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舊事重提

  魏無笙牽著馬走到一個酒店門口，將馬拴在外面走了進去。

  小二連忙迎了上去，笑道「客官要點什麼啊？」

  「一壺酒，三道特色菜。」言罷丟給了他一錠銀子。與此同時，在酒店後面的房間裡，一個假寐的缺失左臂的中年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呵呵，還是來了嗎？說什麼心中只有劍道耳，自欺欺人罷了。」

  魏無笙打開酒罈倒了一碗一口氣全部喝完，「還是沒有她的桃花諾好喝啊」魏無笙感嘆道。

  長沙古城的桃花諾便是王婉晴曾經所贈與左相李松石的。

  魏無笙把碗放下時，已經坐在他的對面。「你終究還是來了啊！」中年男子一臉笑意道。

  「你凌晨曦堂堂凌淵劍冢的少主怎麼在這開酒店了」

  凌晨曦只是笑笑不說話，片刻後道「咱倆明爭暗鬥這麼多年，還不累嗎？」

  說話間，魏無笙又是一碗酒下肚，「是啊，年輕我們就在斗，現在一個前朝劍仙，一個落魄少主，不想鬥了累了。」

  「哈哈，所以想去桃花谷求她原諒？」

  「我的心結始終都是她，所以也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

  「你當初要是選擇和她留在桃花谷也許就會是另一番風景了。」

  「誰年少不是鮮衣怒馬，想成就一番功名事業。況且我徒弟還在她手上呢。」

  「徒弟？眼高於頂的你還會收徒弟？」

  「嗯，落魄太子。」

  「有意思，張老先生還想著復辟呢？」

  「他始終都是想完成先帝遺願。北璃現在的皇帝便是他輔助上位的，所以南下出兵對他來說並不難。」

  「不過，這天下最終會是誰的，一定會有結果。」魏無笙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凌晨曦微微搖頭，舉起酒杯，輕抿一口，「你還是沒變，一如既往地自信。」

  兩人對視著，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時的他們，也是如此年少輕狂，為了所謂的榮譽和信念，不停地爭鬥著。

  然而，時光荏苒，如今的他們，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心中更多的是疲憊和無奈

  最後一碗，酒罈里的酒已經飲盡。

  「好了，我走了你多保重。」言罷起身離開。

  「魏無笙，我凌晨曦這輩子沒有什麼朋友，你算一個。希望下次你我還能把酒言歡，對酒當歌。」

  魏無笙的腳步停頓了片刻，接著便走出了酒店的門口。

  「一定！」

  桃花谷，「谷主你說他會來嗎？」一旁的侍女問道。「無所謂，反正他的徒弟還在我這。」雖然王婉晴表面看起來平靜無比，可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卻出賣了自己。

  梅雨天氣入江南，陰雨連綿，行人來去匆匆，魏無笙走進一片竹林，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他尋聲而去，只見一位白衣女子坐在溪邊吹奏。走近一看，竟是王婉晴。魏無笙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笛聲，心中感慨萬千。一曲終了，王婉晴抬起頭，看著魏無笙，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

  「你來了。」王婉晴輕聲說道。

  「我來了。」魏無笙回答道，「這些年，你還好嗎？」

  兩人相視無言，氣氛有些尷尬。魏無笙打破沉默，「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王婉晴搖搖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何必再提。」

  魏無笙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我這次來，是想請求你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