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收集金光

  韓朵出了包廂，瞧見走廊里沒人，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一個黑色翻滾的旋渦出現在眼前，抓起陳朗往圈裡一扔，自己隨後也跟著跳了進去。

  荊程坐在辦公椅上抽菸，電腦桌上的菸灰缸里堆滿了菸蒂，他頭髮凌亂，神情凝重，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

  那個女人今晚真的能找到陳朗那個孫子嗎？

  銀行那邊又打電話催他了，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只有三天了。

  身邊能借的他都借遍了，這次的窟窿太大，那點錢不過杯水車薪，也怪自己蠢，太容易相信別人，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唉。」

  荊程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嘆氣了。

  忽然，他瞧見右邊的落地玻璃上緩緩出現一個波浪形缺口，缺口越來越大，這可是22樓啊！

  他揉揉眼睛，就看到韓朵薅著陳朗的頭髮從裡面跳了出來。

  荊程嚇得想急忙往後退，他忘了他坐在辦公椅上，速度太快，整個人一下子從椅子上翻了下來。

  韓朵像拎小雞一樣，將陳朗往荊程面前一扔。

  「金光。」

  「等。。等一下，馬上就好。」

  荊程迅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韓朵走到荊程面前，湊近了深吸了一口氣，這次的功德不多，金光也不太純，算了，有勝於無。

  荊程愣在原地不敢動，他看韓朵靠過來還以為她要吻他，她長得還挺好看的。

  警察很快就將陳朗帶走了，荊程需要一起過去做筆錄，和韓朵互留了聯繫電話，說好事情辦好馬上打電話給她。

  韓朵沒理他，直接走了。

  警局裡警察給荊程做著筆錄，問他是怎麼找到陳朗的，荊程不想給韓朵添麻煩，就說請了好幾個私家偵探。

  因為涉及到債務糾紛，警察建議直接走司法程序，荊程同意了。

  沒過多久，陳朗的父親匆匆趕來，簽了合解說，願意立即將錢款打給荊程。

  陳朗雖然遊手好閒，吃喝嫖賭，但他父親在商業圈裡的口碑還不錯，雙方律師很快辦好的相關手續，荊程看時間太晚了，開車回了家。

  韓朵沒使用時光旋渦，一個人在街頭慢慢走著，她身後有條小尾巴。

  那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兒，留著齊劉海，長長的頭髮幾乎遮住了她整張臉，頭上，身上纏著許多水草，衣服破破爛爛，雙腳離地飄浮在空中。

  是個冤死的落水鬼。

  韓朵早就發現她了，見小尾巴沒有上前，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也沒太在意。

  不想多管閒事，韓朵一個瞬移甩掉了她。

  開車回到家，韓朵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件衣服開始吸收金光。

  陳朗是個皮包公司的老闆，公司經營不善，賭博欠了一屁股債，走投無路就給荊程下的套。

  荊程念著多年的兄弟情，不忍心拒絕，差點落個公司抵押跳樓自殺的結果，金光慢慢和韓朵的身體融為一體，顏色很淡，等級E，級別最差的那種。

  懶得計較太多，這好歹也是韓朵重回人間簽訂的第一筆合約，她勉強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