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也不是,那時候她剛剛出月子,兒子在大西北出生,因為大西北吃不到什麼營養品。
奶水嚴重不足,剛出生的孩子瘦的皮包骨頭的。
鄭寶妹顧不得傷心!
兒子是自己和丈夫的未來,是丈夫的遺產。
鄭寶妹必須堅強起來,逝者已矣,生者依舊要好好活,努力活!
最後,只能無奈帶著丈夫的骨灰回了漢東。
……
「鄭書記,我懂你的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英雄家屬受傷的!」
……
鄭寶妹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我兒子好好的,為國家做貢獻,我怎麼樣都沒關係。」
靈狐堅定地說。
「鄭書記,您的兒子是英雄。」
「您也是人民的好干布!」
「我們一定會保護好您,還您清白。」
鄭寶妹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
「那好,靈狐同志,你可以幫我聯繫一下我弟弟嗎?」
「我被抓的這些天,我實在太擔心他了!」
「我弟弟,從小就是一個急性子。」
「我怕他一直救我出不來,最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可以,鄭書記!您放心!」
「我會往外面傳送消息的!」
「您也一定要保重身體!」
「同志,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這麼久了,漢東反貪局還沒有查明白我究竟犯了什麼罪麼?」
「鄭書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放心!組織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
漢東省,反貪局。
「查!給我查個底兒朝天!」
陸亦可一拍桌子,憤怒的聲音都不自覺高了幾分貝。
「查不到啊!這麼久了,硬是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
林華華撓了撓頭。
「怎麼,這麼久了,就一點沒有查到?」
陸亦可歪頭,細長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滿臉質疑地看向林華華。
「對啊!也不知道這鄭寶妹用了什麼伎倆,隱藏的這麼深。」
林華華嘟著嘴巴,一臉無辜。
「罷了罷了,我去問問侯局長,這件事怎麼處理吧!」
陸亦可深呼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了,朝著侯亮平辦公室走去。
「這……這還能處理麼?」
「應該叫怎麼收場吧!」
周正在一旁嘀嘀咕咕著。
……
侯亮平辦公室。
咚咚咚……
「進!」
侯亮平正在辦公桌上翹著二郎腿。
「侯局,鄭寶妹的案子還是沒查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接下來怎麼辦?」
侯亮平把腳放下來。
「實質性的東西?」
「這麼久了,就一點沒查到?」
「陸亦可,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鄭寶妹一定有問題嗎?」
「那確實啊!咱們查一個人,她就站出來說這人沒問題!」
「還不止一次,那樣看,鄭寶妹確實不正常啊!」
「行了行了,先別說這些了!」
「就想想怎麼解決?」
「現在該怎麼辦?」
侯亮平敲了敲桌子,看向陸亦可。
陸亦可本就是個空心處長,一點本事沒有,全靠自己檢察院的媽媽打點,所以仕途也算一路坦蕩。
陸亦可斷案全靠直覺。
侯亮平原本覺得自己抓到鄭寶妹,可算是抓到漢東省的一條大魚了,可沒成想。
鄭寶妹居然孑然一身,出淤泥而不染。
要是這麼讓鄭寶妹回家。
這可是狠狠打了侯亮平的臉了!
足以說明侯亮平就是上面派下來的酒囊返袋哦,空有背景,半點兒本事都沒有。
那這哪兒行啊!
所以現在可謂是趕鴨子上架,以現在這形勢來看,這鄭寶妹有罪沒罪,都得進去!
陸亦可心裡盤算著。
「你去找找鄭寶妹犯罪的證據,貪污腐敗、結黨營私都可以!」
「能懂吧!」
侯亮平一臉陰鶩的看向陸亦可。
陸亦可咬咬牙,點點頭!
「嗯呢!」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陸亦可竟有些依賴侯亮平了。
可謂是唯侯亮平馬首是瞻,任誰來了下命令都不好使,必須得侯亮平親自交代陸亦可命令才行!
……
鄭寶林剛接完一單外賣單子回家。
走到一家經常點單的麵館,坐下來點了一碗麵。
一個身穿黃色外褂的身形高挑的外賣小哥走了進來。
坐到了鄭寶林對面的座位上。
此時正是低峰期,上班族還未下班,學生也都還沒有下課。
空蕩的餐館滿是空位。
看著偏偏坐在自己對面的這位老哥。
鄭寶林皺起了眉頭。
爹的,最近本來就煩。
對面還坐了一個黑臉大漢。
……
白鴿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兜里拿出一張人像照片,看了一眼,便記住了此人的樣子。
抬頭看了一眼餐館名,走進了餐館。
那個倒霉蛋,誒!
就是鄭寶妹的弟弟鄭寶林,就是莊教授的舅舅!
餐館裡滿是空位,白鴿選擇了鄭寶林對面的座位坐下。
……
鄭寶林本就心煩。
看著對面的人死盯著自己看,一時怒上心頭。
鄭寶林抬起頭,瞪了一眼白鴿。
「你這人怎麼回事?沒看見別的地方空著嗎?」
白鴿微微一笑,壓低聲音。
「鄭寶林是吧!」
「你怎麼能知道我的名字!」
白鴿笑了笑,那雙黝黑的臉配上潔白的牙齒,顯得倒是親切了不少。
「你別激動,我是來幫你的。」
鄭寶林皺著眉頭,一臉警惕。
「幫我?」
「幫我什麼?」
「您的姐姐,漢東省寄緯付書記鄭寶妹,是不是進去喝茶了?」
「我去你大爺的!」
鄭寶林當即就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我姐是進去喝茶了,那關你屁事兒啊!」
「勞資都不認識你!」
「你別在這裡指指點點的,看著煩人!」
白鴿挑了挑眉。
「您先冷靜冷靜!」
「坐下!」
鄭寶林抿了抿嘴,一臉不耐煩的坐下,因為天氣炎熱,額上滲出密密的細汗。
「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鴿擰了擰眉,神色嚴肅。
「你姐姐鄭寶妹在監獄裡,情況危急,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鄭寶林眼神一緊。
「您哪位啊?」
白鴿湊近了些。
「我叫白鴿,是受上面指派來的。」
「白鴿?我還孤鷹呢!」
……