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二樓一間會議室外,從走廊開始就有十幾個黑衣保鏢在守衛著。童安剛到樓道,就有兩人伸手攔住他,示意他平伸雙手,想要對他進行搜身檢查。
童安不樂意了,搞什麼東西,一個小小區長,擺這麼大架子。這是你來找我談事,可不是我要找你的。
「不用麻煩了,我突然想到我還有要緊事要處理,就不去見你們區長了。」童安轉身就要走。可這時身後也站上了兩名黑衣保鏢,攔著童安不讓走了。
童安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那麼得人畜人害,對方也被他搞得一下找不到北。可很快童安就朝著對方的臉揮出拳頭。對方也是統領護衛,身手也也是百里挑一的,看到童安動手,就習慣性開始格擋,左手彎曲上揚做出護衛頭部的動作,右手也是揮出朝著童安面門擊出,既有防護,也有進攻,就是想讓童安放棄攻擊。
只可惜他對童安太過輕視了,想著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東方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只是0.01秒後他就後悔了。面對自己將要觸碰到的拳頭,對方不躲不避,而自己的左手上卻傳來一陣大力,一種好像是被高速行駛汽車撞擊到的力量,他都能清晰的聽到護住自己頭部的左臂發出東西碎裂的聲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的左臂重重的擊打在腦袋左側,直接把他干暈過去了。這個可憐的保鏢就像個爛布袋一般,重重的摔在厚厚的地毯上,架在鼻樑上的,墨鏡也被甩出去老遠。
「抱歉,我發誓已經收了力了,只是他太沒禮貌,也可能他最近太累了,有點不經打。你們確定要拿那玩意對著我。一個月幾千歐,沒必要這麼玩命的。」童安甩了甩打人的拳頭,轉身對幾個拿著槍對著自己的黑衣保鏢,無所謂的說道。這會他還看到這些人當中,居然還有幾支微型的衝鋒鎗。
「既然你們的態度是這樣的,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好吧,我會馬上離開高盧。至於這位,麻煩你們把他的醫療帳單發給青銅鈴公司。菜就要多練練,一拳都挨不住,還怎麼保護你們的區長大人。」童安又笑了,還是剛剛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可這回那些黑衣保鏢的心都跟著顫了下。這傢伙就是個瘋子,什麼都不說就動手,而且上來就是勢大力沉的一擊,自己的夥計他們比誰都清楚,就連他的一拳都抗不住。
離得不遠的王重陽看到了這邊的動靜,走過來時又聽到童安說要馬上離開,他走到童安身邊,也無視那些槍口,「決定好了?決定好那就出發。我也很不習慣這裡,整個城市都是臭哄哄,總感覺自己生活在公共廁所里。」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通知大家一下,走人,今晚就去漢斯貓休息。讓漢森把這裡的行程結束掉。對了,拍個照,留個證據,到時免得說是我氣性大,不給區長面子。」童安轉身就往酒店大堂走。
「一直拍著呢,真要鬧起來,丟臉的也是他們。」王重陽也是跟在童安身後,有意無意的用自己的擋住那些槍口。
這時裡面接待室的大門被打開,一個金毛小個子帶著幾人風風火火的從裡面出來,「安,請等一下。他們也只是盡他們的職責。」
「哦,我理解,這只是你安排的工作而已。沒事,我不介意的。只是我也有很多工作要做,沒太多的時間浪費。抱歉了,和高盧國的所有合作商洽就此結束,不要在浪費時間了。」童安連頭都沒回更別說停下腳步了。
「可這真是個誤會,而且這也只是個工作流程,和平時並沒有不同。難道你見你們統領的時候不需要經過人身檢查嗎?」區長看童安根本沒有給自己一點臉面,就連腳步都沒停下的意思。他感覺自己的受到挑釁,怎麼說現在的自己也是一國之首,你小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事,我不介意的,反正受傷的人也不會是我。對了,既然你出來了,就麻煩你明天和那些公司股東們解釋下吧,他們的東西太過高貴了,我不要了,以後也不會有任何合作。」童安的聲音在酒店大堂之中迴蕩,尤如晴天霹靂打在馬區長頭上。
這次是真的玩脫了,自己的幕僚建議過來見見這位安,好增進雙方的關係,為以後的合作奠定一個好的基礎。理由嗎就是安對國家領導人還是相當尊重的,這點他和大毛國的大帝相處之時的影像傳達出來的信息上能看得出來,從一開始就被大帝牽著走,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而自己也只是想表現得高大帝一個頭,你看,安要見我,還要乖乖的接受人身檢查,很明顯我的檔次可要比你高多了。到時在盟友之中,自己就可以用這個事情吹噓,用童安的表現來嘲笑大帝,自己也就鞏固了歐羅巴領導人的地位。
可這個安根本就不配合,不但放倒了自己的保鏢,而且不顧明天的商業談判現在就要離開。上帝,這是什麼鬼?他明天要見得可是國內最為頂級的企業,可是在各個方面都占據著國內不小的地位,今晚自己把人氣走的事情只要傳出去,那自己這個區長就到頭了,自己下半輩子可能要戴著高盧罪人的身份艱難生存了。
他緊趕慢趕的朝著童安靠近,兩隻手掌掌心向內擺動:「OK,是我的錯,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一個好友之間的玩笑,我想你應該不會太介意的。」
可幾步之外的童安根本不去理會他,只是帶著兩個妻子走向酒店大門。兩名童安的護衛伸手攔住馬區長,不再讓他接近童安。
「讓開,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馬區長有些氣急敗壞了。
「知道呀,那又怎樣?安才是我們的BOSS。」小米無所謂的回道。
「你們,安,那真得只是個玩笑。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想要交你這個朋友的,我還帶了最好的紅酒,想和你一起品嘗的。」
童安仿佛就沒有聽到馬區長的大喊,只是拉開剛剛到達的車子後排車門,請兩位女士上車,然後他也跟著鑽了進去。
確定車門已經關好,張玲這才開口問道:「老公,確定真得現在就離開,對方怎麼說也是一國之首,我們會不會太不給人面子。看起來,他好可憐。」
「是挺可憐的,不過他活該。敢在老公面前擺架子,還真以為自己是歐羅巴之王了。」音子坐在兩人中間,別過臉看了眼被護衛攔著的馬區長,幸災樂禍道:「你看,優雅高貴的高盧之首,這時就像條氣急敗壞的吉娃娃,只會無奈的狂叫。」
張玲也看了一眼,不由笑道:「音子你說得也太損了,不過還真得很像。」
「你們倆不要侮辱狗,狗子的血統可比他們純潔。開車吧。」童安對司機說道。
「哈哈,安,你才是最壞的。真是可惜了,這裡店鋪之中的東西還是很吸引我的,現在鬧成這樣,都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逛街購物了。」音子有些惋惜,她還看中了好幾款的服飾和鞋子呢。
「放心吧,下個月他就會跪著求我們了。以後你們想怎麼買,他們都會跪著為你們服務的。」童安安慰道。
車子緩緩的加速,匯入車流之中,後方的護衛和工作人員也相繼上車跟上。漢森最後一個離開,只是要離開之時,他對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區長說道:「抱歉,統領閣下,看來安並不很喜歡你的玩笑。通知你一下,我們公司已經決定,你在位的接下來幾年,我們將減少60%對貴國的投資,你知道的,你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而且那人還是我們兩代家主的好友,他的能力你也應該知道。還有就是,你的玩笑一點不好笑。」
漢森說完之後打開車門鑽進去,還在車窗中朝馬區長揮了揮手。失魂落魄的馬區長是沒心情看到這一幕了,完了,都完了。自己來做什麼來著?對呀,自己是過來和童安聯絡感情來的,可怎麼的自己一下子就把好好的場面弄得一塌糊塗。「上帝,我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