雖然不用青銅鈴公司的利潤來生存,但我不會輕易去打破自己的信用。這是原則問題。」童安想到對面這個老頭說得與全人類為敵的事情,隱約猜想會不會就病毒的事情,如果真是這事情,要麼就是對面這個老頭在故布疑陣,要麼就是他也是剛剛得到這方面的消息確實有心想要去解決這個問題,只是方式方法就不是童安能知道的了。「你說得沒錯,在宗教圈中,你確實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應該用教士你的條約來要求你做出犧牲。這是天意,完全不由你我的決定來決定。你走吧,能見到你很愉快。」教皇也是落寞的自言自語一般。
童安也是毫無留戀的起身就往門口走去。看著被輕輕關上的門,教皇緩緩的閉上眼睛,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陷入沉思中。自己擔任教皇的這些年中,才一點點的挖出很多多年前的教中秘密,還有一些都已經存在幾十年了,特別是那個毀滅計劃,真的是要把藍星表面95%人類消滅掉,用這些生命的死亡換來上帝的到來,讓極少數存活的人類見識到上帝降臨。這還真不知道哪位大能想出來的。自己已經老態龍鍾,所剩時日已無多,又能阻攔那些激進教徒們幾天呢。
「其實你不用太過糾結,遵循你的本意去做就好。至少你我兩人的意願是相同。」原本閉眼思考的教皇驚訝的睜開眼,看到對面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坐著童安,「你,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我雖然已經人老眼花,但我的聽力還是很好的,並沒有聽到你關門進入的聲音。」
「那是因為我從未離開過,你所看到的是我想要你看到的。抱歉,用了這種超出你認知的手段,不過這也讓我知道你真正的本心,也知道你和我一樣,對於那些激進教徒也是同樣反感。」童安起來,拍了拍褲子上不曾有的灰塵後,走到那張大桌子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瓶克雷格出現在桌子上,「我能告訴你的是,雖然我不是教宗的成員,但如果你們還是要信奉的話,不如信奉我吧。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人了,也是唯一能解決他們那些營營勾勾的人。」
「這是什麼?我懂了,你是擁有著可以控制人類心智的秘術了,對嗎?」老人顫巍巍的起來,繞過桌子靠近童安。他想再近一些看看這個年輕人,鼻樑上架著的名貴老花鏡也隨著他的動作往下劃。
「別激動,沒有什麼密術。這只是我個人的異能,你還是第一個知道的外人,所以還是希望你能幫我保密。正常情況下,我不會使用這個異能,可是現在你我所面對的就是一場毀滅全人類的行為,在選擇盟友這塊,我不得不一再的小心。」童安上前幾步扶住老人。
「沒錯,是要一再小心。這個瓶子裡是什麼?它是怎麼出現的?」老頭仔細的看看童安,又一指桌上的瓶子。
「就是你們所說的生命藥水,不過這不是重點,這種東西我多的是,這只是我賺錢的手段而已。老頭,現在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更加重要的事情,比如,等會我們吃什麼,你們這裡應該會有那種傳承了上千年的美食食譜吧,專供你這種身份的人享用的那種。別太小氣,讓廚子們做出來嘗嘗。」童安肯定了這個老頭態度後,馬上又變得不著痕跡起來。
「哎,好吧,也就是你才有這麼大的心。確實有一些專門供應給我們這些人專屬食物,不過那些可不是什麼美食,而是你們國家幾十年前的搞的那種憶苦餐,你確定要嘗試下。」老頭也是被童安的轉變搞得有些無措手不及。
「憶苦餐?騙我的吧。」看著老頭那肯定的表情,童安撇撇嘴「那算了,主動吃苦可不是我的風格,我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我覺得普通食物也是相當不錯。」
「你呀你,確實如傳聞中的一樣,沒個正行的。走吧,晚上的宴會應該已經準備好了。」童安順手收掉桌上的藥水,兩人從辦公室中出來,門外還有幾個僧侶一直在外面等候著,看到兩人出來,立馬排成一定的陣型開始往臨時宴會廳前去。
童安也是很自覺的慢半步,跟在教皇后方前往。
餐廳擺放著三張幾十米長的長桌,上面已經擺放了一些酒水和餐具,卻沒有坐人。有資格參與宴會的賓客,這時都還一堆堆的在各個位置高談論闊。而張玲和音子就是這些人當中的熱點,不少穿著合體的貴婦們這時都圍繞在她倆身邊,不時有笑聲傳出來。護衛小米和菲菲也是一步不離得守在兩女身邊。不時也有男士過來,在張玲和音子面前自我介紹,也會把自己做工精美的名片遞到兩人手上,張玲兩人也會微笑的收下,隨後遞到身後護衛手上收好。
小米看到童安陪著教皇出現,在張玲和音子耳邊輕聲提醒一句,兩女馬上轉頭看向童安,而邊上一直關注她倆的一群人也跟隨著她倆目光看向童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