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回應,韓度轉身看向萊特尼斯,沉聲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萊特尼斯下意識回答。
韓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萊特尼斯肯定是認出左輪了。畢竟左輪不僅威力巨大,而且樣子十分特殊。如果神鷹軍團和大明交戰的時候萊特尼斯也在,他就不可能對左輪陌生。
但是萊特尼斯沒有直接問出自己為什麼會有左輪,而是在自己一句話之下又乖乖的聽從命令,這讓韓度有些意外。
萊特尼斯反應過來,可這個時候他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再加上他也沒有膽量當場質問主人,只得先按照主人吩咐的去做。
隨著亂軍頭領的腦袋被穿刺在長矛上,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亂軍都瞬間被嚇破膽。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無比兇狠殘忍的頭領,竟然被人殺死割下腦袋。
那這敵人豈不是比頭領還要兇殘?亂軍一下子崩潰,再也沒有剛剛勝利者的姿態,轉而四處逃竄。
混戰當中出現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萊特尼斯一手舉著長矛,一手舉著彎刀,帶著二十多人四處追殺密密麻麻的亂軍。
雖然亂軍的數量是他們的幾十倍,甚至是百倍,但是萊特尼斯所到之處就如同砍瓜切菜一樣,將亂軍殺的大敗。
僅僅不到一個時辰,萊特尼斯不僅大獲全勝,還俘虜了大量的亂軍。
「主人!我們贏了。」萊特尼斯策馬衝到主人面前,滿臉興奮的大聲喊道。
自從他來到這裡之後,經歷的只有一場又一場的戰敗,從來都沒有獲勝過一次。如果他能獲勝一次,那也不至於淪落到成為奴隸的地步。
而這次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主人卻帶著他們果斷出擊,並且大獲全勝,這怎麼能不讓萊特尼斯興奮?
以至於,他連剛才看到左輪時候的猜測都暫時放到一邊。現在的萊特尼斯,只有多年的憋屈一朝揚眉吐氣的暢快!
韓度也十分滿意的朝萊特尼斯點頭,看了一眼他身後抓獲的俘虜。
「主人,這些人怎麼辦?」萊特尼斯連忙問道,他可不敢擅作做主。
他成為奴隸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當奴隸的一切。作為奴隸,不管他在戰場上獲得多少戰利品,那都不是他的,而是主人的。
也只有主人才有資格分配戰利品,他這個奴隸沒有資格。
「先看管起來,如果有想要逃跑或者是反抗的,直接殺了。」韓度可不會婦人之仁,更加不會和這些亂軍講什麼仁義。
這些亂軍聽話倒也罷了,韓度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不介意留他們一條性命。如果膽敢不聽話,那就直接殺!
一個不聽話殺一個,十個不聽話殺十個,一直殺到其他人聽話為止!
「大人放心。」萊特尼斯連忙躬身,笑著解釋:「這些也都是奴隸軍團逃出來的戰奴,既然現在他們被咱們抓住,他們就不會再反抗的!」
韓度愣了一下,詫異的看向萊特尼斯。
萊特尼斯這才連忙給韓度解釋了一番。
原來由於這裡有著奴隸軍團存在,甚至可以說這個地方的奴隸軍團甚至是比正規軍團都要多。
這樣的情況下,只要正規軍團戰敗,那剩下的奴隸軍團幾乎都不會怎麼抵抗,會直接投降。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奴隸,也不怕被敵人抓住。即便是被抓住了,那最糟糕的情況也只是被當成奴隸賣掉。
既然是不可能有更壞的遭遇,那他們當然不會去反抗。不反抗不僅能夠活命,而且生活還是和之前一樣。反抗的話卻會沒命,這怎麼選擇恐怕不用多說。
「竟然......還能這樣?」韓度都驚訝了,這樣的奴隸軍團完全就是烏合之眾,他們能夠有戰力嗎?
「那他們的戰力怎麼樣?」韓度沉吟一下朝萊特尼斯問道。
萊特尼斯苦笑一下,微微搖頭:「不怎麼樣,幾乎凡是重要的大戰還是要靠正規軍團,沒有誰會指望靠奴隸軍團來獲取勝利.......」
韓度眉頭微微一皺,覺得有些不對。之前他和神鷹軍團大戰的時候,也是見過奴隸軍團的,並沒有這麼拉胯。
而且之前小松靈子和馬穆魯克王朝的大戰韓度也看著眼裡,馬穆魯克的奴隸軍團不僅作戰勇猛,而且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戰法,讓小松靈子都差點打不過他們。
怎麼這裡的奴隸軍團,如此拉胯?
見主人似乎不信,萊特尼斯苦笑著點頭:「主人,這裡的奴隸軍團就是這樣,幾乎都是壯壯聲勢罷了.......」
好吧,韓度也不再細究。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或許這裡的情況就是這樣。
正當這個時候,萊特尼斯警惕的看著一個方向。
韓度轉頭看過去,只見一老一少身穿華麗盔甲,帶著十來個護衛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這些是什麼人?」不等來人靠近,韓度便側頭朝萊特尼斯問道。
萊特尼斯頓時低下頭,連忙回道:「主人,這好像是城主大人......」
「我是城主戴沸漫,感謝英雄幫我們擊退侵略,保衛了這座城市......」戴沸漫一上來就給對方把高帽子帶上,在他看來眼前這人如此年輕。年輕人嘛,就喜歡這樣恭維的話。
韓度聽了片刻,見對方除了空口白話的感謝,連一點實際性的許諾都沒有。這是把自己當成中二少年了,想在自己身上空手套白狼,就憑這幾句話便想要把自己忽悠瘸了?
「你是城主?」韓度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擺手止住。
「是的,偉大的英雄。」戴沸漫姿態放得很低,連忙朝著韓度拜下行禮:「感謝你為城市做的貢獻,所有市民將永遠銘記你的恩德......」
「不,你不是!」韓度冷冷的看著戴沸漫,笑眯眯的說道。
「什,什麼?」戴沸漫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瞪大眼睛迷茫的望著韓度。
韓度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或許你之前是這裡的城主,但是在敵人攻破城市之後,你沒有留下來保護城市,而是帶著人逃跑。從那一刻開始,你便不再是這座城市的城主了!」
「笑話,我父親當然是城主。」戴沸漫身邊的女子提著寶劍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直視韓度:「我父親那只是暫時撤退,從來沒有放棄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